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好晕.......
脖颈和虎口传来滚烫的感觉,熏风的意识被拉了回来,是定魂珠和安鸢起了作用。
熏风缓缓睁开了双眼,瞬间对上了天花板上绘着的怪蛇,她刚想惊呼,忽然意识到什么,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谁受得了一醒来就看到这种恐怖的壁画。
熏风撑着身子从硬邦邦的石床上起身,她一边惊魂未定地细细喘气,一边喃喃自语。
“怎么莫名其妙地晕倒了?不会是天天吃馒头,导致低血糖吧?”
她揉着被硌得生疼的脊背站了起来,这才发现灵蛇村给自己睡的“床”居然是一个四周连着台阶的巨大石台。
眉头微微蹙起,难道这就是灵蛇村的待客之法?还真是奇葩。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这张床并不是这屋子最奇怪的地方,熏风环视一眼四周,有些讶异。
墙壁四周绘着彩色壁画,是各种形态的怪蛇,可不管这些怪蛇做何动作,它们的脸都是对着石台的方向,似乎在注视着石台。
不过这些眼睛全部被白色的蛛网状的东西给蒙住了,这倒是让恐怖感减轻不少。
熏风看着墙壁四角立着的与人同高的怪蛇石像,双手不自主地捏成拳头。
甫一想到自己刚才一直处在这些怪蛇的“注视”下,熏风感到脊背发寒。
她略微吸了一口凉气,仔细观察四周,确定没有别人后,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阶。
这间屋子是全部封闭的,除了一道石门,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她被困住了。
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熏风抿唇,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出村长的笑脸,和村民躲闪的眼神,以及他们奇怪的举动,熏风眸色渐凉,恐怕自己不是灵蛇村的客人。
不好,中计了,熏风心头一震。
虽然她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把自己弄晕的,可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怎么出去,潜意识告诉熏风,自己的处境非常不妙。
她沉沉叹了口气,这间石屋,连个窗子都没有,简直像一间牢房。
熏风盯着那道石门,神色严峻,这恐怕是唯一的出口了,随即摸了摸背后,心脏骤然紧缩,铁锹不见了。
没有了武器,一种不安感在熏风心底扩散开来。
熏风有些惆怅,还有些抓狂。
她不傻,知道结界里的东西吃不得,所以她压根没敢碰灵蛇村的食物,可她都这么谨慎了,是怎么着别人道的呢?
正当愁眉紧锁之际,耳畔传来幽幽叹息声:“主啊.......”
小白花!熏风勾唇,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熏风转身对着安鸢露出一个如春天般温暖的笑容。
却见安鸢对着自己翻了个白眼,伸出手指,幽幽叹了口气,接着一根小指粗的绿色藤蔓从她的指尖延伸出来,歪歪扭扭地探入熏风挎着的绿色布包。
熏风眼睁睁地看着藤蔓从布包里勾出了一根泛着金属光泽的黑色钢笔。
啥玩意儿?熏风死死盯着藤蔓尖端那黝黑的“钢笔”,她并不记得自己带了这个东西。
熏风好奇地眯眼一看,心头一惊,这才发现,这不是什么“钢笔”,居然是铁锹,迷你版铁锹。
“呵,这怕不是仙女棒吧,能变大变小变宝剑。”
熏风一瞬觉得有丝好笑,脑海中浮现起沈若轩那张刻板的脸,和小仙女一点也搭不上边。
“不过这个怎么变回去啊。”
熏风接过缩小版的铁锹,凑到眼睛前仔细打量着。
忽然,一道蓝光闪过,熏风还没来得及将铁锹拿远,随着铁锹忽然变大,她的脑门传来一声空响。
响声在空荡荡的石室上方绕了一圈,熏风揉着光洁的脑门子,吸了口凉气,压着声音痛呼:“我去,疼死了,还好没被敲成个智障。”
熏风拿着恢复正常的铁锹,刚想问点什么,就听旁边传来一声幽幽地叹息。
安鸢打了个呵欠,挑眉看着熏风,语气哀怨:“连存取物的术法都不会,迟早见上帝。”
闻言,熏风微笑着,扭着腰肢走近安鸢。
她抬起那翘着兰花指的爪子,戳了戳安鸢的鼻子,并朝安鸢抛了个媚眼,故作妩媚多情的音色,嘴唇勾笑道:“要见一定带着你一起,说好的血契一结生死不离,我不会忍心抛下你独上天堂的。”
安鸢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身形微动刚想消失,就被熏风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衣服。
“你不会以为这样能拉住一个怨明花灵吧?”
“当然不。”熏风眨了眨眼睛:“我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闻言,安鸢翻了个白眼:“咦......你的脸皮真厚。”
熏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自己脸皮厚也不是一天两天,哄道:“小白.......咳,小姐姐,想个办法带我出去呗。”
“呵,搞搞清楚,我是花灵,不是神仙。”语罢,安鸢不管不顾地化作一点白光,钻入熏风虎口。
空气中回荡着安鸢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那个石门有人把守,别想从石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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