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暗,风雨凄凉,我怔怔地站在黑松林里面,看着外面那模糊的轮廓,一时间感觉恍若梦魇。。
这个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了,是上前去,把小玲子抢回来,还是,掉头逃跑?那女人显然来头不正,我要怎么办才好?
然后,也不知道怎么了,此时我竟是想起下午的时候,小玲子光着身子,被我抱在怀里的场景了,甚至那种滑腻柔软的感觉,都回味了起来,尔后我竟是觉得此时我应该对小玲子负责,虽然说我和她都还是幼稚之年,终身之事,八字还没有一撇,但是,我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今天我若是不能把她救下来,基本上就枉为男儿身了。
当时心里想到这些,瞬间豪气云天,不自觉暗骂一声,随即掏出一支带着的那支判官笔,然后为你保险,又从旁边的树上扯下一根树枝,之后才向那棺材旁边的女人冲了过去。
彼时我距离那个女人和棺材,目测不到五十米远,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我跑起来之后,却发现我们之间就好比天各一方一般,好半天的时间愣是没能够拉近彼此的距离,然后,这个时候,我的视野里就出现了一个极为怪异的现象,前方,交错的松树林外面,一口棺材放着,一个女人背对我站着,一直都是这个景象,不管我跑多长时间,都没有改变。
一时间,我都以为自己是在原地踏步了,随即有些下意识地低头向自己的脚上看去。
然后,也就在这个时候,当我再抬起头来,却赫然发现我已经是站在棺材边上,就距离那个背对着我站着的女人不到一米远的距离了。
微弱的天光照下来,这么近的距离,我已经完全可以看清楚那个女人的模样了。
她一头黑发披散在肩上,身形很瘦弱,身上穿着一身黑皂皂的衣服,裙摆拖到地上。
然后,原本她应该细如弱柳的腰肢,却是有些臃肿,从后面看去,俨然一口粗大的水桶一般。
这个状况让我心里一沉,下意识地想要挥动手里的树枝和判官笔,但是,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感觉手腕上一紧,低头看时,方才发现地上竟是冒出来两条拇指粗的血红树根,将我的手腕死死捆住了,我惊得眼皮一跳,奋力挣扎着,但是却引得那树根接二连三地冒出来,尔后竟是将我团团地捆缚了起来,让我连动都动不了了,只能那么大张着一双眼睛,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那个女人。
女人此时依旧是背对着我,似乎从始至终都未动过,但是,随即我仔细一看,却是有些惊住了,因为我发现她后背的衣服竟是膨胀了起来,然后再一看,方才发现,那些捆缚住我的血树根,竟然都是从她身上延伸出来的。
这是,什么?树妖么?
就在我正一片迷茫的时候,眼前的女人动了,很慢,但是却依旧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缓缓地转过身来了。
我有些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因为我不想突然看到一个骇人的鬼脸,赵子凉当时被血阴根缠身的时候,那肉条斑驳,血肉模糊的模样,实在是让我受够了,我现在可不想再看到一个满脸红色的肉须子如同刺猬一般蠕动的鬼脸,那样的话,我估计我会崩溃掉。
可是,我闭眼等待了半天的时间,却发现面前并没有什么声息,也没有什么东西在动我。
我有些疑惑地张开眼睛,却不想猛然在眼前看到了一只五指叉开的素白小手,那手似乎是想要抓到我的脸上来。
然后,我下意识地仰头向后躲,那小手跟着往前一抓,差点抓到了我的脸上,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出乎意料的是,突然之间,我就感觉到胸前猛然一阵炽热的气流冲击上来,瞬间把那小手挡开了。
这个状况让我一怔,随即想起来那是我胸口上挂着的那个聚阳桃木铃在起作用。
这东西果然是法宝,爷爷说得没错,可是为什么它没有把那些缠缚在我身上的血树根也冲击开?
不过,这个时候,我并没有多少时间去思考,因为那小手退开之后,立时一张被乌发遮挡的素白女人脸凑到了我面前。
由于女人的头发是湿漉漉披散下来的,我看不到她的眼睛,只能从头发的缝隙里看到她的笔尖和嘴唇。
她的脸很白,嘴角却是血红色的,很奇怪的是,原本我似乎应该是看不到这么清晰的颜色的,可是,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道天光当头照下来,正好让我看清楚了那个女人的模样。
不得不说,如果单单从那轻薄朱红的嘴唇,以及那小巧精致的下巴来看,甚至是那细长如天鹅一般的脖颈上判断,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也很性感。
而且,她似乎正透过头发的缝隙看着我,而且还对我笑了,因为我清晰看到她的嘴角微微地向上勾去了。
然后就在我沉浸在这一片惊艳之中,有些失神的当口,却不想,突然之间,那女人的嘴唇缓缓地张开了一些,尔后竟是“嘿嘿嘿”地发出了一阵沙哑的冷笑,紧接着就见到她猛然抬手掐住了自己的脖颈,头一扬,张开嘴巴,现出两排雪白的牙齿,伸出一条血红蠕动的舌头,全身颤抖着,凄厉而凶残地尖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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