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德笑了笑,没有和女人说更多,而是起身轰走:“我要休息了。”
“哦,您真是太无礼了……”女人们尖叫着表示不满,但对上这个英俊男子的冰冷眸子,陡产生了一种恐怖感,不由捧起衣服就跑出去,一面还抱怨着:“可恶的男人……”
嘭!
关上门,弗拉德克制住吸血渴望,又喝光半瓶葡萄酒,呼出一口气:“不能动,现在还不能暴露……”
翻开商会会长给北殷洲地图,大河墨绿色纹路贯穿南方,草原广阔,灯光照着一处处大圈小圈,多数是红色圈。
部落都是有真正力量的巫师,能呼风唤雨,能治疗疾病,能杀传教的神官,不用忽悠,直接用法术对抗……
硬上就要折损力量,各个列强为避免损失过大而被别家捡了便宜,正默契划分出自己的主攻,采用离间挑拨和商品渗透套路来缓慢蚕食,派出流放犯人和宗教异端、失业流民去填充一寸寸艰难获得的土地。
这也就是说,这样一片荆棘生土,现在过去的人,都是炮灰,为继任者铺路,要不是吸血鬼寿命漫长而发展特殊,弗拉德堂堂一个血族公爵根本不会考虑去这种穷地方……
一天没有舞会,没有美食,没有起居交游,高贵血族岂不是沦为和乡巴佬凡人一样的可怜虫?
就算做出这样决定是为了逃避黑暗之心议会的惩罚,弗拉德也是郁闷非常,甚至包括转港瀛洲大阪去北殷洲金山港的一路中转,为避免暴露行踪,要两个月时间里在轮船上不能自由吸血和玩乐……都是让人觉得灰暗。
但登上这艘去北殷洲的游轮,不断地游走在女人们中间打听到消息,更听到乔治宣布东十三镇独立出布列艾坦帝国的消息,弗拉德感觉到一种海阔天空,似乎失败的颓气都一扫而空,不由暗惊:“难道这一行北殷洲,是迎合了主的荣光,有着好运?”
这想法一产生,明月夜空中落下银光,让吸血鬼公爵沐浴光辉。
“神迹!神迹!主啊,你没有抛弃我……”弗拉德大为惊喜振奋,大喊着奔出舱室,跑到船顶舱甲板,突一个眼熟的背影在下面船舷甲板走过去,它顿时大惊回避,见鬼了,见鬼了……
“主啊,能否给你愚钝黑暗仆人一个更明确的启示……”
“既是要我去开拓北殷洲,为何又让这恶魔跟上我,难道这是对您仆人考验?”
…………
游轮驶出港口,海岸线在身后变成漫长的一条黑线,青年在船上转了一圈走回来时,看到这幕,停在船舷初,双手握紧栏杆。
王、孙、刘、季几个军官过来敬礼,说:“没发现您说的……”
“你们看,多看看……可能很久看不到母国土地了。”
望着那条黑线渐渐远去,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沉默。
“长官……我们还会回来么?”
“也许会,也许不会,一个人命运啊,要靠自我奋斗,但是也要考虑到历史……你们回去带人再查一遍,注意在侍者询问,我们或能再次扼住命运的咽喉……”
“既跟着我们,我们就必须对这五十个小伙子负责。”纪伦平静的说着,这次去海外,只有一半人跟随,余下纪伦爽快的发了路费。
“是。”
片刻,轮椅滚过甲板木条的辘辘声在身后接近,最后停在身侧,黑发女孩轻轻:“有一个问题,阿伦你到底是在意这方神州,还是不在意呢?”
青年没有回答,沉默了良久,说:“跨过海洋,越过第一岛链、第二岛链,才能补足这片土地三千年大陆在海洋领域上的缺位。”
“阿伦你的心……其实一直没有变过吧?”
“怎么说?”
“三年前你就给姐姐的那本小册子……”少女纪相思的记性很好,手指轻轻按着银色笔记本,微笑:“你告诉姐姐……”
“要是有着无可取代的才能……时势到了由不得姐姐我不上,事不可为,可能当不成女皇,那就当女首相也无所谓……”说着,她吐了吐舌头,为自己没有做成神州社的大事而遗憾。
纪伦摸摸她的柔顺肩膀,接过她的话,第二遍对她:“也不必强求,报仇完就撤退,但是我们退居海外不是去当寓公,当然资本经营还是必须,要知道在神州以外资本才是真正核心的权力……”
“阿伦早就准备好了?”
“随手布局罢了,你‘熊与茉莉’银行已成为孤星共和国的资本,这很好,我给你带来了武装,这虽三十人,是组织的种子,补上你的缺失,我们花费此次收获的重金买来这五十张船票是有意义,它们是命运的船票……”
“自从我知道那片大陆还有许多许多同文同种的殷人,我就有了这步棋,接下来要吸收同族远支殷人的力量来扩大自己组织,利用你同族血脉,去和那些巫师们交流……巫师们联系是跨越部落血脉,通过他们来打开殷人的认可……”
“啊……阿伦你难道是要……”
“听着,新地盘有二大惊喜,一就是它们是殷人,第二就是这世界不单有科技和工业,巫师有效抵抗着殖民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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