挪威最北部的荒芜山脉中,即使是已经进入了六月份,这里的温度也基本始终都维持在十度以下,树林上空唯一能看的见,活着的生物像是只有天上展翅滑翔的凤头苍鹰。
乔恩曾经跟着格林德沃来过那座破败的拉莫·汉斯修道院中,一身黑色风衣的格林德沃正看着埃里克从斯内普那里得到了魔药。
“你已经验证过了?”
听到格林德沃的问题,埃里克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彩。
“是的,先生,我已经对其中部分的实验品进行了验证,它们的身体内的‘干柴’确实是被点燃了,西弗勒斯·斯内普毫无疑问是个在魔药研究上的天才,我现在都有些好奇他一直都在为伏地魔炼制什么药剂了。”
格林德沃冷声说道。
“英国的局势不用我们去管,我们需要那里的冲突来帮我们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我现在关心的只有这瓶药,‘干柴’是可以被点燃,但我想要知道它到底是可以便随着生命的维持一直燃烧,还是一种消耗品,如果是后者,那就算这瓶药对我们有帮助那也是有限的。”
埃米尔低头说道。
“这个我还正在观察,研究样品如今就在北极,目前暂时还没有发现有任何消退的迹象。”
“那就先继续看着,等个一年的时间,如果一年之后还没有半点减弱,就可以进行更恶劣一些的实验,那也就代表我们距离成功迈出了一大步,只剩下最后临门一脚了。”
格林德沃说着就将那瓶魔药丢给了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汉斯。
“按照这个成品,看看药方本身还有没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然后加大实验范围,争取用最快的速度提高成品率。”
汉斯稳稳当当的将魔药接在了手中,他看起来比乔恩之前见到他时候还要干瘦很多,但那双浑浊的眼睛却出奇的明亮,看着手中的药剂就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还有,先生。”埃里克继续说道,“那个叫马修·格雷夫斯的美国巫师跟着我一起去了英国,但他应该不知道我已经从那里离开了。”
听到埃里克说出的这个名字,格林德沃的嘴角露出一道冷笑。
“不用管他,整个美国魔法国会都不用去管,一帮不懂变通的后来者罢了,如果他们真的喜欢上蹿下跳,那就再帮他们回忆回忆自己曾经到底经历过什么。”
说完这些,他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举起了手中的那根魔杖。
“接下来英国那边肯定还会发生更激烈的动乱,邓布利多不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的,尤其是在他拿到了自己想要拿到的东西后,趁着这段时间,把我们所需要的都准备好。”
这个时候汉斯终于从那瓶魔药上移开了自己迷恋的目光,他看着格林德沃犹豫的问。
“主人,有些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如果邓布利多.......”
“那就不要问。”
格林德沃打断了他的话,下一刻,整个人就消失在了这间修道院中。
......
乔恩和莉莉在当天就返回了法国。
斯内普的死就代表着他们一趟的任务就完全已经结束了。
回到了里昂之后,关于去找邓布利多复命的事情莉莉都交给了乔恩,到现在她心里当然清楚了一些事情。
斯内普当初能从法国逃走,这件事肯定和邓布利多脱不了关系。
不过她并没有去问乔恩和斯内普之间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她一直都对如何去做不感兴趣。
乔恩在回到里昂的霍格沃茨临时学校时,自然也看到了那座还没有被拆除的绞刑架。
看起来未来它都不会被拆掉,而是明确将被作为一种象征了。
即使以后邓布利多带着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回到英国,法国魔法部也会将这座执行了魔法界中第一场公审的绞刑架保留,作为这场战争的象征之一以供后人瞻仰。
对此乔恩当然只会感到遗憾,他本来其实是很想参加在他看来十分有意义的公审,只是中途出了斯内普的这档子事,才不得不让他在这段时间离开了英国。
不过霍格沃茨内部关于学生的这场公审当然不会是最后一个,这只是为了后面整个法国魔法界的大型公审进行的一场前戏而已,之后乔恩自然还有机会能看到一场被更多人所关注的审判。
来到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后,乔恩直接大大咧咧的就坐到了邓布利多的正对面,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就一饮而尽。
墙上的那些历任校长肖像画看起来和他都是熟人,挨个和他热情的打着招呼。
一直在金枝上栖息的福克斯在看到乔恩,也展开了翅膀滑翔到了他的肩头,亲昵的用尖喙蹭了蹭他的脸庞。
这间校长室内明显比之前丰富了一些东西,比如那顶被单独放在一座木架上的破旧帽子,还有一枚被保存在柜子中的黑宝石戒指,和戒指同样被放在一起的,还有一根接骨木,属于邓布利多,但他却从来没怎么用过的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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