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礼信他们的指使下,马大死死地拿住了弥勒佛。
这个以前叱咤风云的大厨,如今也只能做个普通上灶的人,其他人谁还敢做坏事。
这边控制住了所有厨子、杂工,刘大锤在门口遇到麻烦了。
站在了大堂里,他带着大黄做了几个动作,比方说叫大黄叼着抹布擦脏地方,比方说叫他站立着“双手”作揖。
这些动作,他以前见有钱人这么训宠物犬,没想到自己这个大黄,学的快,他比划几下子,就学着做出来了,弄的大锤心情好到了极点。
他看着外面飘落的大雪,知道今天又是个大雪天,单凭外面灰蒙蒙的一片,空气有些稀薄,叫人觉得有些压抑,就知道今天这场大雪小不了。
估摸着能下一天。
他准备去外面看看,得安排人先把路清出来,省得白天客人来的时候不方便。
自从降服了邓三,郑礼信又夸了他几回,他比以前更有责任心了,就想着大早上把很多事都安排好了,叫东家起来看着心情好。
同时,还是给这些老员工做个榜样。
出门的时候,他假装前面有情况,拍了拍大黄的身体,警惕地冲着远处小声预警:“啡,啡,冲……”
大黄愣了愣,判断了下情况,冲着外面就冲了去。
大堂的灯光照在外面,雪花飘落,几米外是望不到尽头的雪天,无声的雪花笼罩在这片城市上空。
当大黄跑出去不远后,这个激灵的家伙就发现了什么问题,轻声叫了几声,转身就回来了。
它懂事地靠在刘大锤腿边,轻轻地蹭了几下,又发出呜呜的声音。
刘大锤有些茫然,继而提着锤子就走了出去,嘴里还嘀咕着是不是谁冻死在跟前了。
他先是看到了一群模糊的人影,随后看到一群不规则的各式各样的马车。
什么马车他都认识,眼前这些都是厚厚的暖棚,显然是有钱人坐的,里面应该还有精致的小火炉,坐在里面靠在软塌上,走远路也不冷。
这家伙感觉不对劲,隔着四五米呢,就冲前面的几个人点了点头,很自然地转身就走。
等他走出了七八米,脚步变快,跑到了四楼上时,上气不接下气地喊了起来:“东家,东家,来了……”
他已经进了屋子里了,想说来了一群人呢,老夫轻声呵斥他别说话,然后老夫子大声接了句:“来了就来了,就等着呢。”
听他说完了情况,郑礼信开始安排了:老夫子张不凡跟着自己下去看看情况,刘大锤带着牛老四、矬子等人去后院守好带来的马车,不管什么人都不准靠近。
几个人又一阵商量,这才一起下了楼。
门口处已经站慢了几十号人,什么年龄段的人都有,为首的几个穿着貂皮大衣,戴着水獭帽子,显然都是些有钱人。
就算是旁边的那些人,也都是养尊处优的样子,这一点从这些人有的穿着皮鞋,有的手上戴着价值不菲的戒指就能看出来。
“打招呼吗?”郑礼信尽管心里有数,还是悄声问了老夫子。
这些人这么早来,一看就是要来找茬的,老夫子结合昨晚从年先生那里知道的情况,判断不是债主就是股东,就小声回答:“不管他,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这种场面有些尴尬,小九子他们几个站在柜台那,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还面带微笑,不失体面,而那些人乌央乌央的一大圈,很有气势。
双方这样待了几分钟后,对方为首的一个老头,大约五十多岁的模样,方方正正的打脸,细长的短须,冲着身后一招手,冷冷地说了声:“摘了。”
他话音刚落,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梯子,几下子就把福泰楼的牌匾拽了下来,拿到了大堂里,放在了桌子上。
张不凡等人想动手,蠢蠢欲动了几下,奈何郑礼信没发话,也只能暂时忍住了。
老夫子一脸微笑地走到了对方人跟前,耐住性子探问:“各位,大清早就来摘牌子,不知道我们福泰楼是怎么得罪了各位,要是有得罪的地方,你们应该去报官才对。”
“混账,哪里来的穷酸先生,怎么说话呢,你们福泰楼,这福泰楼有邓某人的一半,还有他们……”为首的老头沉稳地说着,嗓音带着一种商家说不出的磁性,说到了这里,指了指身边的人,继续说道“都加在一起,随时都能摘了牌子,就算是邓弘毅来了,他也拦不住,当时就是这么说定的,他不在的时候,我们商量好了就能定了。”
老夫子听得清楚,不由地点了点头,可也只是点头,什么都没问。
这时,这人旁边有人带着崇敬的口气介绍了起来:“这位是邓魁元,福泰楼的大股东,占着福泰楼四成的股份,邓弘毅才四成……”
邓魁元点头认同,又随口介绍起了旁边的几位。
其中一个马脸汉子岁数最大,这人叫邓厚晟,戴个花镜,都叫他叔祖,是他们当中辈分最大的,邓弘毅和邓魁元是叔伯兄弟,都得管他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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