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过安国公!”朱慈烺刚说完,其身旁一个身段极是婀娜的宫女福身向刘鸿渐行礼。
“想来这位便是慈烺你所倾心的那位姑娘喽?”刘鸿渐倒没觉得这宫女有何唐突,只是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
这女子倒是很随『性』,见了他非但没有一点惊慌与羞怯,反倒言行举止都很平静,但其灵动的双眸确是让刘鸿渐想起而来家里的杨雪。
“刘师傅,她叫秦巧贞,是本宫最喜爱之人,刘师傅曾教导本宫,为人当遵从本心,遇到心爱之人便要义无反顾。
本宫深以为然,可父皇他……”
“殿下,贱妾何德何能让殿下如此为难,不若放了贱妾离开这皇宫,也让殿下免于此难!”
秦氏听了朱慈烺所言,眼中瞬间噙满了泪水,扑到朱慈烺怀中道。
我r,这转换也太快了吧!
刘鸿渐被秦氏这堪比影后的演技所惊,一时竟不知所言。
“你不用怕,有本宫在,本宫喜欢你,没有你活着还有何意义?
刘师傅是本宫的老师,也是父皇最器重之人,他定然会帮咱们的。”朱慈烺赶紧安慰怀里的美人。
在他看来刘师傅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特别是对他的夫人,听说刘师傅对夫人之宠连宫里的宫女艳羡不已。
而他也是深受自己老师的影响,皆是认为既然遇到喜欢的人,那便要不顾一切。
是以为此,他竟然破天荒的枉顾多年来崇祯对他的教诲,也算是史无前例,就连他自己都是吃惊不已。
“这位姑娘可否回避一下?”刘鸿渐对朱慈烺怀中的女子说道。
真是头痛呀!他之前教给朱慈烺的道理哪里是这么用的?
你再儿女情长也得挑时候、挑地方呀!
你是谁?是太子、储君,未来的大明皇帝!
大明皇帝受万民尊崇,但也必然要承担皇帝的诸多责任。
这里面就包括很多事必须向现实妥协,必须遵守祖上制定的众多规矩,不能做这个、不能做那个……
“殿下……”秦氏抬头泪眼婆娑的看了一眼朱慈烺,朱慈烺点了点头。
“那奴婢先下去了。”秦氏起身对着刘鸿渐福身行礼,然后又带着乞求的眼神看了一眼刘鸿渐。
“庞大伴儿也先下去吧!”
诺大的书房不一会儿只剩下刘鸿渐和朱慈烺两人。
“慈烺啊,你是不是傻?”刘鸿渐开口便道。
其实他比朱慈烺只大五岁,但不论是从见识、还是从观念来讲,刘鸿渐实在是比朱慈烺眼界要宽太多。
“啊,刘师傅说什么?”朱慈烺长这么大,哪里没人如此奚落过,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啊,不就是个名分吗?什么正妃不正妃的,只要你们能在一块不就行吗?
干嘛非要计较个你死我活?我可没这么教过殿下你吧?”
“可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应该给她最好的吗?”朱慈烺反问。
“什么是最好?给她锦衣玉食?满足她所有的愿望?
那你父皇和母后怎么办?他们难道就不重要吗?
如果一个女子是顾着自己的得失,而全然不顾你的难处,那么这个女子真的值得你如此付出吗?
你可知道你的父皇,他的身体已经……已经”
刘鸿渐简直是劈头盖脸,把朱慈烺大骂一通。
“本宫的父皇,父皇他怎么了?”朱慈烺喃喃了一句,接着马上如弹簧般站了起来。
“哼,你啊,还是年纪太小,哪里知道什么是爱,别总看那些之乎者也,岂不闻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道理?”
看来朱慈烺还不知道他爹的病,刘鸿渐也是不忍心直言相告。
但朱慈烺都十六岁了,话里话外还是能听出一些端倪,他顿时有些慌了。
说到底他只不过是在怄气,他的父皇是大明的皇帝,承担着大明一万万百姓的重任,更是他所敬重、所钦佩之人。
这么多年来都一起熬过来了,如今大明终于有了起『色』,父皇他……怪不得母后说最近父皇夜半总是咳嗽不止。
难道……
“刘师傅,父皇他到底怎么了?请告诉慈烺!”朱慈烺似乎意识到什么。
“失荣之症!此是太医院的齐太医所言,不过既然你父皇没打算告诉你母后,想来定是有他的想法,你也不要与其他人讲,包括你的母后。
还有,如今殿下也十六岁了,身为大明的储君,想问题、做事情更应该多想想大明,而非儿女情长之事!”
想起崇祯大叔的病情,刘鸿渐也是内心沉重。
唉,这一家子呀都不是省油的灯!
小朱也是,当了皇帝,那些爱情啊什么的全都是奢望,这点觉悟都没有吗?
皇帝哪里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光鲜,千万不要被后世的辫子戏给荼毒了。
身为皇帝,天天奏疏、开会诸多军国大事都要整到半夜,哪里有时间与一堆女人谈恋爱?还特么三角虐恋?
“慈烺想听听刘师傅的意见。”朱慈烺显然听明白一些,但让他完全违背自己的意愿又十分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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