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二,「北直隶,清摄政王多尔衮率八旗兵由朝阳门进入北京城,京城再次易主!」
五月初三,「李自成的大顺军主力撤退至北直隶的保定府境内,由保定府往西乃是山西省大同府。」
「同日,南直隶,第二代福王朱由崧在陪都南京就任监国,用黄金铸造监国宝,颁谕天下。」
……
同日,湖广长沙府,渌口镇。
下午,渌口镇的东门之外,渌水汇入湘江的渌口码头之上人声鼎沸,不知凡几的各类物资由衡山县不断地沿着水陆两道运往渌口镇。
湘江之上战船林立,楚军柳家营的右部九百余水兵、及由衡阳县与衡山县等各县招降的近千水兵等,皆乘坐着各型战船在湘江与渌水之上巡逻,同时警戒渌口镇以东、渌水中游的醴陵县之献贼余孽与地方武装。
而在渌口镇以北,柳家营的前部、左部与中部的两千八百余将士驻守于山坝岭、老虫坡直至石子岭一线,此乃长沙府城通往渌口镇的主官道之必经之所在,如今就连柳家营的营将官柳锡武也已亲自前往山坝岭坐镇。
据探报,由长沙府城、湘阴县、宁乡县与益阳县等地南下支援湘潭县的水陆两军三千余人已抵达湘潭县的下滠市,而另有一支陆路贼兵援军两千余人则在经过主官道三岔口的昭山之时,由昭山向南经官道下渌口镇,南下这路的贼兵斥候已出现在石子岭一带。
不仅如此,位于渌口镇东北方向的浏阳县之献贼余孽与地方武装已越过了浏阳河,这支人数在千人左右的贼兵亦在向石子岭一带行进。
故此,柳家营的营将官柳锡武去往山坝岭布防,他的中部九百余将士乃是楚军各营部当中唯一的纯火器队伍,其中一个司的四百余将士为火铳兵,另一个司则拥有中小型火炮三十余门及虎墫炮数十门。
若是如前阵子那般一直不下雨,柳锡武只需把他最为得意的中部九百余火器兵布防于山坝岭等地,再加上他的中部将士用的是楚军后勤部火药司生产的烈性火药,无论火炮还是火铳的威力皆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一般贼兵岂能过得了他这一关?
奈何天公不作美,这几日整个湖广南部各府州皆是暴雨连连,虽然柳锡武麾下的三十余门中小型火炮勉强能用,但火铳和虎墫炮却难以大展身手,柳锡武也是气得直骂老天爷不长眼,他麾下火器兵的第一仗怎就碰上这等鬼天气?
而由长沙府城南下的贼兵斥候又已出现在石子岭一带,因此北路联军参谋部遂做出调整,将下滠口的柳家营前部九百余骑兵尽数调往石子岭一带警戒斥候,并将柳家营的左部将士也调往山坝岭至石子岭一线协防。
而柳家营的右部水兵负责渌口镇及周边的湘江、渌水之巡逻任务,后部将士则驻守于渌口镇及周围。
当然,作为楚军的北路联军在长沙府打下的第一个水陆重镇,渌口镇及周边属于楚军的武装力量委实不少。
如北路后勤部辎重营的辅兵、民兵联盟长沙府分盟的民兵、肃卫警备司北路分司、军情六科的特别行动队、北路总管府的安保司、楚军商会的镖师队伍等等,这零零总总加起来可不止两千人。
或许让这些人去正面作战还欠些火候,但若是真遇着围城之危,他们守上十天半个月的也不是甚难事。
而渌口镇以西乃是沙坡堡至下滠市的前线,玄武左营的四千八百余将士、虎贲营的四千八百余将士、骑兵左营与骑兵右营的千余骑兵等已尽数集结于这片区域。
据前线探报,下滠市已有贼兵五千余人,其中水兵与骑兵各有千余,而贼军的援兵还在由湘潭县城陆陆续续地赶来。
为了遮蔽前线战场,这两日楚军的骑兵左、右营与虎贲营的骑兵斥候,已与下滠市的贼军骑兵斥候展开了试探性的交战。
由于下滠市有两座炮台,湘江之上又有千余贼军水兵操控战船协防,而楚军的北路联军只柳家营和虎贲营各有一部水兵,以及招降的水兵千余人。
且柳家营的水兵和投降水兵既要护卫渌口镇,还要警惕醴陵县的贼兵,因此在湘江之上攻打与拦截下滠市贼兵的只有虎贲营的一部九百余水兵。
当然,由于楚军的玄武左营与虎贲营在陆路上处于攻势,贼兵则以下滠市为基进行防守反击,故而下滠市的贼兵暂不会对渌口镇构成直接威胁。
下滠口前线的战事已是一触即发,而北路联军大本营所在地渌口镇内则暗流涌动。
在五月初一的凌晨,当渌口镇与下滠市前线之间的重要补给站沙坡堡遭到难民骚乱以后,肃卫警备司与军情六科、北路总管府的安保司、驻守沙坡堡的玄武左营之后部将士皆迅速做出应对。
虽然这场骚乱被平息,参与骚乱的两百余难民也皆被押回渌口镇严刑审问,但北路总管府的沙坡堡办事处、北路联军的一个存放了二十余门大型火炮与十余架攻城重弩的大仓库皆陷入了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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