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
“他们这些人私底下弄了个小型比斗,现在打的非常凶。”
一位太清境强者看着坐在那独自饮酒的剑仙,“虽说能够理解他们的试探行为,但是如此作势,这过几天就没法打了,您看?”
剑仙只是在喝酒,他喜欢喝酒。
想事的时候,喝酒。
烦恼的时候,喝酒。
高兴的时候,喝酒。
他总是在喝酒,早就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习惯于这样。
太清境强者言道:“要不要老夫前去阻止了他们?毕竟已经开始死人了,而且……死的是大道宗的人,而大道宗的人又是我们内门的一些弟子……”
剑仙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其实是一个很喜欢安静的人。
因为只有喜欢安静的人,才会耐着性子活的久一些。
太清境的强者心一颤,不敢说话。
对于人皇宗而言,宗主都是剑仙指定的,其他人能够有什么话语权?
剑仙神色有些冷漠,他今天确实有些烦躁。
从庞广达入场的那一刻,他就开始烦躁了。
违逆徐祖师的事情他做不出来,因为人皇宗内有太多他需要操心的‘生命’。
太清境强者硬着头皮道:“姓庞的明显是和我们对着干,这次的事情要是出丑的话……肯定也是人皇宗出丑。”
搞了这么大的阵仗,结果还没开始就被庞广达搅和了,这自然不是人皇宗想要看到的场景。
可他们都明白,再这样下去,那么剩下的人。
要么是被庞广达打死了,要么就是被吓的不敢参加了。
到时候羽化宗往台上一站,直接宣布吧,直接隶属四绝门派。
然后……人皇宗颜面尽失!
这不是人皇宗不想看到的,也更加不是剑仙希望看到的。
所以,剑仙很烦。
但是这个事情,无法解决。
他很明白,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庞广达没有道理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现在之所以这么做,很明显是一种报复。
杀?
这个想法却变的无比的可笑。
首先,夏蝉亲自来了。
其次,徐祖师到底想要什么呢?
“剑,君子风。”
剑仙仰头饮尽杯中酒,“何时却如此如履薄冰,惶惶不可终日?”
那位太清境的强者迟疑道:“那要不要……”
剑仙放下酒杯,酒杯却裂开了。
以他的实力,纵是这天斗城毁灭了,都属于正常。
可现在……
是失控。
微不可察,也无所谓的一个小小的失控。
可这小小的失控却足以看出来,他的心情到底有多么糟糕。
“他会知道适可而止的。”
剑仙语气冷漠,透着他的不喜。
这一刻,纵是他也有些后悔了。
若是那日不是试探,而是直接杀了呢?
虽然会得罪夏蝉,但是也不至于这么被动吧?
回想那天晚上,这个人也确实是一个毫无才能的人。
确实,他回忆中,这个庞广达确实是一个毫无才能的人,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一个永远都无法威胁到其他人的人。
他给予功法、古剑也是给夏蝉看的。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想法。
那就是庞广达这种人如果得到了自己的功法和武器,自然会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吧?
可谁想……
可谁想!
这厮竟然会那么蠢笨,那么不喜欢惹事!
再后来,这个人确实有了几分才能,但是形势却大变了。
这个人开始变的谨慎狡诈,滑头无比。
满嘴恭维,私底下却永远有自己的心思。
太清境强者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剑仙,弯腰低头后退离开了。
这里又安静了下来,寂静无声。
地下比斗大厅。
兽性在复苏,兽血在沸腾。
庞广达坐直了,静静的看了过去。
他感受到了,感受到了对方体内的血液如同沸腾的江河一般凶猛流动。那种血液流动的声音,如同是雷动九霄,轰隆声震耳欲聋。
可若不直接去感觉,便就什么也无法发现了。
无尘甩了一下桃木剑,轻笑道:“是吗?那我可以送你几剑。”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都满是不可思议。
前边的人怎么死的,怎敢……怎敢还有人上场?
那身着兽皮的男子狂暴奔来,几个凌空翻落在了比武台边缘。
他的站姿很怪,不像正常人。
而是上身前倾,双腿分开,双手垂下的那一刻,却又呈握爪状。
乱糟糟的头发下,露出了一双让人头皮发麻的眼睛,散发的唯有凶厉、嗜血、残忍的光芒。
“剑,俺就不要了。”
野兽一般的青年狞笑道:“但是,你的脑袋俺要了,俺要把你的脑壳做成酒碗。”
继而,他狞笑一声,“如果可以的话,麻烦您多捅俺几剑。”
无尘微笑道:“一百万。”
野兽一般的青年抬头,“什么?”
无尘笑道:“我的出场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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