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稳定的状态,在第二天下午出现了新的变化。
她的原本正常的肌肤变得十分脆弱,宛如一张被水浸湿后又被暴晒的纸一般,肌肤上出现了无数的小裂口,看起来宛如被人用刀割出来的口子。
伤口流出的血液很快染红了床单和衣服。
当时伏黑甚尔正巧出门去打电话,是津美纪在一旁看着睡觉的大姐姐。作为家里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女孩子,甚尔让对方暂时看管一下。
大姐姐脸上胳膊上突然就裂开出血,津美纪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马上跑下楼去找甚尔。
给甚尔打电话的是他的介绍人孔时雨,伏黑甚尔许多工作都是他介绍的,算是一个中间商一样的角色,在接下珍珠的连续任务前,他们两个一直维持着稳定的合作关系。
伏黑甚尔没有钱的时候就会主动联系对方,让孔时雨给自己介绍合适的工作,工作结束后伏黑甚尔便会去赌博,奈何运气不好逢赌必输。于是很快没有钱的伏黑甚尔会再次找上孔时雨。
两个人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合,孔时雨算是跟伏黑甚尔能说得上话唯一一个人。
直到珍珠主动联系上伏黑甚尔,甚尔的业务从杀手往绑匪方面转移,于是很长一段时间内,孔时雨没有接到来自伏黑甚尔的电话。
今天也是孔时雨主动来联系伏黑甚尔的。
一方面是确认一下伏黑甚尔是否还活着,毕竟杀手的是高危职业朝不保夕。另一个方面则是有人主动指明要伏黑甚尔完成任务,对方给出的酬金非常高想来伏黑甚尔是不会拒绝的。
孔时雨的电话打过来的时间比较巧,珍珠正在安睡,十几个小时过去她的状态没有任何恶化的情况,所以甚尔才有心情去接老搭档孔时雨的电话。
“找我有什么,长话短说我忙的很。”甚尔对男人一向没有什么耐心。
“你还真是老样子,该不会又在赌博吧,明明就没有见你赢过。”孔时雨不愧是了解甚尔的人,吐槽起来十分犀利。
“别乱说,我已经好久没有去赌博了。不要废话你打电话来做什么?”如果是平时甚尔不介意跟孔时雨聊一会,可现在他的心思完全在别人身上,对男人的忍耐度直线下降。
“好没有耐心。”孔时雨小声的抱怨了一句准备说起正事,他是真的怕伏黑甚尔直接挂了自己的电话。“有一单生意指明要你接,雇主相当大方可以先给3000万的定金。怎么样是个很划算的买卖吧,不过可能会对上五条家的神子,有些棘手但是报酬非常高。”
“任务时间是什么时候。”时间合适的话他完全可以考虑一下。
“时间比较紧张,从现在开始算的话大概要三天左右的时间。”孔时雨只能大概预估出一个时间。
“不接,没时间。”伏黑甚尔回答的相当干脆。
以大小姐的如今的身体状况他一旦离开,跟让对方去死没有任何区别,他伏黑甚尔是见钱眼开的人,但他不多的良心都给了大小姐。
他不能眼睁睁的放弃她活命的机会。
“为什么?你都没有听任务内容就拒绝我,是不是有点草率了。”孔时雨震惊,对面真的是伏黑甚尔不会是别人假冒的吧。
“我说了我没有时间,既然不能接下来听不听内容完全无关紧要。”他是爱钱,但是现在钱明显没有另一个人重要。
合作这么久孔时雨是第一次听到伏黑甚尔拒绝任务,对他的变化充满了好奇。“给我一个理由总可以吧?”
“我女儿生病了,离不开我。”
“啊!啊?甚尔你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好爸爸,我记得你的继女好像叫津美纪吧,她生病吗?需不要我介绍几个好医院。”
“不是津美纪。”
“啊?”孔时雨满头问号,他是知道伏黑甚尔有两个孩子,突然冒出来的女儿不是津美纪那到底是谁?
还没有等孔时雨详细询问,电话那边传来了小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爸爸,姐姐身上在流血]这是孔时雨听到的最后一句,因为伏黑甚尔挂掉了电话。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其实感觉还不错,虽然疼却是另一种疼法。之前的疼是骨头和肉甚至内脏都在疼。疼的特别有层次简直达到了痛不欲生的级别。
一觉醒来痛感减弱了不少。
现在的形象虽然看着渗人,实际上只有裂开的皮肤有痛感,其他地方的痛感已经消失,于是如今只是皮肉伤的痛楚而已,跟之前比已经在我能忍受的范围内了。我知道最难熬的时候已经过去,我在慢慢好转。
唯一让我忧心的是皮肤上的细细密密的裂口和渗出的血液。
“统啊,你说我是该担心自己流血而亡,还是担心以后会毁容?”我是能清晰的感觉到脸上的痛感的。
系统大概是被我乐观的情绪感染,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而已,并没有惹系统哭的意思。
在我想哄系统的时候听到了脚步声,于是把嘴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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