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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那一道神光之影,混一城各处街道都有人议论起来,各处酒楼院落也都有人起身望去。
混一城的传送台不过初成,据说只有来自帝都者才能动用前来,此时见得有人前来,不由的心生好奇。
“这龙行易,果真得到那位的传承了?”
听着诸般议论,烛龙心中越发怪异,联想着多日来的见闻,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又觉得一切都好似蒙上了一层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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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神光幽幽,如海潮翻滚,如云彩飘忽。
“难怪少有大修士以此穿梭诸地。”
乔摩柯微微皱眉:“虽比之前好上许多,却还是无法与大夏当年相比......”
身处其间,似失去了一切对于外界空间的感知,只觉一切都在颠倒循环,极为难以适应。
以他此时的修为尚且如此,更何况修为浅薄者了。
虽不会受伤,但昂贵的传送费加之这难受至极的体验,无怪乎十多年也推行不开。
心思转动间,他又有些惊讶。
因为身侧,他家那小子,此时却恍若未觉一般,正自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光怪陆离,似无半点不适。
看了他一眼,乔摩柯就有些头疼。
比起女儿来,他这儿子就显得极为不同寻常,他很难想象一个正常的孩子,会因为不想说话,就自出生到十八岁不和父母乃至于任何人说一句话。
“真是精妙绝伦的造物,铸造这一体系的人,一定极为了不起。”
感受到老爹的眼神,乔达摩也不在意,望着四周颠倒错乱,繁复极致的光影,似有沉迷之势。
“你看得懂?”
乔摩柯瞥了他一眼。
大夏传送台,曾遍布诸洲四海,用以互通有无,通达各处,乃是一项极端不可思议的造物。
大夏崩灭之后,只有残存点滴,至今难以复当年鼎盛之时的状态。
莫说寻常人,便是皇城里的那些大儒,也没有能够看懂的。
“从无到有自然难,看懂,当然不难。”
乔达摩看了一眼老爹,欲言又止,陷入了沉吟。
乔摩柯见状打趣:“怎么,你不是看得懂吗?怎么不说了。”
自从知道这小子是刻意不开口说话,乔摩柯就恨的牙痒痒,若非家中母虎护犊,他当时就恨不得将其吊起来打上三个月。
而即便打不得,也极想看这小家伙吃瘪。
但下一瞬间,他的脸色就是一黑。
“我怕父亲听不懂,故而沉吟,组织语言。此方传送体系,有着诸般神异之处,但其运行道理,却也不难。”
乔达摩也不在意父亲黑脸,沉吟着道:
“不外乎,以灵机为贯穿,以诸多阵台的震动为牵引,吸引灵机至此,以达到特定地点的互相传送......
我们此时,看似身在云层之中,实则,是被灵机包裹,穿梭在虚空之中,其速,自然极快......”
“你......”
乔摩柯正自惊疑之时,身周的光芒顿时散开,被封闭了许久的视线,也陡然变得极为开阔起来。
而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望向了远处群山,神情微动,有着紧张,忐忑之意:“首阳山......”
所有人都以为祭天大会之后安奇生就留在了帝都皇城,唯有包括他在内的几人知晓,自家的老师,早离了帝都,去了哪里,却没人知晓了。
他也是前几年才知晓老师回了首阳山。
“那里,就是父亲念叨许久的首阳山吗?”
乔达摩望了一眼群山,还未细看,心中突有一丝悸动,不由的垂下目光,望向这座大城的城南。
他自降生起即有灵异,心有‘卍’字烙印伴生,对于一切关乎于自身的东西,都有感应。
而此时,他就感觉到,在这城内,似有一对他十分重要的‘人’。
“怎么了?”
乔摩柯也回过神来,曾亲眼见过乔达摩降生异象的他,对于自己这个儿子,远比表现的还要重视的多。
“我也说不好。”
乔达摩少见的皱起了眉,主动拉起父亲手掌,又指向城南,示意自己要去那里。
“哪有不先去拜见祖师的道理?”
乔摩柯嘀咕了一句,见儿子眉头紧皱,也只能应下,心念一动,已掠过城池,于众目睽睽之下落在了城门之前。
却见自家儿子已摆脱了自己的手掌,站到了一披头散发的乞丐身前:
“你,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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