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也先按压下了心中的躁动,老老实实的听着农耕之事,也开始跟着农夫在农田里种植庄稼。
但这一行,就是整整三月。
他不仅换上了寻常的灰色短襟,也每日起早打量庄稼、不时灌溉,好似真成了一位农夫。
渐渐的,他忘记了这里是书中世界。
同时他也越来越好奇,自己堂堂一位修士,怎得行这低贱之事?
直到三月后的一天。
离秋收的九天前。
田地里正在劳作的修士忽然记忆恢复,知晓自己好像是突破筑基时,伤着了识海,导致失忆,然后才不知不觉来到了梁城林县,开始行这农耕之事。
但如今。
他已经境界恢复,也踏入了梦寐以求的筑基境界!
念及于此。
他随即扔下锄头和衣袍,用术法凝聚了一件法衣,准备从长势喜人的麦田里离去。
谁知那农夫在远处地里喊道:“该秋收了,谬兄弟这是去哪?”
修士看了他一眼,继续向着田外走。
区区凡人,无需理会。
可是农夫看到修士脚步未停,却又追了两步,改为劝道:“秋收了,谬兄弟莫要去远了!莫要去远了!更莫要出城去!”
“我行事何须你指手画脚?”修士正逢境界精深,又想到这几月来的农耕屈辱,再瞧这低贱农夫竟然敢称他为兄弟,顿时怒意丛生,挥手扇去,一阵煞气化为旋风吹向了毫无防备的农夫。
农夫接触煞气的瞬间就身体发黑,在地上滚了几圈,便没了动静。
修士没看他一眼,继续向前。
既然在梁城林县里动了手,那就离开梁城地界。
如今的阴司,自己还惹不起。
但随着他等出了林县,却又碰见了那位豪绅。
豪绅看到修士要出城的样子,也是上前再劝道:“等此次秋收过后,来年便分你三亩..”
“嗯?”修士冷冷看了地主一眼。
豪绅有些害怕,没有再劝。
修士继续往前走。
这一走,好似没一会功夫,他就行过了大半个梁城,来到了另一城中的凌县外。
这时路上又有阴煞汇聚。
修士误以为是神官,正心下戒备。
阴煞中却走出一个魂魄虚影,看向修士,三劝道:“我看仁兄一身血煞在身,却这般招摇,是否有些不妥?”
“哦?”修士看到不是阴神,顿时嗤笑道:“区区练气魂修,你是要向我讨教一二?”
“不敢不敢..”魂魄抱拳离去。
修士轻蔑一笑,继续向前走。
一路行到旬城的大郊外。
这时天昏地暗,一只房舍大小的貂鼠从地底钻出,看向了来至的修士。
修士看到这貂鼠体型虽大,但修为不高以后,也毫无所惧道:“怎么?你也要劝我?”
“哈哈!”貂鼠却哈哈大笑,口吐人言道:“我为何要劝你?我只想说道友来的正好!
且看!”
貂鼠一指前方。
修士望去,看到前方是一处大阵,里面是上千活人。
貂鼠此刻也望着阵法,“我与一位妖族前辈于千年前从阴司逃出后,近来钻研了一种秘法,此秘法可练一神丹,服之金丹有望!
但此地有镇邪阵法,我与前辈不懂此术,还望道友相助,将其拆解,我等才能行炼丹一事,炼化这千余生人。
且等今后丹成,我等愿分道友一颗人丹,共探那金丹大道!”
“金丹?!”修士眼光大亮,但又问道:“拆旬城的镇邪阵法时,这旬城阴司若是来人,该如何应对?”
“不会来人!”远处飞沙走石,一只小山高的貂鼠从中浮现,“我乃四不劝妖王!如今阴司已被我尽数覆灭,道友尽管放心!”
“四不劝道友妙法!”修士大赞,又见事不宜迟,便前往前方法阵。
望向此地的阵法。
他也不疑有他,开始逐一拆除。
只是等拆完以后。
那妖王却不知去了何处,那小妖也不知去了何处。
他等了片刻,又见前方光亮与阴煞汇集,从中出现了一名武判。
修士看到来人,是挥手御煞,想要把这武判挥退,只是随着他的挥手,却未有任何术法显现。
又在下一刻,武判轻易的就把他扣在了地上。
修士却丝毫不慌,反而轻笑道:“就算是你擒了我,我还有旬城的妖王兄弟在此!
旬城的阴司已经被我兄弟挥手除之!
我劝伱此刻若是逃的话,还来得及!
若是等我妖王兄弟回来,你怕是与那旬城阴司一般..难逃一死了!”
“妖王兄弟?”武判听言,是忽然气笑道:“你这邪修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这明明是泠城地界,我乃泠城阴司武判!
哪里有你说的妖王?
哪里是三千五百里外的旬城?”
“泠城?!”修士忽然一惊,“我..还在泠城?”
他念想间猛然惊醒,发现四周正是自己在泠城的藏身小院。
只是此时的镇煞阵法已经被拆散,使得阵阵邪气溢出,才把这阴司武判给引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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