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凉的事情,让我心里有些膈应,准备等下到了孤儿院之后,要和爷爷细细说一下这个事情。
老人家经验丰富,说不定能够看穿赵子凉的机关。
不过,这个时候,我也并非是全无所得,最起码我知道那飞头降腐烂之后,毒性已经荡然无存,不过是普通的腐骨,并不会荼毒附近的生灵。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放心地把它们丢在这里,不用再去管它们了,这自然是让我省了不少事。
当下,明白了这些之后,我心里揣着疑问,加快脚步往孤儿院赶过去。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之后,隔着树林,已经隐约望到一些灯光和房屋的影子,穿过树林,先是到了我们学校的大门口,但是我只是往学校里面看了一眼,发现里面一片死寂,然后我掉头就向孤儿院跑去了。
我从孤儿院后面开始靠近,到了院墙外面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些担心和紧张,一直伸头往院墙里面看,但是却发现里面也是静悄悄的一片,不觉是有些疑惑,心说莫非爷爷已经和那张四火打完架了?
可是,就算打完架了,也不可能这么安静啊,孤儿院里面那么多孩子,他们打架,肯定会惊动那些孩子,孩子们应该会哭闹才对。
难道说,爷爷他们此时已经全军覆没了不成?
想到这里,我不觉是心里一沉,连忙加快脚步往前赶,结果刚转过墙角,然后还没看清楚面前的情况,就见到突然前面一道青光闪起,顿时晃得眼花,然后就见到那青光之中,竟是猛然冲出了一块宽约一尺,厚约三寸的黑色大木板,木板上似是雕刻着古朴的花纹,然后那木板往上一翘,随即如同大巴掌一般,当头向我脑袋上拍了下来。
“鲁班门人三千万,一人一尺遍世间,古往今来谁不用,无限香火成真仙!”
木板向我脑袋落下来的同时,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听在耳中竟是有些熟悉。
这个声音让我一怔,下意识地眯眼去看那身影,于是这一愣神的当口,原本可以躲过木板的,结果却因为迟疑了一下,被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脑门上。
顿时,我只觉脑袋上面“咕咚”一声闷响,随即大脑一阵晕眩,下意识地就抱着脑袋蹲到了地上,疼得眼泪都从眼角挤了出来。
“哎呀,小川快停手,是一手!”这个时候,一个苍老焦急的声音传来,随即我忍痛抬眼看时,却才发现爷爷正焦急地向我走过来,然后他身后则是跟着一个身影,再看是,才发现那是季北川,只是,此时的季北川与以往时分似乎有所不同,手里拿着一把很大的木尺子,另外一手还提着刨子。
“一手,没事吧?你过来怎么也不吱声?”爷爷上前把我拉起来问道。
“我哪知道这边什么情况啊?还以为你们正打架呢,本来还准备偷偷摸过来,偷袭那个混蛋,支援你们一下的,谁想到你们这么厉害,好像压根就没什么事情嘛。对了,刚才那是啥?”我说话间,有些疑惑地看着爷爷和季北川。
“一手哥哥,对不起,是我太紧张了,刚才没收住手。刚才那是爷爷传给我的鲁班尺法,不过这尺法只对阴邪的人有效,怎么打在你身上也这么厉害了?”季北川有些疑惑地问我,随即她看清楚我的模样,不觉是小手捂着嘴,眉头紧皱,似是要吐了出来,然后则是对我道:“一手哥哥,你身上,这是什么啊?好臭!”
被季北川这么一提醒,我这才想起来,我身上其实还沾满了飞头降的血肉,甚至脸上可能都还有呢。之前我太急着赶过来,也没来及洗掉这些东西,所以,现在看起来一定非常污秽狰狞,特别的是,这飞头降本身就是阴邪之物,如今血肉沾染在我的身上,我身上自然也都是这种阴邪之气,这也就难怪季北川的尺子居然可以放出青光来,把我脑门都快要打扁了。
不过,这样一来,我倒是有些明白陈玉之前所说的话了,如此看来,这个胡大爷的确不简单,别的不说,就说这什么鲁班尺法,可是专门克制阴邪之物的,也难怪十年的时间里,那张四火一直觊觎小川,却一直不敢贸然动手,想来是担心胡大爷暴走,直接把他拍扁了吧?
但是,胡大爷为什么会有这么厉害的能力呢?他只是一个老木匠而已,难道说所有的木匠都是这么厉害?
当下我心里满是疑问,但是却来不及问,因为爷爷带着我进了院子,然后就到压水井那边打了一盆清冽的井水,让我站墙边的石台上把身体洗一下,然后还让我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准备烧掉。
“衣服烧掉了,我穿啥?”我有点疑惑地问老人家。
“没事的,一手哥哥,我给你找衣服穿,”季北川说话间,进屋子里找衣服去了。
由于胡大爷和胡奶奶都不在家,季北川俨然成了孤儿院的当家人,而她似乎也很有主心骨,孩子们都已经哄睡了,这会子正一手尺子,一手刨子,站在门口,准备和爷爷一起抵御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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