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是平等的话,那保密法又是在保护谁?
乔恩不敢确定后面有没有人会有这样的联想,但他可以确定的是在现在肯定有人已经想到这一点了。
在又一阵高昂且激烈的欢呼声响起,一双不断挣扎着的腿彻底停止了动作,无力的低垂下来以后,乔恩看向了北边的方向。
那里有一个拥有可以看透未来能力的男人,他是不是就是因为看到了什么,才正在筹划着如今做着的事?
乔恩的思绪飘荡,但很快就又重新飘了回来。
还是那句话,格林德沃现在不管做什么,只要邓布利多没有明确表示要和他重新翻脸,那就代表暂时他是安全的。
现在他们明确要面对的敌人,还是近在英国的伏地魔。
这场公审持续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甚至都没有留出午饭的空挡来,但这过程中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离场,每个人亲眼见证了那根绞刑架上从一开始的空空荡荡,到现在已经挂满了尸体。
一座绞刑架当然不够,可魔法最方便的地方就体现了出来,很快新的绞刑架就被变形术变了出来,就屹立在那挂满了尸体的架子旁。
但其实就算是用上了一整天的时间,也都不够公审完监狱中那些被抓起来,犯过罪的犯人们。
尹尼斯塔他们只能从中挑出最严重的一批来作为今天公审的主角。
而这场公审的目的,当然也不仅仅只是对这些犯人进行一场审判这么简单。
在黄昏时分,就在第三个绞刑架也被挂满的时候,这场公审终于结束了。
但公审结束了,尹尼斯塔走了下去,邓布利多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来到了高台上。
现场的人脸上大多都露出了错愕的表情,显然没有想到今天都到现在了还能有什么事会让邓布利多,这位巫平线实际上的最高领导者上台。
也还有一部分人像是早就已经猜到了一些什么,在看到邓布利多上台以后,脸上露出了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同时摒住了呼吸。
他们就算已经隐隐猜到了,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就在现在,邓布利多真的敢发表那番话吗?
“对于这片土地和这个国家来说,我其实是一个客人。”
邓布利多那并不算大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整个会场都变得安静了下来,可在他说起这句话以后,嘈杂声又再次响起。
这些法国巫师从邓布利多带领着巫平线攻入了管教所以后,就没有再把他当作外人来看待。
或许一个来自异国的指挥官还会引起一部分人的排斥,可是像邓布利多这个,完全就是以一个人的声望和实力撑起整个队伍的领导者来说,无论他在什么地方,都只会被当地人视为自己人。
把他排斥在外,就等于是把所有成功的可能排斥在外。
“当然,在理想和立场上,我们永远都是一样的人。我其实不是很喜欢有什么长篇大论,我的学校里,学生们在见到我的第一眼,最喜欢我的一件事,就是我从来都不在大家都高兴或者难过的时候说些什么废话,今天当然也是一样。”
他就站在那三座绞刑架前,面朝着会场上乌泱泱的成百上千人。
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像是麦克风的装置,将邓布利多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传递到了欧洲各处,就算是在英国,也有英国魔法部的人在监听着这一场公审大会。
“自从霍格沃茨城堡沦陷以后,我们在英国流亡了9年,来到法国到现在两年,巫师平权阵线成立的时间也仅仅只有两年。但也就是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我们瓦解了伏地魔意图统治法国的妄想,击碎了他想要从英国蔓延出来的野心。从一开始的一群丧家之犬,到现在已经和他形成了对峙,这其中付出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生命和鲜血。”
“父母失去孩子,妻子失去丈夫,幼儿失去母亲。无数的家庭为此破碎,连续10年来学生都要被迫和他们的家人分离,并且被隐藏和他们有关的所有记忆,开始了这一场颠沛流离的逃亡。”
有哭声在会场中响起,那声音并不强烈,更像是一些人压抑不住的啜泣声。
而邓布利多的声音不仅没有被这样的哭声所遮掩,反而变得更加剧烈起来。
“或许很多人都还没有来得及能接受现在的局面,可事实就已经摆在我们眼前了。到底是维持眼下这虚假的和平,还是攻入英国,将那些不能被称之为人的杂碎们吊死在绞刑架上,我想我们之中没有任何人还会有第二个回答!”
会场周围,那些原本的玻璃墙壁忽然消失了。
这让原本臃肿的公审大会现场变得宽松起来,可这样的宽松还没有维持几秒钟的时间,无数名身穿着白色巫平线制式长袍的巫师们就从四面八方鱼贯而入!
这里曾经有相同穿着洁白长袍的七个人冲进来过,他们曾经用生命炸碎了刚刚被伏地魔宣称统治了法国魔法部。
而在今天,身穿白袍的人早已经不再是只有七个了,白色的洪流扩散到了整个会场内,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激动且坚定,那明亮的眼眸中亮着闪烁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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