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廿一,‘辰时,山海关战役打响。清军以一天二百里的速度急行军,于当晚抵达山海关之外的欢喜岭驻营。而李自成的大顺军正与吴三桂、高第部的关辽兵在激战之中。’
四月廿二,‘大顺军与吴军激战一昼夜,当日上午吴三桂军已有不支之势,据守北翼城的一支吴军向大顺军投降。’
‘事态危急,吴三桂亲自带领部分兵马和当地乡绅冲出关门,至欢喜岭上的威远台谒见满清摄政王多尔衮,请求清军立即参战。’
‘多尔衮经实地考察,对吴三桂的处境和降清诚意已洞然于心,他让吴三桂立即回关准备接应,同时下令清军从南水门、北水门、关中门三路进关。’
四月廿三,‘大顺军被吴军与清军夹击,败,大顺军汝侯刘宗敏伤,李自成连夜下令急速撤退。行至永平府以西二十余里的范家店时,李自成恼怒难当,决定将被关押的吴三桂之父吴襄处斩。’
……
同日,湖广衡州府,衡阳城。
中午,东华客栈的鱼乐阁,小宴厅内正在进行一场小型的接风宴。
参与宴席者只有唐世勋、陈建志、邓谦、赵烈和魏落桐五人,宴虽小但菜式自是美味精致。
今日上午,陈建志率东安城官兵的前部九百三十余将士抵达衡阳城,其中前部第一司的四百六十余人乃是纯骑兵队伍,这当中有二百余骑乃是王上庸老将军的嫡系精骑,另二百余则是陈建志的嫡系,此乃陈建志最为压箱底的宝贝疙瘩。
前部第二司的四百六十余则是参将邓谦麾下的精锐步卒,其中有百余人乃是他的郴州老兵,另三百余人则是陈建志从参将包耿那边调来的炮兵。
至于陈建志的五部满编营的另外四部则还在从祁阳县前往常宁县的途中,在那四部当中,左、中两部乃是步卒,右部是水兵,后部则全是新老炮兵。
由于楚军各个营头都有番号,陈建志与麾下将领们也在想着要弄一个威风响亮的营号,最后他们决定用首席幕僚贾煜提议的‘虎贲营’,虎贲,真勇士也!
该营之所以配备如此多的炮兵,是因衡阳城和衡山城内皆有许多各式火炮,但熟练的炮手数量有限,而在接下来的北路攻略当中有许多坚城要打,莫说别的,长沙府城就是块极难啃的硬骨头。
烈性火药虽好使,但要将火药放置于城门则需越过护城河,因此自然需要极多的炮兵操持火炮轰城作为掩护手段之一。
而楚军的北路联军当中只有柳家营的营将官柳锡武有四百余嫡系火器兵,其中倒是有不少炮手,但他们正在训练刀盾手、火铳手加钩环长矛的组合战阵。
故此,今日抵达的虎贲营前部三百余炮兵明日一早便要继续北上,过衡山县以后前往长沙府的渌口镇,而衡阳城火器局的六十余门各式火炮早在之前的数日就通过江船运往衡山县,如今这两地的近百门各式火炮皆在运往渌口镇的途中。
水兵亦是如此,除了柳家营有一部九百余纯水兵以外,唐世勋麾下几乎没有水兵,而楚军从祁阳县、常宁县、衡阳县和衡山县等地虽招降了千余水兵,且战船也不少,但自不可能让这些降兵去操持战船。
因此水战将以柳家营的一部水兵和虎贲营的一部水兵为主,另千余水军降兵为辅。
今日上午渌口镇传回北路最新军情,长沙府城的十余艘贼兵战船已向南抵达善化县城,而善化县亦有十余艘战船在等待会合,这两路贼兵战船自是会逆湘江而上进入湘潭县,而湘潭县的贼兵亦已在集结船队。
根据北路联军参谋部的分析,楚军与敌方的交战点极可能是渌口镇与湘潭城之间的‘下滠口’,且这场会战将是一场水、陆两方面的战争。
另据军情六科岳老财、韩夫人手下长沙府的锦衣卫暗探传回的情报,长沙府城、善化县和湘潭县的献贼余部在两千人上下,但地方豪族武装超过万人以上。
另有从衡阳城与衡山城逃过去的数百献贼和上千喽啰,这些人的领头者乃是献贼伪政的衡州知府吴之才与衡阳知县陈瑛等人,他们如今已逃到了湘潭县城。
兴许也正因为吴之才等人在湘潭城的缘故,军情六科的岳老财曾试着与湘潭县的一个地方豪族接触过,但他们并不接受楚军的招降。
其实这除了有吴之才等人在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即玄武左营虽夺下渌口镇,但只要下滠口还在他们手中,去往湘潭县城的水陆两道就能守住,说白了就是被打得还不够疼。
而禄口镇以东的醴陵县之贼兵也是蠢蠢欲动。
因此唐世勋指示北路联军各营,下滠口之战一定要打出楚军的威风来!如此对于整个长沙府各州县的献贼余部或地方豪族才有足够的震慑。
当然,如今双方都还在集结兵马战船赶赴下滠口,真正交战至少要到五月初之后。
小宴厅内,唐世勋以茶代酒敬陈建志、邓谦和赵烈,除了赵烈硬要饮酒以外,陈建志和邓谦亦只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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