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管家看到张少爷不喊人,也是轻轻拍了拍张少爷的肩膀,俯身和蔼的提醒道:“这是你堂兄,小时候经常带你出去玩。”
‘我堂兄?’张少爷好奇,虽然还是没想起来堂兄的样子,但也知晓自己有一位堂兄。
又听府内的人聊起,自己这位堂兄还很有本事,在城里是个大人物。
可也有不少人说他堂兄忘恩负义。
但不管如何,这都是他堂兄。
于是在一众伙计与府内护卫的注目下,他还是脆生生的道:“小弟张耿方,见过堂兄!”
随着张少爷话落,所有人都露出了发自内心的高兴。
但张少爷说着,话语中却明显带有莫大的生疏。
因为他小时候是‘兄长、兄长’的喊张护卫,从未用‘堂兄’称呼过。
张护卫却是不在意,反而在张少爷有些无奈的抗拒下,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在家若是无聊,就带上几人,让他们送你到梁城找为兄。
为兄到时带你去茶园,那里有不少说书先生,还有铿铿锵锵的将军戏!
咱们这小县里却是没有这些。”
“谢堂兄。”张少爷道谢,心里也没什么向往,不太喜欢这些,感觉还不如给他几颗麦芽糖来的实在。
只是管家伯伯一直不给他,说吃多了以后牙里会长麦芽虫。
他对此话也是深信不疑。
因为府里有位护卫就是吃糖吃的多,继而有时会疼的龇牙咧嘴。
而张护卫扫视一圈,当看到张员外没出来,不由一边向着正堂走,一边向着管家问道:“我大伯去哪了?”
“如今在李县。”管家回了一句,又让四周的下人散去,去为堂少爷准备酒菜。
且也把好奇的张少爷交给一位府内护卫,让护卫把少爷带回房读书。
等少爷离开。
管家一边和张护卫走进正堂,一边才笑着言道:“堂少爷,莫要引诱小少爷了,小少爷每日还要读书写字。
如今您这一回来,又说那听曲唱戏,小少爷孩子心性,怕是要坐不住了。”
“哦?”张护卫停下脚步,坐在了旁边的红木板凳上,“每日都做学问?那我小弟的学问如何?”
“唉..”管家听到这一问,却是叹了一口气。
并且身在张府数十年,他也毫无‘莫说主家’的忌讳,反而想看看如今梁城红人的堂少爷能不能相帮,便随之诉说道:
“小少爷的学问不太好。
有时一道题解了半天还解不开,先生怎么教都不会。
前一段的时候,那位先生还说过让咱们另请高明。
不知堂少爷在城里认识哪位大先生?”
他说到这里,更是长叹一声道:“也不是想辞退这位先生,只是..要不是老爷百般求着,这位先生早就走了。
我就合计着早些做打算。”
“我大伯给他钱,他还走?”张护卫询问,“是咱们县里的那个李先生?不求财,只求才的那个?”
“正是李先生。”管家回了一句,又当看到下人端新烧的茶来至,继而没有多言。
等下人离开。
管家才一边为张护卫倒茶,一边继续言道:“咱们县里也只有李先生在科举内上过殿试,且知晓老爷施粥一事,才屈才来教小少爷的。”
“这样啊..”张护卫挠了挠眉毛,“李先生要是教不了,那不行的话,就让我小弟来城里。
我那娃子也是在城里的书院。
若是小弟来,他们叔侄俩之间还有个照应。
每当休沐,小弟想要回去,我就派人送他回去。
若是想在城里,我就接他回我府里住。”
“送小少爷去城里书院?”管家听到这话,却不敢应了。
他之前想的是,能不能从城里请一位先生回来,却没想到是让小少爷过去。
这要过去,还没人看着,不得玩疯了?
“这事估计要等老爷回来。”管家把这事先落下,随后又问道:“堂少爷这次回来是?”
“回来瞧瞧。”张护卫吹吹热气,浅浅品了一口茶。
这一品,府里还是老琴茶,太便宜了,不好喝。
如今品着,嘴里还有一股土涩味。
以往一直喝着,倒是没喝出来。
看来,还是要多品好茶,才能分出上下之品。
像他如今,一品就知道茶的好坏。
不由得他把茶水放下,也不去喝这便宜茶了,而是又望着堂内熟悉的摆设,“屋里还是老样子,这几年都没添什么物件?”
“老爷很少在家。”管家如实道:“我等也不敢随意动。”
“那就摆个招金瓶,招财进宝。”张护卫偏头望向堂外,看向其中一位护卫,“去,把车里的瓶子取来。”
“是!”护卫麻溜的跑出去。
管家看到后也没有说什么。
堂少爷对府内的摆设还是能当家的。
哪怕是把院子重新翻整一下,他也只能干看着。
也等护卫把一个金漆琉璃白花瓶拿来。
管家一瞧,看着这不凡的纹理花纹,倒是心里一惊,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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