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今日之中。
黑熊精依旧是路上摘摘果子,又在中午拿来兔子。
直到晚上,还是兔子,好似要一次吃个过瘾。
宁合晚上烤肉时也问他,为何不换一种试试?
黑熊精却说,其他烤肉的滋味,等去往城镇里时,有舒服的床榻再吃。
那些滋味是第一次。
而宁合和黑熊精虽然过的悠然,这两日都是赶赶路,吃吃鲜果,再品品美食。
但在收服阴魂的第三天下午。
远在千里之外的梁城茶摊位置。
抱着拜访心思的梁河神,刚到茶摊这里,却发现茶摊不在,道长也不在。
河神不由把目光望向了梁城的方向。
前几天听道长说要拜访阴司,难道如今还在城隍那边?
梁河神一边思索着,一边也向着梁城方向飞去。
正好今日雨事结落,也要去拜访一下好友。
只是等他来到梁城边上,散出香火之气后,等了一会,城隍却没出来。
而是一位武判官上来巡查,瞧见了城外站着的河神。
“见过河神!”武判官上前行礼,当看到河神点头回礼后,又试探性的问道:“河神是找城隍大人?”
“正是。”河神看向武判,“等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见梁府君出来,是有公务在身?不便离开?”
他说着,是以为城隍有事,继而让武判过来传话。
“这..”武判听到河神所言,心里却是想了几息,想到河神和城隍大人是数百年的好友,才决定如实相告道:“回河神,城隍大人正在闭关。
如今阴司的事务,都是我等武文判官在做。”
“闭关?”河神略一思索,又问道:“是道长赐酒?”
“正是。”武判回道:“前几日我见城隍大人与一位白袍道长在刑狱。”
他说到这里,小心问道:“那位就是宁道长?”
“嗯。”河神点头。
武判恍然,“原来那位白袍道长就是城隍大人所言的贵客..”
他说着,又向河神抱拳道:“宁道长赐酒以后,也离开阴司了。”
话落,武判看似挺在意这个事情,也知晓宁道长。
因为关于宁道长的事,在宁合说起要去阴司拜访以后,城隍大人就和所有阴差阴神都交代过了。
说‘五日后,一位法力高深的术法大修士,要来阴司做客,届时不可冒犯’
这也是城隍为了防止宁道长在阴司内做客时,或者宁道长直接进入阴司后,哪位文武判官不知晓,继而上前阻拦询问,不小心得罪宁道长。
也由此。
那日就算是宁合直接闯入阴司,也会受到热情的招待。
哪怕是其余修士误入,同样会如此。
所有闯来的修士都先敬着,然后再查明这修士是不是宁道长。
如果不是,那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阴司正法重地,岂是闲野修士可以随便乱闯的?
而也是阴司的这次郑重对待。
武判是记忆犹新,如今也能回忆起各个细节。
毕竟除了一百二十年前,老城隍来梁城阴司布置法阵以外。
宁道长的这次拜访,已经算是阴司近百年来中的大事了。
武判心里想着,当看到河神没什么交代的以后,也告辞回往阴司。
梁河神看到宁道长不在这里,便也回往梁河。
但找宁合的,也不止他一人。
在第二天中午。
距离茶摊一里外的官道上。
一行车队也正在向着茶摊方向行去。
车上摆放着不少货物,并且还有一个书篓,里面放着百余本摆放整齐的旧书籍。
只是伴随着距离越来越近。
为首的张员外了望着前方本该存在的茶摊,如今却隐约只能看到一个灶台,一时之间倒也奇怪了。
他旁边的护卫首领看到这一幕,也是询问出声道:“大伯,先生的摊子收了。咱们这..”
他说着,指了指后方车上的书篓子,“咱们这些书咱们先带回去?还是我留在这里等一下?等先生回来的时候,把书交给先生。”
“如若先生今日有事没出摊,咱们就先等一下。”张员外点点头,非常赞同护卫的想法。
毕竟经过梁城刘大人一事,他觉得自己能盘下那个店铺,很大几率是沾先生的光。
那不管于情于理,还是为了弥补当日抓周上的失礼。
等,是肯定要等的。
只要不耽误刘大人的正事下,这等的时间长短问题。
同时他看了看书篓子,又看了看车队,最后再看向护卫,“先让车队先走,你我在这里等上一个时辰。
若是先生还未回来,你就先留在这里,我先回县里整理货物,安排顷县的舍粥摊一事。”
“正事要紧!”护卫点头,但等他瞧了瞧四周无人的官道,还有远处的林子,却是有点害怕,“不过..大伯到时走了以后,是要留我在这过夜啊!”
他说到这里,又念着身旁不远处还有自己的两名手下,以及几位店里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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