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棉也很想跟着去新市,然而看看满堂的台鉴和调研官员,也只有他才镇得住这些牛鬼蛇神了。老头子打了稽首说:老夫就勉为其难替丁公作几天主,可要快去快回,平平安安的。
三个人立马起身和范钟一起离去。
台鉴堂里开始讨论谁会接任孟巩做新宋的又一个副国主了。
这些江东来的臣子比成都的官员还看重新宋中枢院副主任一职,在他们眼里,主任就是皇上,国主,就是万岁爷。那副主任就是九千岁、八千岁的王爷级别,都是朝廷里一颗颗耀眼的大星星。
史儿子看到丁公他们离开,丁公点了李忠棉主持台鉴堂事务,一想到自己连代理台鉴堂的资格都没得,严重失落啦。
这厮寻思着一定要将老皇帝迎回来,只有将老皇帝迎回来才有他史儿子的第二春。
赵府,国主赵飞燕情绪很不好,拒绝上朝了,坐在凉亭中仰望天空发呆,春日暖阳,幽兰绽放、百花盛开,廊架上嫩黄的迎春花儿凌空飞舞,咱们的国主就是打不起精神。
顺直娣上去劝她还是去公事房吧,事儿多着呢。
小女子摆弄着摔坏了的陶瓷猪猪儿不挪身子,要将玉林哥送他的摆件修复了。
直娣上去帮她,她还不要。
顺直娣看到摔得粉粹的猪猪儿说没法复原啦,要不送去翠屏山,叫小曲掌柜工坊里的师傅给咱们弄好。
飞燕听得来气了,觉得自己非常的无能,她一把推开猪猪儿大声说:她不是啥国主,就是一个弱女子,她不做国主啦,随即伏在桌子上呜呜、呜呜的抽泣起来。
顺直娣马上招呼侍女将猪猪儿的碎瓷片收起来弄走。
这时,央金进来了。
女人坐下问她,是不是要让玉林哥晓得她不行?
玉林哥儿可是很看重妹子的,专门找了丁公和李公要帮衬着妹子,妹子就是这样的不堪一击吗?
咱们飞燕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国主,那件事情不是办得妥妥的。温江的百姓又给咱国主送鲫鱼来啦,条条都是半斤重的。去年国主去温江鼓励他们建立议事会调田,老百姓一鼓作气的弄好了,感谢咱国主呢。
今年一定会有个好收成。
草原帝国不就是要钱嘛,区区二百万贯算啥,咱们给了,国主传召叫他们好吃好喝善待咱们的亲人,少一个人都不给钱。
飞燕梨花带雨的说:这咋行,北蛮咱说,咱们就咋做,岂不便宜了他们,叫天下人笑话?
央金给她讲:草原帝国和咱们的这笔交易才开始谈嘛,距离交割还早着呢。去年已经转运长安一千万贯钱用于麟州的战后恢复建设,一时半会儿用不完,咱们有银子付款,不急。
她给飞燕提议:叫传书北方王庭,将送还人员都拉出清单,咱们要审查审查,新宋不可能不辨真伪就全部接单。
这一招叫做缓兵之计,一来可以摸摸北方王庭的底,二来也可以看看经过这么多年了,被掳臣子究竟还剩下多少。
赵飞燕渐渐来了精神,接过侍女递去的毛巾擦脸之后看着央金叫继续。
央金问她还有啥继续?
接着就是咱们国主快些上朝理政事,中枢院都在议论国主会点谁的将,接替孟大将军做副国主呢。
她说已经和孟公商议啦,大将军支持余街接他的班。
央金说:那还等啥,直娣快些去起草文稿,明日便议。有人要问玉林哥的意见,国主便说玉林哥也是这个意思。
赵飞燕嗯嗯的答应,问她还有啥事?
央金给她讲:接下来成都可能要乱几天,敌人在城里散播谣言混淆视听、裹惑民心,不外是要造成咱们社会不稳定,好叫朝廷担心社稷不稳起民变,向北方王庭低头认输转运银钱罢了。
这样的把戏太过低级。
咱们应该召集城里的顺风司、巡查司和守备军主事的训话,责令各司其职,保成都安宁,保天下安宁。有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聚众闹事必须严惩不贷。
飞燕嗯嗯的问她:还有呢?
央金抬头望望天空说:她就想到这里了,还有啥?大概是要择地为她爹和她的奶奶,大娘、二娘的起宅子了吧。这些人回到成都总要寻地方住下,难不成还送去杭州府,住进过去的皇城吗?
飞燕立即打了个机灵,一脸无奈的说:一想到她那个蒙着面纱的老爹就头疼,一旦回来,绝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央金喃喃的说:北方还是有高人呐,这副牌叫他们给用活啦。
这些人还没到成都,就搅得咱国主心神不宁,他们要是都回到新宋来,不晓得又会掀起啥风浪了?
赵飞燕说她就是烦这些烂事,不想做国主了,姐姐比妹子还敢作敢为,还是姐姐来做的好。
央金摸摸她额头问她:是不是感冒发烧得糊涂了?
当初玉林哥说她最适合做新宋的国主,就是要让她担当起新宋治国的大任,和她老爹扛,咋一遇上难题就打退堂鼓了,这个不是身为国主的气度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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