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莫要慌乱!”
唐世勋神色凝重地拍了拍方媛儿的香肩。
“嗯!”
方媛儿螓首微点。
她如何不知要淡定处之?对于庞大海的性子,她已是极为了解。
虽说庞大海对她宠爱有加,但若是被他察觉到这混蛋的存在,他定会恼羞成怒直接拔刀,就连她自己,恐怕也会被打杀之。
于是她不停地深呼吸着,并缓步走过佛堂,故作镇定地将大门打开。
“媛儿啊!”
庞大海穿着戎装,大步走进门内。
只见他生得高大魁梧,一脸的络腮胡,双眼很是有神。
他手中拿着一件厚衣裳,并体贴地给方媛儿披上,笑道:“听说你还在给我诵经祈福,特来看看你。”
“多谢夫君!”
方媛儿温柔地挽住庞大海的独臂,两人在佛堂中的蒲团坐下,她关切地问道:“今日奴家一直听着那擂鼓声,心中很是担忧,生怕夫君你也出城去打仗,因此才想着给夫君诵经祈福。”
“哈哈哈!”
庞大海一阵大笑,旋即冷声道:“媛儿不必担忧,就以那数千官兵,如何能打下县城?”
说罢,他便想搂住方媛儿亲热一番。
“夫君!”
方媛儿忙一脸娇羞地按住庞大海的手,这儿可是佛堂,怎可如此胡来?
她正要岔开话题时,敲门声响起。
庞大海的脸上顿时划过一丝不快,冷声道:“进!”
只见一个身穿儒衫的男子走进佛堂,恭敬地说道:“将军,有信到。”
此人正是庞大海的管家常叔。
庞大海轻嗯了一声,沉声道:“念!”
“这……”
常叔欲言又止地看着庞大海,不知当说不当说。
“哼!”
庞大海的眼中划过一道厉芒:“有何犹豫?直说便是!”
“是!”
常叔恭敬地说道:“明日下午,他们当能入城。”
唐世勋在楼梯背后听到常叔所言,心中不禁冷笑。
难怪今日下午并无援兵入城,原来当真是庞大海释放的假情报。
好在韩夫人在最后时刻没有同意传递此消息。
否则,若是林素素的人将消息传递出去时被抓,又或是官兵收到信息后将精锐赶往城外东郊,岂非让庞大海得知,守御千户所的衙署里边有内鬼?
“好!”
庞大海示意常叔退下。
待到常叔关上门后,方媛儿面上虽平静,但却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
毕竟是枕边人,她很清楚庞大海的为人,关于密信,他从来只和常叔私下说。
不对劲!为何庞大海要让常叔当面说出这等紧要事?
“唔!”
方媛儿突然一声闷哼。
只见庞大海脸色阴森至极,大手直接掐住了方媛儿的玉颈。
庞大海将鼻子凑近方媛儿的俏脸,仔细地嗅了嗅以确定某种气味,随即寒声道:“臭娘们!你竟敢偷汉子?”
方媛儿感到一阵强烈的窒息感,心头已是慌乱至极。
她的柔荑紧紧地按住庞大海的手,螓首不停地摇着。
这等突变让藏匿于楼梯后的唐世勋猝不及防。
这庞大海的疑心怎如此之重?难道他的鼻子如此之灵,竟是嗅出了方媛儿身上有甚不对的气味?
唐世勋的右手已是将匕首握紧。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方媛儿死了!
否则,他如何能知晓庞大海的密信内容?
庞大海的脸上毫无怜悯之色,他掐着方媛儿的玉颈冷笑道:“说甚为我诵经祈福?怕不是故意来这阁楼偷人吧?”
说罢,他猛地松手,并起身抽出腰间长刀,便要搜索这阁楼。
“庞大海!”
方媛儿不停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她一脸愤怒地尖叫道:“你怎可如此辱我名声!”
“名声?”
庞大海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哂笑道:“你还有名声?难道你以为你以前的破事,我从未听闻?”
旋即他将长刀架在方媛儿的香肩上,森然道:“若非我念你有姿色,且尚算忠心,我才只独宠你一人,但你竟敢在这偷人!”
“胡说!”
方媛儿的眸子里已满是雾气,她此时既担心庞大海会提着刀去搜查,更担心唐世勋会忍不住出来相救。
她义愤填膺地反驳道:“奴家一个时辰前才沐浴更衣,只是用了些新的香料,怎就是偷人了?既然你如此信不过奴家,那奴家只能一死了之!”
说罢,她竟是想将玉颈伸向庞大海的长刀。
“哼!”
庞大海连忙将刀拿开。
适才他的确是嗅到了一丝淡淡的气味,且有别于方媛儿身上的香味。
难道真是她用了新的香料?庞大海见方媛儿不像是撒谎,顿时也有些迟疑。
而他之所以让常叔当着方媛儿的面说密信之事,则是另有原因。
他神色冷漠地蹲在方媛儿面前,话锋一转:“傍晚时,你去书房做甚?”
“还能做甚?”
方媛儿一声冷哼,指了指佛像前的木案,只见木案上摆着两本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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