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林继续给诸位臣工分析:水部要修造水利航运设施,正要用一部分人,工部要修铁路、公路,也要用一部分人,咱们要将这些在战场敢于献出生命的勇士安排到建设国家的战场上去。
众人的思路一下子就打开了,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建言献策。
赵飞燕让余街将水务上赶急的事项先安排下去,诸公一起再好好议一议,如何又好又快的推进咱新宋人过上好日子。
回去,顺直娣嘟起小嘴巴说他看都不看看吏部的官员任命,似乎吏部都不重要啦。
陈宸笑哈哈的说那是哥儿放心才不看呢,要是做得马马虎虎的,看咋玉林哥不急才怪。
赵飞燕老是打哈欠,不住的拍打着嘴巴说她脑子不好使,有点累了,跟不上玉林哥的节奏,她不干了。
陈宸幽怨的看着赵玉林说:此话当真?
我看不会吧,昨夜本宫打妹子窗前走过时咋听得妹子不住的呐喊:“嗯呐、要啊,再快些”呢。
赵飞燕立马用小手捂住嘴巴,一脸通红的看过左右盯着赵玉林小心问:她有吗?没有啊,记得一直都是咬紧牙关的呀。
赵玉林听得差点要将吃进嘴里的饭菜喷出来了,赶紧两筷子刨完碗里的饭菜起身出去。
后面,几个女人早已哈哈哈的笑弯了腰。
赵飞燕敲打着筷子说:陈宸姐净说瞎话欺负人,公务才是正事呢,都出点主意。
赵玉林还在书房里忙碌,陈宸笑嘻嘻的过去拉他回屋了,要和他商议如何改造都江堰,扩大宝瓶口引水。
赵玉林听着怪怪的,咋觉得就是一句黄灿灿的黑话呢。
女人还一本正经的说成都百姓生活安宁,这两年开垦的荒地越来越多,灌溉用水量需求旺盛,每到春耕季节便有争夺灌溉用水的案件发生,她真的愁呐,就要和哥儿好生说说。
赵玉林果然上当,他屁颠颠的跟在陈宸后面进屋,女人转身就变成了老虎。
两口子折腾了一晚上,陈宸欢喜的替他穿戴整齐拉起出门,要去都江堰开现场会,当真要改造都江堰啦。
路过台鉴堂,他叫去请了丁公,曹公同行。
陈宸昨晚爽了,心情大好,跳下马车亲自去请,不大一会儿丁公,曹公和孟公都出来了,一行人马蹄哒哒的朝都江堰走,中午在郫县休息打尖,余街和杨志善骑马追了上来。
孟珙责备二人了,说他们都跑出大老远的了还追来干啥?
余街笑呵呵的说:三少爷和诸位大人为水务操劳,他肯定不能置身事外,杨尚书刚执掌水部更不能偷懒,都来啦。
陈宸笑盈盈的道歉:是她没思虑周全,当禀报杨尚书细细谋划的。
杨志善连忙摆手说:他都听诸位大人的训示。
曹友闻乐呵呵的叫别再客套了,哪来的训示,咱们不过是找个借口跟着玉林小哥出来讨杯酒吃而已。
几个老头儿庚即大笑。
赵玉林见杨志善一脸的窘态,笑着说诸位大人就别谦虚了,且去看看再说。
一行人直接去了都江堰的管理处公房。
不料这一去,还看到了一场副使当面状告正使的撕逼大戏。
赵玉林他们刚跨进公事房的大门,卫队长景岗就过来小声给他禀报:正使不在,执事说出去巡查水情了。
他说:正使不在有副使噻,召副使来叙话。
老曹笑呵呵的说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咱们且先听了都江堰的奏报再去吃酒商议,甚好。
一群人刚端着茶碗吹散泡子,景岗就领着副使白光华进来了。
众人见此人的官服脏兮兮的弄满泥土,好奇的问副使:何故如此狼狈,这是在和工匠一起维修水利吗?
景岗说:正是,属下就是在河里找到白副使的。
丁公大悦,问他们的正使呢,不是说在巡查工地水情嘛,人呢?
白副使气愤的说:怕还在勾栏小娘子的床上巡查呢,反正太阳就要下山了,正好接着睡。
这丫一不住二不休,突然单腿跪地给赵玉林他们施礼,状告正使公器私用,阳奉阴违、虚报冒领之罪。
这丫振振有词的说:眼下正使肯定已经获悉诸位大人到了,正在回来的路上,但是此人长期假借巡河之名谎报用度却是黑字写在白纸上,抵赖不了。
众人都吃惊了。
一个上官作恶干坏事,要有多荒唐,多严重下官才会这样不顾一切的当场告状?正在惊讶呢,正使跌跌撞撞的进来噗通一声跪倒禀报:请诸位大人饶恕他迎接来迟之罪。
陈宸心里超级不爽,但还不晓得副使说的是真是假,她不冷不热的问:这是咋啦,衣衫不整的如此慌张,是在修河工地上忙公务吧,不知者无罪。
正使马上满脸堆笑的说:正是,下官走的远了点,得到消息就赶紧跑回来,还是耽误了诸位大人的正事。
景岗立即作证:正使撒谎了,他在河工现场就没有看到,更没有听说正使在里面监督巡视,卫士们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正使是从临水街方向跑过来,接连摔了两跤,那官服上的污点是道路上的灰尘,不是河渠里面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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