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林看得心烦,接过柯镇邪收来的座位牌沉声大吼:点名了,点到的必须立即回应,没有回禀就视为没到,以后就不要来了。
那些臣子彻底懵逼,一个个面面相觑的对视着。
他转头看了看央金,美女已经准备好笔墨对着他点头。
赵玉林一一念过之后发现有十三人没有回应,三十一人刚才站着不落座。
他给范钟说诸公都在,咱们就当众商议,那些缺席者如何处置?
玛德,赵弃儿这是现场办案,立即就要处理这些官员。堂下坐着的官吏心头顿时一紧,天呐,幸亏自己守规矩,没叫此公给逮住。
范钟扯开喉咙说:这次集会早就发出了消息,还特意安排在午后议事,已经是给足了诸公时间。
他们不来,就是故意为之。
赵玉林马上说:既然人家是有意不来,那就是看不上咱们新宋的国事。如此,这十三人便不予接收,他提议吏部都发给一张船票打发回两浙,如何?
老曹当即赞同,丁公和李公有些懵逼的看着他俩颔首附和。
范公随即让央金记下这一笔,将这些人都退回去,永不录用。
堂下的臣子惊呆了,新宋国公开办事,说话算数还立即兑现。众人心里都在打鼓了。
看来,到成都为官的这条路不平坦啊。
玛德,这是三少爷出手啦。
听说三少爷在建康府办差就是一个字,“狠。”逮住不顺眼的便打断双腿呐,千万别叫他给盯上。
赵玉林再指着刚才站着不坐,已经请去左右站立的三十一人说:诸公都是在朝堂上做过事的,居然不守规矩自行其是,当这里是茶舍市井吗?
难道真要漠北的官家坐在诸位面前才会磕头跪拜,唯唯诺诺的守规矩?
新宋国讲官民一致,人人平等,是在严守规矩的前提下人人平等,请诸公坐下就是平等议事的表现。
诸位拒绝坐下,一个个还站在那里大说小讲,根本就是目无规矩?
“吏部以为当如何罚?”赵玉林面无表情的看向范公。
老头儿早已知晓他在建康府是如何治理那帮无知无畏的遗老遗少,马上说不听招呼拒绝坐下就是不守规矩,站着高声喧哗就是蔑视上官,这里还坐着两位前任国主呐,乃是对当朝国主大大的不敬,砍头都不为过。
玛德,要砍头啊。
那些个站着的听到身为吏部尚书的范钟如此定性,一个个吓得脸色刷白,两腿打颤了。
老头儿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吃下一口茶后才慢悠悠的说:老夫就罚扣下三月俸禄如何?
堂下那些个站着的臣子终于松了一口气,那个手拿玉板的老头还想出班辩解,被他左右的官员死死的拿住,小声说咱们来这里是为了做事拿俸禄的,大人要是不想在新宋混饭吃等会儿拒绝封官便是,别坏了他们的好事。
台上的诸公已经在点头颔首啦。
赵玉林笑着说:那好,就这么办。
他给诸公提议稍息,重新排定座次后都坐下说话。
跟着就起来请老曹、丁公他们去边上的小厅坐下吃茶。
范钟笑哈哈的说:还是玉林哥儿才镇得住这些人呐,老夫就是说不出口。曹友闻笑话他不愿意得罪人。问他怕啥了,此乃新宋天下,还怕那些个逞口舌之快的。
丁公乐呵呵的说这些人是刚来成都,不懂规矩贻笑大方了,咱们得好生教教。
赵玉林给他们讲害群之马已经剔除,接下来的议事会他就不参加了,请老爷子们好好教训教训这帮糊涂虫。
范钟不同意,嚷着赵玉林一定要留下来。
曹友闻说玉林事儿多着呢,有啥事曹某盯着,无惧。
赵玉林笑哈哈的告辞离去。
大厅里面的位子已经调整过了,撤去了十三个人的位子。刚才站着喧哗的三十一人已经被告知到靠后的位置坐下。
央金喊了一声:开会议事啦。
众人立即呼啦啦的坐到位置上,安安静静的等候范钟他们进场……
赵玉林去了书院的公事房,乔阁老正和无用、张向阳一起商讨如何训导这群临安来的官员呐。
他笑呵呵的对着老爷子说:都去了台鉴堂,老爷子还要上讲堂啊?
老爷子可要将息身体哦。
乔行健笑眯眯的说左右无事呐,正好把这帮子没睡醒的敲打醒了。
赵玉林点点头给张向阳说:这批臣工既然来到咱们书院,就是一个读书人,就只是一名学生。
学生没有年龄大小,没有男女的区别,进了咱们书院就必须遵守书院的规矩,若是还有人不服管教,那就按照书院的规矩治,没有毕业吏部不予安置。
赵玉林晓得,必须给予书院管治这帮人的特权,否则他们会认为进入书院不过是游玩一趟。
反正吏部已有录用,学不学都无所谓,还可以寻个小娘子做妾,那就毫无意义啦。
他和老学究们唠叨半天回家,央金和赵飞燕早就在书房等他了。
央金告诉他,顺风司查出三名两浙来的官吏是蒙古帝国安插的卧底,现场拿人,把这群两浙来的臣子吓得可是不轻,众目睽睽之下顺风司的捕头上去就将这三个人摁在地上咔擦、咔擦断了左腿和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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