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世界存在诅咒和咒灵,那么因为某个人强烈负面情绪而滋生的咒灵,早就将所有人全部杀死。
幸好这个世界不存在诅咒也不存在咒灵,所以产屋敷无惨的怨恨,没有滋生出那种没有理智的怪物。
产屋敷无惨投胎的本事还是非常好的,他出生在一个老牌贵族家族,家中富庶而且还是大名眼前的重臣,生在这样的家族他接下来的路比大部分人都要平坦。
奈何产屋敷无惨天生就体弱多病,出生时一度没有呼吸和心跳,大概是强烈的活着的念头支撑着他,他竟然努力的活了下来。但强烈的意志并不能改变他的身体状况。无惨的的身体状况,完全可以用千疮百孔来形容。
哪怕身体羸弱的不能离开房间,哪怕每天都要喝下苦的要命的汤药,他还是苟延残喘的活着,活着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
好在他所在的是个大家族,亲人们对他颇为怜惜,愿意为他寻访名医,只是几年下来产屋敷无惨的情况并不见好转,算是勉强的活着而已。
直到大名的命令下发,他被逼冠上了‘侧室’这种有些屈辱的称号,被迫离开了舒适的房间,被送到一个穷乡僻野的小地方。
摇晃的马车,不平的道路让体弱的无惨很快就病倒了。可即使他已经处在死亡的边缘,车队依然不会回转,除了继续前进没有其他的道路。颇有种他死也要把尸体带过去的既视感。
被折磨的几乎奄奄一息的产屋敷无惨,心里怎么可能不怨恨。
但有趣的是产屋敷无惨不会怨恨下达命令的大名,不会怨恨亲自送自己的哥哥,他只会把愤恨发泄到,在他眼里没有依仗的弱者身上。所以产屋敷无惨怨恨上了那位公主,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不安分,他怎么可能要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此刻他恨不得这位公主在他到达之前就郁郁而终,这样他依旧是身份高贵的可以随意决定仆人生死的贵族,而不是顶着侧室这个可笑名头的礼物。
因为这位公主,他产屋敷无惨已经成为了贵族圈里的一个笑话。
等他……他一定要让这位公主好好的为她的不安分付出代价。
臆想着自己折磨那位无依无靠的公主的场景,是产屋敷无惨能坚持到现在的原因之一。
在他们出发之前,大名曾经派出心腹悄悄的来到产屋敷家中,当时无惨这个当事人自然也在现场。对方不算隐秘的传达了大名不能明说的意图,他要无惨去接管公主手中的产业。
在大名看来忍者都是卑贱的可随意摆弄的,他们一定不愿意屈居于一个女人裙下,只要无惨表明他的身份,说明他的到来是大名的旨意,相信那些忍者就会立马归顺于他,听从他的命令。
到时候城池是他的,财富也是他的,至于公主活着即可。这是他身为她血脉亲人对她仅剩的一点仁慈,女人最终还是要依靠男人的。
只要完成大名的任务,大名承诺不会干涉他如何处置那位不得他喜爱的公主。想到此处无惨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来,身份高贵又如何,等落在他手里也要被他踩到尘埃里。
身边服侍的仆人看到无惨的渗人的笑容,又想到关于这位少爷的种种传闻,整个身体不听使唤的颤抖了起来,加上路途不平的缘故,一些药汁就这样从仆人捧着的碗里撒了出来。
无惨原本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突然间回过神来,却惊觉那卑贱至极的仆人,竟然不小心将自己视若珍宝的药给弄洒了!这一幕瞬间点燃了无惨心中的怒火,他瞪大双眼,满脸狰狞地怒吼起来:“来人啊!快把这个该死的家伙给我拖出去!”
话音未落,车厢旁边的侍卫便毫不留情地抓住那个犯错的仆人,像拖拽一条死狗一样将其硬生生地拖出了车厢。然而,事情显然不会就这样轻易结束。对于这个胆敢冒犯无惨大人的罪人来说,被拖出去只是一个开始,等待着他的必将是一场让他永生难忘、刻骨铭心的惨痛教训。
马车慢悠悠的走过了这段路,这个时候一个人从枝叶繁茂的遮挡中露出了一点身影来,那是一个隐藏在树上的忍者,刚刚发生的一切被他尽收眼底,他很快把情报写在纸上,片刻后一只黑色的乌鸦展翅飞过车队往众人的目的地飞去。
行进了半个月的车队终于踏上了由于水泥浇灌的平坦道路,即使是没有减震系统的马车走在上面也感受不到什么颠簸,行进的速度也因为到了道路情况极佳而变快,就连一向身体状况不佳的产屋敷无惨都少有的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
在经过两个时辰的赶路,他们终于看到了城池的影子。
放眼望去高高大的城池墙面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植物,这些藤蔓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仿佛给城池披上了一层绿色的绒毯。
仔细观察,那些藤蔓上还盛开着一朵朵小巧玲珑、色彩艳丽的花朵。微风拂过,花朵便会轻轻摇曳起来。
对于大多数路过此地的人来说,他们通常感慨一声“真是漂亮”,便匆匆离去。而无惨却不这么认为。当他的目光扫过这片花海时,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他冷冷地说道:“哼,这些不过是只有女人才会喜欢的无用之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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