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土地庙里的时候,火堆早已熄灭了,我哆嗦着手,先没穿衣服,而是先把火堆点了起来,然后光着身体抱着火堆一顿烤,感觉暖和了一些,这才把衣服在火上烘烤一番,然后穿上了。
这个过程中,爷爷一直在查看赵子凉的情况,他先是把那颗洗灵丹给赵子凉喂下去了,然后则是取出银针,开始在他身上一下一下地扎起来。
最后折腾了半天的时间,赵子凉这才悠悠地醒过来,然后他张开眼睛看到我和爷爷,不由一阵苦笑道:“老哥,怎么又把我救回来了,我这会子,真的是好累啊,就让我睡死过去吧。”
“胡说什么?”听到赵子凉的话,爷爷打断他的话道:“放心吧,洗灵丹已经给你喂下去了,应该不会有事了。”
“哎呀,糟蹋了好东西啊,嗨,我本来还想留着给--”赵子凉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叹了一口气道:“也好吧,不过我现在真的好累了,老哥啊,你让我睡一会吧。”
“嗯,现在可以睡了,刚才你是直接昏死过去了,我不太放心,担心你直接过去了,所以才把你弄醒,现在再睡,应该没问题了。”爷爷对赵子凉说道。
听到这话,赵子凉放松了下来,躺在草堆上,身上半盖着一件衣服,随即闭上眼,声音越来越小了下来:“好的,那我先睡了,你们去看看那太岁,还有太岁干--”
这家伙看样子是累极了,说话间,不到几秒钟时间,直接就睡着了。
见到这个状况,爷爷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随即打开箱子,又取出一颗洗灵丹,悄悄地塞到了赵子凉的衣兜里面去了。
爷爷把药丸放好,又帮赵子凉盖好了衣裳,这才回身看着外面,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黑下来了,不知不觉,我们竟是已经折腾了一整天的时间了。
不过,这个时候,有些奇怪的是,风雨也都小了下来,也没有闪电和雷声了。
但是,犹是如此,却因为季节的原因,此时那细雨绵绵,愈发显出了秋的凄凉,让人没来由的感伤。
“爷爷,那太岁,是不是已经灭除了?”我看着爷爷,有些下意识地问道。
“不好说,”听到我的话,爷爷眯眼看着远处的馒头坡道:“那里黑气成团,看样子,还没有除根啊。”
听到他的话,我也向那馒头坡望了过去,只看到阴雨连绵,黑乎乎的一片,并没有什么氤氲的黑气,尔后我想到爷爷说过的方法,不由微微侧身,弯腰眯眼,用眼角的余光看过去,这一下,赫然看到那里盘桓着一大团黑气,如同一座山头一般堆在那里,浓墨一般,挥之不散。
见到这个状况,我不由问爷爷道:“这是什么?”
“阴气弥漫,地火也熄灭了,看样子是雷电不够头,没全灭掉,剩下的,就得靠我们自己了。”爷爷对我说道。
“那要怎么办?”我看着爷爷问道。
“还能怎么办?收拾一下,走吧,过去看看。”爷爷对我说道。
听到这话,我只好点点头,回到土地庙里面看了一下,其实也没啥收拾的,不过是把爷爷的箱子整理一下而已。
我把箱子整理好,背上了,爷爷也走了进来,让我把赵子凉的判官笔带上。
赵子凉的判官笔其实有两支,一支红的,一支黑的,都是精钢打造,大约一尺长,平时就藏在袖子里面,不仔细看的话,压根就发现不了。
这会子他睡着了,衣服也没穿,那两支判官笔就丢在了地上。由于他的判官笔是金属的,而且顶端很尖锐,所以爷爷让我带着,以防等下遇到意外,可以用来防身。
东西准备好了之后,我和爷爷穿上蓑衣,从土地庙里面走出来,然后一路向着那馒头坡走了过去。
夜色凄迷,细雨绵绵,冷风吹来,蓑衣嗖嗖作响,地上的积水有些退散了,但是却变得泥泞起来,幸好到处都是密匝匝的抓秧草,不然这路还真不好走。
黑松林侧面的地方,是一片玉米田,这时节,玉米都已经秀穗结棒子了,高度超过人头,夜色里正片玉米地呼呼作响,气氛越发冷暗起来。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那太岁究竟变成什么样子了,希望已经被灭掉了吧,不然的话,以那太岁的凶气,我和爷爷还真不一定能对付的了它。
不多时,来到馒头坡下,抬眼向那馒头坡上看去,虽然时间是傍晚,光线有些暗淡了,但是当时亲眼目睹到那上面的场景,我依旧是有些惊呆了。
原本苍劲蟠曲的两株老松树,如今已经完全都烧焦了,变成了干枯的枝桠和树干,还都从中间裂开了,然后,最骇人的是,两株老书中间的地方,竟是硬生生被闪电劈砍出了一道深达丈许的壕沟,这样一来,原本的馒头坡,先是因为大雨,塌陷了一半,如今剩下的一半,又被切成了两半,坡顶上更是一片混乱,木屑、碎石、枝叶混合成一片,使得原本平整的馒头坡完全变了样子,基本上已经认不出之前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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