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凯杰!”钱嘉昱手里寒光一闪,从包包里抽出一把水果刀,朝钟凯杰冲来。
钟凯杰有一瞬间的慌乱,旋即一闪,大手握住钱嘉昱的手,一把把她扔了出去。
“啊——”钱嘉昱重重跌在纯毛地毯上,手肘嘎巴一声,一阵剧痛传来,脱臼了。
“来人,来人,把这个疯子送去警察局!”
“妈妈……”陶陶扑到钱嘉昱身上。
一群奢华无情的人中间,稚子啼血,凄厉控诉着世道的无情和冷漠。
保安冲过来又摔出去,砸到几个珠光宝气的贵妇,尖叫连连。
“啊——我的礼服。”
“我的脚崴了……老公,老公……”
许多参加宴会的嘉宾看气氛不对,想要离开,但是两个入口的大门无风一起自动合拢,本来还算镇定的嘉宾纷纷变色。
“我怎么没看到人?”
“会不会是遥控门……”
“不是,绝对不是,这里我来过好几次。”
酒会出现状况不稀奇,出现灵异事件绝对是闹鬼!
“啊……”一帮人倒退。
闹鬼关闭的宴会厅大门前,突然出现一个半大的孩子。
孩子短发、粉色polo衫、白色亚麻休闲裤、耐克运动鞋,秀气白净的小脸紧绷,双目喷火,如入无人之境走到一身狼狈的钱嘉昱身边。
钱嘉昱抬起泪水斑斑的脸,满肚子的委屈彻底暴发,“小叔叔……”
“叔爷爷!”陶陶扑到杜凤髓怀里,孩子身上冰凉颤抖。
陶陶吓坏了。
对于一个本来就内向的孩子来说,这种亲情的背叛伤害足以摧毁他的心灵,导致自闭抑郁类的精神疾病。
“不怕,不怕,我来了。”杜凤髓抱紧这对母子,心疼、自责、愤恨,火烧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
“呸,钱嘉昱你真不要脸,找姘头找什么样的不行,竟然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钟凯杰被杜凤髓的出场方式震住半晌,跳起大骂。
“闭嘴!”两个字在宴会厅里如同打了两个炸雷,整个厅内嗡地一晃,钟凯杰飞起撞上十几米外的墙壁。
“啊——”钟凯杰落地,砸翻酒台,头破血流。
杜凤髓手一召。
钟凯杰身体再次飞起,落到他身前。
这一手凌空飞摄,谁都知道这个孩子不是凡人,璋园钱嘉昱的靠山之强,已经不能以常理度之,易兴集团惹大祸了!
“……是董事长的吩咐的……不关我的事……”先前一脸正义讥讽钱嘉昱的女人捂着嘴,脸白如纸不断倒退。
周潜面不改色,两条腿却不争气的抖动,张嘴刚想发声,就被杜凤髓一个眼神吓住了嘴。
钟凯杰歇斯底里大叫:“钱嘉昱你这个臭女表子……咔咔……”
钟凯杰喉咙翻着白眼,喉咙咔咔有声,一只不大的手扣住他的脑袋。
钟凯杰努力晃动脑袋,怎么也动不了一分一毫,胯下登时湿了,一股臭味出现。
“脏死了……”许多人纸巾手帕捂着鼻子躲去角落,更想离这个诡异的孩子远些。
易兴集团的人也想闪,却发现根本挪不了地方,刚才还意气风发的这些集团高管懵了。
“钱女士,求你放过我们吧……”
“董事长,董事长……您说话呀。”
这个时候,一个璋园哪有保命重要,周潜大声承诺:“朋友,只要你高抬贵手,璋园定当奉还,”
杜凤髓看死人一样看了一眼周董事长:“璋园本来就是我的,谁也别想拿它做交换。”
他又看了一眼怀中瑟瑟发抖的陶陶,松开扣住钟凯杰的手,轻轻抚摸孩子的小脑袋:“陶陶,这样的爸爸你还要吗?”
陶陶埋在小叔爷爷怀里使劲摇着脑袋,哭喊着:“不要了,陶陶不要了……我要妈妈,只要妈妈……”
“儿子,爸爸错了,救救爸爸,快救救爸爸……前辈饶命、爷爷饶命!”跑不掉,钟凯杰脑袋往地上猛磕。
“嘉昱,怎么处置他?”杜凤髓压下怒火,杀钟凯杰简单,但在陶陶面前杀死他的爸爸,太残忍。
他不能不顾忌陶陶,真要做了,很可能种下他和嘉昱都不能承受的苦果。
钱嘉昱收拾泪眼,看一眼钟凯杰便扭过头去,“小叔叔,收回璋园以后,放他走吧,从今天开始,我们母子跟钟凯杰再没有任何关系。”
“好好……谢谢谢谢……嘉昱,是我对不起你”钟凯杰如蒙大赦,哭着求饶:“前辈,我保证以后再不找他们母子的麻烦,桥归桥路归路,我们没关系,再没有关系。”
杜凤髓道:“若有担当,认下你这个女婿也无妨,可是你竟这么待我的女儿外孙,杀你脏了我的手,但也别想我轻飘飘放你……到禁魔洞魔笼里面和魔物呆三天,三天不死你就自()由了。”
说完,杜凤髓手一挥,原地再没有钟凯杰的影子。
“小叔叔……”方才钱嘉昱失意悲恸,没看见杜凤髓手段,此时不由愣住了。
就连陶陶不知何时也怔怔望着小叔爷的手,今天的一切事情,完全超出这个孩子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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