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问及柳娃子,曹国庆也听说我们今天去他家呆了一天,朝着我们重叹了一口气道:“这可是一个苦命的娃哟!”
这柳**在自家汉子死了两年后生下了这柳娃子,来路不明不说,对柳娃子动不动的就是打骂,柳娃子从两岁起就学着洗碗洗衣服,后来慢慢家里所有的活都被他包了,还老是要挨打,经常是一身伤的在外面扯猪草。
柳**晚上还将他赶了出去,在家里偷着汉子。
这柳娃子晚上饭都没得吃,饿得面黄肌瘦,村里人有时看他可怜就叫他进家里吃,可这娃子不声不响就是不肯进去,慢慢的村里人也习惯了。
我脑中猛的闪过柳娃子大嘴啃着那些肉藤时的表情,还有那个在他家里被我扯着耳朵却好像跟他没有关系一样的眼神,以及只要我大声一喝他就吓得一个机灵的样子。
连今晚我拿他妈来吓他,依旧能让他恐惧不已,这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是多大的心里阴影啊!
“还要来一碗不?”曹国庆指了指长生已经空了的面碗,叹了口气道:“那柳娃子也不讨人喜欢,问他什么都不说,对谁都冷着一张脸。现在村子里都传闻他大伯和小叔都可能是他给弄死的呢!只是他小,大家都不好意思明说!”
想到柳娃子呵笑着说让杨进儿媳妇一头撞死的样子,浑身就是不得劲,忙夹起一筷子面塞进嘴里。
晚上村里人听说小道已经安全了,小吴还自告奉勇的带着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走了一回,确认没事之后,村长可是把姚老道给捧上天了啊,我和长生也搭了新晋姚大仙的光,住进了村长家里。
这**在梦里都好像闻到了浓浓的松香,让人的睡梦更加香甜,可总有人是不识实务的。
我只是努力的呼吸着带着松香的空气,就被姚老道大力的摇醒了,朝我一个劲的喊道:“张小先生!张小先生!”
我还在发育中的骨架整个都快被他摇散了,只得睡眼惺惺地睁眼看着他道:“怎么了?”
“那坟山出大事咯!”姚老道满脸的汗,将我的手一拉,就把我从**上拖起来道:“那坟山上好多坟都**之间塌了下去了啊,你快出看看吧!”
“塌坟了?”我猛的一个激灵,双眼立马就是一睁,半点睡意都没有了。
姚老道说的塌坟在我们这一行看来是极为不吉利的事情,坟是阴宅,古代只要条件充许。有钱人一生就看重的就是将坟修好修大,连帝王将相都不能逃脱这种想法,这其中的学问可是相当博大精深的,现在还有一门专门的学问叫墓葬学。
而塌坟人阴阳双宅上来说,就是阴宅倒塌?而从地质学上来说,就是地壳运动,或是其他物理条件的变化了。
我连鞋都没穿就被姚老道扯着要朝后山的坟山走去,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见小吴一脸苦大仇深的拉着长生推开门进来催了。
长生也是一脸苦笑的看着我,昨晚他受了伤,不过后来洗漱之后我一看。居然发现他没什么事,就连我脚踝上被那毒蜘蛛咬过的地方连伤口都没有了,肯定是那千年老松树的松脂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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