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望着老虎。
老虎未言,而是化为一兽皮大汉,又用才习得的土行之术,仔细收集着泥土中的心血,把这些心血装进一个灰黑色的杯子内。
“呼..”狮子是打了一个哈欠,也没化为人身,就这么横卧在战场死地之上,却又未沾染一丝血腥泥土,“我看大哥正在收集心血,以防时候长了,这心血干涸。”
他说着,二十余丈的巨大头颅俯望向了邪道人。
单单一只眼睛都比邪道人还要大上倍余。
寻常人若是见到,怕是早就吓晕过去。
邪道人却毫无所动道:“三弟莫要捣乱,二哥正在问兄长正事。”
“我也知道此事!”狮子不满,“年前的五洲录是我等三兄弟一起在北极山神那里瞧的,不妨二哥先说一说,对此事是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邪道人轻哼道:“自然是去北河,拜访几位仙者,看看能否求来一界。”
邪道人说到这里,先是看了看远处的阴司众阴神,随后换为传音道:“多一界,我等也多了一个修炼的地方,不需要与阴司交恶,不需看阴司这臭脸色。
别看此时井水不犯河水。
若我等不是元婴,怕是他们早就把我等驱逐出此境了。”
“此言我信。”狮子也换为传音,“阴司内的众修士,可是对我等邪修十分厌恶..”
狮子说着,又想到邪道人所言的北河事,不由惊异道:“二哥说去北河,难道不怕几位仙者镇压我等?”
“自然是怕..”邪道人叹息,设下一个隔音术后,又看向了装好心血的老虎,“大哥,你认识苍山仙者,这..能稍微说一声吗?说一说小天地的事,为咱们北极之地也求上一座。”
“不用求苍山仙者。”老虎摇摇头,又喝完杯中的心血后,一边感受着体内弥漫的温暖血煞,一边才继续言道:“我等三人直接去北河便好。”
“直接去?”邪道人皱眉,觉得大哥莫不是一杯心血入口后喝醉了?
还是和刚才的那妖修一样,失心疯了?
狮子也面露迟疑,“真若去北河,面见五位仙者..这..大哥..是否有些危险?”
“有何危险?”老虎舔了舔血杯里的心血残留,“我从五洲录内的北河论道中见闻,宁仙曾言‘魔亦是道’。
如若真如宁仙所言,天下道法大同,那为何不能容下我等三兄弟?
我等三兄弟为何不能成为玄门主那般的‘天地界主’?
又为何不能去拜会?”
他说到这里,又看向狮子和邪道人,“两位兄弟是否伤过无辜生人?”
“未有。”邪道人摇头,“我只食恶人逝后的魂魄。”
狮子也点点头,“大哥是知道我的,我只吃恶人吃恶修。但..这也是吃开灵与开智之士,是正道所不容。”
他言道此处,回望自己一身血煞之气,比这万人战场的死气都重。
千年来,他吃了不下五万之数的开智之士。
若是寻常修士见到,只会说一句“好一只千年邪修!”
二哥和大哥,身上的血煞比他更重。
就这样,他们去北河?去找那六位仙者?
一个弄不好,让仙者不喜,北极之地就少三位妖王了。
但老虎却是越发肯定道:“我等虽是邪修,但也不是邪修,只是修得道不同,相信宁仙若是如传闻中一样心怀万道。
那必然不会像是西周他们一般,容不下我等。
于此,去。
更要早些去,莫要等到东洲的夏至,等到那些元婴修士齐至。
不然几位仙者或许会饶过我等,不与我等小辈一般见识。
但我等三兄弟却免不了和那些高人宗主们斗法一场。”
话落,老虎把杯子吞入腹内,作为下次之用。
“好。”邪道人心有动摇,也想跟大哥一起去看看。
狮子看望是不放心两位兄长的安全,亦是要去。
就这样,他们不像是那些观望的宗主,而是直接在今日启程。
他们所行的目的,也不是此刻就求小天地,而是想问问今后的小天地有没有他们的北极妖魔一席。
若是没有,他们也就不再念着这事了。
而与此同时。
在数百万里外的中州笋山上。
宁合正和几位道友爬山游玩的时候,忽然心血来潮,望向了星空下的北州之地。
“道友何事?”正在闲聊的众人也把目光向宁合望来。
宁合则是摇摇头道:“念我法之人,在二百万里外的北州,距离有些远,待我仔细推演。”
言落,宁合静心感悟。
只是西周却是一愣,传音向众人道:“宁道友能算百万里外?”
他说着,用胳膊肘捣了捣棋道人,“棋兄弟说一说,你能演算这么远吗?”
“我能算五万里之域,念我姓名者。”精通演算之术的棋道人摇摇头,觉得宁道友这已经不能称之为演算。
“这不是寻常术法演算..”玄门主感慨,“是天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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