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样漠然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给了她无数的痛苦,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数不尽的伤痕,现在却要让她打120救救他,她不是什么圣母,为什么要去救这个男人。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男人被玻璃渣子刺穿皮肤,疼得不敢动弹,生怕玻璃再扎进去一点就让他一命呜呼了,只是宁姝的不作为让他非常的恼怒,他却拿她什么办法都没有。
他知道,这个时候还对宁姝大呼小叫,宁姝更不可能帮他打120了。
“丫头,你快帮爸爸打个120吧,爸爸答应你以后再也不打你骂你了。”
爸爸这个词语曾经在宁姝的心里一直都是温情的代名词,现在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实在是让人反胃恶心又讽刺无比,他竟然也好意思自称是她的爸爸。
宁姝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只是浑身的疼痛让她站起来都很吃力,摇摇晃晃好一会儿才稳住自己的身体。
男人以为她要去打120了,面露欣喜,心里却还在盘算着,等他伤好了要怎么收拾宁姝,居然不立马去打电话非要他求她,一个小丫头片子不说话,打一顿就好了。
可谁知道,宁姝站起来之后并没有去找手机而是默默站在那里冷眼旁观着,仿佛面前躺在血泊里的人与她无关,他的生死也与她无关,她不需要做任何事情。
意识到宁姝没有想打电话救他的想法,男人的脸上又挂上了愤怒,他朝宁姝大吼,“小贱人,快点打电话,不然等老子没事儿,我绝对打死你。”
宁姝的嘴皮动了动,说出了她这辈子第一句狠话,“那就试试,谁先整死谁。”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最终男人还是得救了。
他趁着自己没有失血过多头脑尚且还有一丝清明,强忍着浑身的疼痛摇摇晃晃站起来找到手机打了电话出去。
听到外面传来的120的鸣笛声,宁姝心里一片失落,可惜了。
等男人被拉进医院之后,她的养母回来了。
养母看见地上的碎片与血迹心惊,她以为是自己的死鬼男人把小丫头不知分寸打出来的,整得家里一片狼藉,结果谁知道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却没有看到自己的老公。
她心下疑惑,怎么死鬼男人还不见了。
女人去到宁姝那边,发现宁姝好好地睡在房间里什么事都没有,她一下心里就慌了起来,难不成是死鬼男人又在外面惹了什么人然后追到家里了?
她急匆匆地跑到宁姝的面前,揪着宁姝的头发把她从被窝里捞了出来,宁姝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和头皮分离了,其实痛的要死她却面不改色和女人直勾勾地对视着。
女人被宁姝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但是一想到面前的人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能掀起什么风浪,自然也不觉得害怕了。
她对宁姝说:“你爸呢?”
宁姝抿着唇不说话,女人拔高了音量又问道:“你爸吧?死丫头别装死,你不是哑巴!”
尖锐的嗓音仿佛要把宁姝的耳膜给穿破,宁姝面色露出不耐烦,这个女人是不是不会正常说话啊?
女人被宁姝这样冷漠的态度给激怒了,她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眼看就要朝宁姝的脸落下去,只听宁姝冷冷开口,“被120拉去医院了。”
女人的手这才又收了回去,把宁姝甩回了床上,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早点不说,就知道当哑巴!你要真是哑巴我们就不回带你回来了,真是个累赘!”
她还怪宁姝和别人的小孩不一样,不会笑,不爱说话,就是个闷油瓶还老是闯祸给他们添麻烦,看看别人家的小孩子多懂事啊!
一想到这些,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朝宁姝淬出一口唾沫,“晦气!”
女人走出了宁姝的房间,宁姝坐在床上,她的头发遮住她的半张脸,眼神在阴影中晦暗不明,见她的手紧紧捏住被子的一边,在暗暗用力到手臂都在颤抖。
她恨,她恨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人。
女人去了医院,男人对她说了事情的经过,女人这才恨得牙痒痒,怎么在家里没把小贱人打个半死才来医院。
她还以为死鬼男人是被外面的人收拾了,结果居然是自作自受,但小贱人居然连电话都不肯打一个,真是白养她那么久,居然还是个白眼狼。
男人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女人说道:“你放心,我肯定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宁姝永远都想不到自己接下来遭遇的究竟是怎么非人的待遇。
她记得她被女人拖到医院,在医院里,男人躺在病床上,女人让宁姝跪下,她不跪,女人就伸脚踢向宁姝的膝盖迫使她跪下。
沉闷的一声撞击声,宁姝的膝盖与地板紧紧的挨在一起,她的眉角抖了抖,死咬着自己的下唇没让自己疼的叫出声来。
女人围着她看了看,“小贱人骨子真是硬的狠,来我们家那么久还没见你哭过,每次打你都不叫一声的,我倒要看看你今天叫不叫得出来。”
她从病床下面拿出一根跟宁姝手臂差不多粗的木棒,宁姝的眸光闪了闪,女人露出一个恶劣地笑容走向了宁姝,一脚将宁姝踹到在地。
宁姝知道今天她逃不过了,女人抬起木棍就往宁姝打过去,宁姝当然会跑,她忍着身体上的疼痛翻了一个身往门口跑,但是门被上了锁,门是老式门不知道多久没换了,她使劲地扭着开关却只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女人就站在她的身后,“跑啊,还好我提前上了锁,你现在想跑都不可能的。当个乖孩子不行吗?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啊!”
木棍打在了她的身上,她仿佛都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打在她的身上,她不断地拍着门希望能有人听到她的求救,可是没有人给她回应。
可能是已经伤到肺腑了,一股血腥味从身体内部飞快地往上冲,血从嘴角冒了出来。
女人看到这个场景并未停下打宁姝的动作,男人看着宁姝这么狼狈,心里的恶气出了笑得猖狂,听在宁姝的耳朵里多么的嘲讽。
宁姝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她的眼睛里没有光,在女人的殴打下她似乎失去了知觉,她抬眼看到了射进光芒的地方,那是一扇窗户,是不是从那里跳下去,她就可以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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