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传来古安澜的喊声。
熏风捂着心口,从古安澜的声音中,她听出了绝望、不甘、愤怒,初步判断,古安澜的花彻底毁了。
心情很愉悦,熏风想笑,可是嘴角即将扬起的时候,心口又一波疼痛袭来,身体不适,愉悦不起。
疼死了,娘的,她捂着胸口,扭动着身体在地上打滚,都被疼得质壁分离了,气质不气质的,熏风也不管了,就当自己是个驴打滚吧。
眼泪克制不住地哗哗直流,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古安澜趁自己不注意地时候给自己种上了怨明花,可是自己心口这里根本没有苗苗啊。
模糊的视野中,隐约看到一双白得发亮的云纹锦布鞋子由远而近地走来。
这双鞋肯定不是黑衣人的,她虽然没有来得及仔细观察,可是,黑衣人确实是一身黑,穿得和个煤球似的,从上到下没有一点白色。
她一边疼,一边想,这双鞋子的主人一定有洁癖,穿白鞋子还能整得这么干净,简直是魔鬼。
“蛋儿,马上就不疼了。”
原来是风焰!熏风努力微微侧扬起脸庞,这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见到大佬。
熏风也不是没有想过大佬实体的模样,可是,她真的没有想到,风焰会是一张少年脸。
烟紫色圆领袍,泛着光泽的金色腰带上,垂着一块通体碧色的玉环吊坠,浅金色的穗子随着界里的气流微微浮动,仙气飘飘。
啧,明明是一张少年的脸,神态却无比沧桑,不过那双藏在长睫下晶晶亮的凤眸里隐隐约约透着的不羁,却是被熏风捕捉到了。
沧桑是肯定的,按风焰的说法,打从熏风出生,风焰就在熏风身体里了,阅历年纪摆在那里,即使有一张少年脸,也不可能是少年心。
反观风焰眼里的不羁,倒是颇有意思。
好羡慕风焰的长生不老啊,熏风捶着心口,心更痛了,她忍痛咬着牙,对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感到恨铁不成钢,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
带着金色光泽的白花缓缓落下,是怨明花,准确说,是被风焰染过色以后的怨明花。
熏风一脸疑惑地看着怨明花落在自己眼前,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朵花讨厌不起来。
花儿在熏风眼前转了几圈,缓缓向着熏风的心口飘去,熏风捂着心口,一脸戒备地看着怨明花,什么情况。
“蛋儿,它可以救你。”
怨明花可以救人?真是滑稽,若是别人说了,熏风绝对不会信。
可这句话偏偏是风焰说的,熏风有些疑惑地缓缓放下了手,她信风焰。
不过她对风焰也不是盲目地信任。
熏风太痛了,而且这种疼痛在加剧。
她真的怀疑继续下去,会被痛死,脑海里回想起风焰说的话,他说过要罩自己,而且,如果风焰想要害自己,哪里还需要怨明花。
眼睁睁看着花儿进入了自己的胸口,忽然一股暖流在她的心脏绽开,疼痛渐渐消失了。
熏风微微舒了口气,用手肘撑着身体站起,突然发现,自己竟已满头大汗。
她擦了擦额头,微微缓了缓,看着身旁的黑衣人,礼貌问道:“请问这位先生是?”
“蛋儿,你这就不对了,我救了你,你好了最先问的不是我,居然是这个破铁锹。”
风焰不晓得哪里整了根草刁在嘴上,一脸不乐意:“我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哟。”
熏风惊愕地看着黑衣人,这货居然是铁锹?
不是吧,从铁锹变成剑就已经很神奇了,这会儿又来了个大变活人?
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嘴,熏风愣愣吐出了三个字:“铁......铁锹精?”
空气大概凝滞了一秒,随即传来风焰的笑声。
“噗哈哈哈哈.......”风焰笑得前仰后翻,而黑衣人本就严肃的一张俊脸拉得更长了。
他唇抿得死死的,过几秒,黑衣人将系统分配给熏风的法器微微抬起,道:“这是降魔剑,我原是这把剑的剑灵,不过现在已经修成正果了,我叫沈若轩,你......”
“我?”熏风见沈若轩欲言又止,于是主动道:“前辈有什么话请直说。”
在熏风知道黑衣人不是风焰的时候,她就明白了,其实之前古安澜口中的“前辈”指的并不是风焰,而是沈若轩。
先前从藤蔓上掉下来时,沈若轩救了自己,算是自己的恩人,而且,就自己这个菜鸟水平,以后保不齐需要各位大佬照顾,因此她对沈若轩,肯定也是抱有十二分尊敬的。
于是她也顺着古安澜的喊法,称沈若轩为前辈,以示尊敬。
“你以后可以叫我二师兄。”沈若轩一脸严肃地说出这句话,让熏风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想不到,前辈还喜欢角色扮演,哈哈哈。”熏风扯了扯嘴皮子,开始思考,自己到底该演白龙马还是沙和尚呢?
“叩!”脑袋被风焰叩了一下发出一声空响:“你想岔了!”
“唉哟!”熏风痛呼,风焰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话说虽然风焰长得挺少年,可下手还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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