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你怎么也在这儿?”刘鸿渐还当是谁,原来是御马监的张国兴。
在刘鸿渐的印象里,这厮可是个高冷范儿,除了帮崇祯掌管马政以及各地监军外,平日里更是深居简出,不与任何人结交。
是以对这厮能出现在太子的婚礼上很是吃惊。
“走走走,这儿人多咱去个没人的地儿说话。”刘鸿渐见张国兴只是笑笑,便知道这厮是真的有隐秘事找他。
于是刘鸿渐带着张国兴,以及他身后的两个小黄门七拐八拐,走到一处茅房……
张国兴的两个跟班把住了茅厕的入口,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去。
“说吧张公公,到底何事?”刘鸿渐憋了许久也不管外人,掏出鸟枪便开始发『射』,边放水还边问向身后的张国兴。
“还不是因为司礼监的李云魁!”都是一起上过战场的男人,张国英虽然没撩裤腰,但仍是浑不在意。
“这李云魁自打掌管了司礼监和东厂,便四处收买党羽,如今宫中四司八局十二监,除却咱家的御马监,也就只剩下神宫监的王公公不与他同流。
本来咱家对这些不甚在意,只要不碍着万岁爷理政,咱家懒得理他,可这狗东西……”张国兴一提起便皱了皱眉头。
四司八局十二监掌管着整个皇宫的内务,李云魁一朝得志便恨不得整个宫里的太监黄门们都唯他独尊。
他利用崇祯对他的信任,凡是不听允的,要么被他以各种理由调离,要么便是随便找个由头下了东厂的内狱,而只要进去的,便没见出来。
这才多久过去,整个皇宫表面看起来平静依旧,但暗地里早已是血雨腥风。
虽然那李云魁没敢冲他下手,但他有好几个老友皆是先后遭了陷害。
不止如此,这厮还利用彻查马士英贪腐一案,不断的株连朝臣,光是南京的六部都快被这厮整成了空壳。
南京的官员大多没什么靠山,凡是不给他上供银子打点的,大多被他以同案犯夺了官职下了狱。
如今便是京城里也有不少官员提心吊胆,整个朝廷因为此事而人心惶惶。
张国兴不是没去找过崇祯,但崇祯根本不理,他对于这些官员的贪腐行为实在是恨之入骨,很明显崇祯目前竟是极为信任李云魁。
张国兴不忍内臣外官皆『乱』,让刚见了起『色』的大明朝政付之一炬,只得来见安国公。
因为在这个朝廷里,真正能让万岁爷信任的,除了司礼监的李云魁,便只剩下这安国公。
“嗯,这个老杂『毛』真是越蹦跶越厉害了,老张你莫着急,本国公记下这事了,待日后再说。”刘鸿渐放完了水,拍了拍张国兴的肩膀道。
他本来对这些什么太监啦、朝臣啦都不怎么了解,也没太多的交集,好在这厮没怎么惹他,他也懒得搭理。
就让他去折腾这些‘南混北漂’吧,反正狗咬狗一嘴『毛』,待时机成熟双方撕的差不多了,他再出来收拾场子。
“国公爷,不能掉以轻心呀!”张国兴见刘鸿渐不当回事,不仅着急道。
“哎呀老张,本国公记在心里了,你可着你手下的人多搜集一些这老杂『毛』贪赃枉法的证据,待日后必然可以用到。
好了,本国公身为太子殿下的大婚司仪,哦不,是副使,还有好些事要去处理,先走一步了。”刘鸿渐只能暂时安慰一下张国兴。
这事儿你让他怎么管,直接去找崇祯?就说本官看这厮不顺眼,麻烦皇上你把他杀了吧?
这不扯犊子吗?更何况,他现在真的还有好多事要忙,估计就离开这一屁会儿,鸿胪寺的蔡泰贤便已经在四处寻他了。
刘鸿渐再到端本宫时,太子朱慈烺已经与太子妃陈可欣陈氏、选侍秦氏拜完了堂。
“哎呀国公爷,您又跑哪里去了,赶紧的现在殿下要去太庙祭拜列祖列宗……”蔡泰贤刚才还四处派人寻『摸』刘鸿渐,见他来了赶紧一脸焦急的跑过来。
去过太庙,刘鸿渐又带领一众依仗去拜见崇祯、以及皇后、皇太后……
天还没亮便开始折腾,一直忙到日上五竿,满皇宫跑了大半天,刘鸿渐感觉自己的脚都已经失去了知觉。
待到鸿胪寺官蔡泰贤宣布大婚礼成,着太子妃与秦选侍去见过皇室宗亲,刘鸿渐自己则赶紧赶赴皇极殿,示意早等候在此的太监可以开宴。
勋贵国戚与文武百官早已等候在此,片刻后一排排的宫女太监便端着珍馐玉盘逶迤而来,大宴开始……
群臣们都在觥筹交错,刘鸿渐一身大红『色』的副使行头,站在殿前饿的是两眼冒金星。
偏偏这场地又没给他留位子,真的是尴尬已极。
“安国公,来这边坐?”兵部尚书李邦华起身示意刘鸿渐。
哎呀我次奥,关键时刻还是李大爷人好,这特么的,本官忙里忙外忙活了大半日的,究竟是为谁辛苦为谁忙?何苦来哉?
李邦华命身后的黄门又加了一张凳子,几个内阁的大爷挪了挪,给刘鸿渐腾出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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