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七,「南直隶,‘第二代福王’、‘监国’朱由崧于两日前正式即位为帝,改明年为弘光元年;
马士英入阁主持政务兼任兵部尚书。
因‘定策’之功,黄得功进封为靖南侯、高杰为兴平伯、刘泽清东平伯、刘良佐广昌伯;
坐拥湖广武昌府、黄州府等地的左良玉虽未参与定策,但他兵多将广,也进封为宁南侯。
黄得功、高杰、刘泽清和刘良佐四镇的形成本不是在为明室收复‘失地’中作出过甚贡献,而是在策立上对弘光帝朱由崧个人有功。
就弘光帝朱由崧和马士英等人而言,需要凭借四镇的兵力慑服江南士绅;
而四镇则自恃有功,“天子乃我辈所立”,从此骄悍跋扈,一味麕集于南直隶江北地区争夺‘善地’以自肥,进而挟制朝廷。
四镇既以定策功封爵,‘人人有门生天子心’,桀骜不驯……」
……
同日,湖广宝庆府,邵阳县白马镇。
上午巳时,阴沉沉的天空飘着细雨,南大街与北大街已处于戒严状态。
西路安保司、宝庆府民兵分盟、肃卫警备二司等各部司皆在维持秩序,青龙右营的前部千总项忠豪率三百余将士昂首傲立于南大街的最南端牌坊处。
而西路联军参谋分部、镇抚分部和后勤分部在白马镇的将领参谋们、西路总管府大总管于威、宝庆府学宫学正李夫子、楚军商会宝庆府分会的赵攸公子等等西路的军政商界要员们,悉数站在牌坊外新搭建的迎宾长亭内。
另有隶属西路总管府礼房的十余个大小戏班与乐队、以及乡间耆老与难民代表们等亦已就位。
南、北大街的沿街店铺的屋檐下与楼上、及各个巷口等处皆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昨日下午西路总管府就已张贴了正式公文,明日上午楚军大帅唐世勋将亲临白马镇!
今日上午西路各界要员齐聚既是为明日的迎接仪式做一次演练,也是为了迎接西路联军各营部统领或代表们前来白马镇。
在距离南大街南端牌坊内二百余步有座颇具规模的白马客栈,该客栈在南大街的临街有十余间位于二楼的客房,只见这十余间客房皆敞开着窗,居客们纷纷站在窗边看向牌坊一带。
由于白马客栈这十余间临街的客房视野极佳,精明的客栈掌柜将在今日下午要以竞拍的形式拍卖今晚的住房价,据估计今晚每间房的竞拍价恐怕二十两银子都打不住,因为那些为了明日上午能在此一睹楚军大帅真容的豪客或贵妇们岂会在意些许小钱?
此时在白马客栈临街的其中一间客房内,易容的唐世勋、卢苇和郑玉珠站立于窗台前,只见玉珠一脸好奇地看着牌坊前昂首傲立的项忠豪与百余将士,在昨日以前她怎会想到身旁的卢苇居然就是项千总的夫人?
唐世勋和卢苇则将目光投向要员云集的迎宾长亭,只见赵攸、戴轶和刘志贵等人正在亭内聚作一团交谈着何事,而易容成卢苇的香莲亦在长亭中。
反观此时的卢苇却并非易容成香莲的模样,而是被唐世勋易容成了个黄脸婆,且卢苇的眸子里满是愠怒之色。
卢苇并非是对这‘章晖’不满,而是对昨个这一宿的经历是既惊且怒。
在昨晚将近子时那会儿,由于军情四科的人突然去往三神庙的偏殿并以暗号联络卢苇,她不确定对方意欲何为,遂与背着郑玉珠的‘章晖’一同离开了三神庙。
卢苇原本是打算带着他俩回白芝堂去,谁曾想就在三人即将走至白芝堂之时,却见她夫君项忠豪的侍卫居然守在大门与侧门之外。
当时卢苇就气得险些要直冲进白芝堂去,因她昨晚和项忠豪从于威府上离去以后,项忠豪就回了白马关,而她回到白芝堂与香莲互换身份之后才去的三神庙。
结果呢?香莲那骚蹄子竟派人去通知了项忠豪,而那混球真敢跑来与香莲偷情?
好在唐世勋立马拦阻了卢苇,他问卢苇,香莲可不确定你何时回来,那么她岂敢趁你出去时派人去找项忠豪?
毕竟白芝堂里边皆是卢苇的手下,知晓她和香莲会易容互换身份的心腹该是不少,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香莲如何能取代卢苇?
因此唐世勋认为是有人去白马关上跟项忠豪说了何事,才让项忠豪在夜里来到白芝堂,那么对方意欲何为?
当卢苇冷静下来以后遂在白芝堂附近仔细观察,这一观察她顿时感到不对劲,有人在监视白芝堂!
而后唐世勋提出一个建议,他知道卢苇不可能只有白芝堂这一个据点,于是他让卢苇再去看看别的秘密窝点是否有异常?
平常卢苇面对其他人时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但近几日与这淫贼‘章晖’接触下来,她彷如魔怔了般是打心眼里愿意信任他,于是带着他和郑玉珠去往了她的另一处秘密据点。
谁曾想该据点之外同样有人在监视,谁晓得里边是何情况?
卢苇立即去往其他两处据点,结果发现同样有人在监视,她当时真个是惊疑不定,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何她明里暗里的住所据点皆被人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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