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天下父母心,只怕周标执意让我们去家里看周亮,就是因为他这个样子,怕影响他以后的前程吧。
这会子周亮几乎将纸箱都吃掉了一半进去,嘴里哼哼的大叫,几乎有将纸箱全部吃下去的势头。
我看着那个几乎一个人高的纸箱,连同里面的东西都这么进了周亮的肚子,看上去身形却没有半点变化,就感觉有点奇怪了。
我刚才看他吃东西,以为又是饿鬼道,看周亮的样子又不像。
“吼!”
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周亮终于将纸箱都吞了下去了,然后咕隆着喉咙朝着病房四处张望。
他的眼神朝我身上滑过时,我只感觉全身都是一凉,我们现在都是大病号啊,万一周亮扑过来,我们都没有人能制得住他。
“重头戏来了!”师叔呵呵一笑,双手用力拉住周标,让小白去守在门口道。
我也是精神一紧,将被子拉了拉,看着周亮的变化。
只见他眼睛在病房里转了一圈之后,好像我们都不存在一般,然后睛神慢慢的就落到了地上一地的玩具上面,疯一般的朝着那些玩具冲了过去,张着嘴大叫着将这些玩具扯得稀烂。
似乎还不满足,这货又猛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用力的大扯,一下子就将自己一身看上去崭新的衣服给扯得稀烂。
跟着他嘴里竟然传来了一些细细的呻呤声,不是痛的那种,而是一种女人十分享受时的声音,细柔而且清长,听上去十分的诱人。
这声音竟然这么突兀的从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嘴里传了出来,还是一个刚发发了疯吃了个纸箱的大男人!
我看着周亮一个大男人**着身体不停的扭动,嘴里还发出那种女人的声音,惊得我眼睛都快瞪了下来,这也太古怪了吧?
重点是他那个叫声。如果不是我认识周亮十几年。我绝对会认为他只是女扮男装又刚好长了一张男人的脸而已。
“唉!”周标一见周亮又这样,重叹了一口气,认命的任由师叔将他拉在病**边坐了下来看着周亮在一边不停的扭动。
周亮这时已经停止了**而是边扭边不停的大叫,惹得病房门口骂娘的无数,奇怪的是却没有人走进来大骂。
而师公和苗老汉还有大红和魏厨子这两对完全都没有醒过来的意思,更不用说长生和元辰夕这两个旧伤刚去又舔新伤的货了,这些人都醒得雷打不醒,估计也是伤得不轻啊。
师叔见我惊得嘴都合不拢,伸脚踢了踢我的**沿道:“后面还有呢,不要吃惊!”
还有?
我扭过头去满是怀疑的看着周亮,都折腾这样的了还有?他这身体还能这么挣腾?
“唉,所以现在我都不敢让他出来见人了!”周标认命的坐在**边不停的叹气,两眼巴巴的看着我道:“黑先生出事之后,张阳你也安心的读书,后来出了事你又忙得见不着人影,所以这些年我也没求过你什么事情。但这次周亮的事,我还是想请张阳你帮帮我,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实在是……”
周标说着眼泪就巴巴的朝下掉,叹着气道:“周亮这几天不对劲我都不敢让我家婆娘知道,将他藏在外面的房子里找人看着。我那婆娘最是会想多,万一知道周亮成了这样,还不得找我拼命啊!”
我瞄着周标这胖子,突然想到他家婆娘我一直都没有见过,而且周标似乎对她很是照顾。真是一个好命的女人。
周标见我看着他,以为诚意不够,眼里竟然闪过一点失望,看着周亮沉沉的叹气道:“张小先生,你也知道你们这一行的规矩,这次要多少钱你直说,我周标绝对没有二话。”
“多少都没有问题?”我听着周标连称呼都改了,从“张阳”到“张小先生”,这其中的道道不是一个名字的了,而是他对我已经没了感情线以拉了。
周标两眼沉沉的看着我,从师叔的**边站起来,拉过**下面陪护的凳子。认真的坐在我面前,以谈生意的口吻道:“请张小先生开口!”
“多要点,这医院的医药费也不便宜啊,还有住院费啊,我们的误工费,这边一房子人,都有份的啊,还得给小白存学费啊……”师叔掰着指头算着钱。眼神紧紧的盯着周标,脸上全是戏谑的表情。
我看着周标这胖子额头上全是汗水,眼里血丝都朝外迸着,紧紧的抿着嘴看着我们,双手握拳不说话,估计这气是生大发了。
“哇!”
我正看着周标,想着他还能撑多久,就听到病房里猛的跟着打雷一样的响起来了一声大哭。
吓得我差点从我只睡了一边**沿的病**上给掉了下来,双眼飞快的打量着病房,只见原本边扭边叫的周亮这时张着嘴坐在地上,眼里的眼泪如喷泉一般的朝外面涌出来,那赤祼祼的伤心模样就别说了。
光是他那张大的嘴里不停的翘动的鲜红舌头,就让我想到那些不过出生两三天要吃的小孩子,而眼前这个张嘴大哭的却是刚刚在我眼前吃了一大盒巧克力,还是连大纸箱一块吞的那种,这会子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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