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度隐约的又回到了洪都,耳边不停的传来喊杀声,似乎很遥远,又似乎很近,还有箭矢射在窗棂上嘭嘭嘭的作响。马度从床上爬了起来,他要看看陈友谅的箭矢怎么可以射的这么远,难道已经攻进城了?
可刚一出院子,就被吓了一大跳,院子四周已经被挖出了一个大坑,就好像后世被隔绝的钉子户整个院子摇摇欲坠。看着坑下面还在不断挖土的两个人,马度不由的喊道:“老刘,张五六,你俩在做什么!院子都快给你俩挖塌了!”
老刘笑呵呵的抬起头来,“大人不是要去应安家吗,的和五六要把院子给您搬到应去!”
马度听完大笑,“哈哈……老刘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二了,不是被张五六传染了。”
张五六道:“的不是开玩笑,是真的。这就让您瞧瞧的本事。”
只听见张五六大喝一声,身体像是充气一样的暴涨,不知道变大了多少倍,就是常遇春这样的猛人在张五六的跟前也不过是蝼蚁。
马度惊讶又惊喜,“五六你可真的深藏不露呀,选你当护院没选错!”
“大人记得要多给俺工钱,咱们走喽,去应!”张五六直接把整个院子都捧了起来。
剧烈的颠簸立刻让马度站立不稳倒在院子里面,身体滚来滚去,“五六你快把我放下来!”
“五六你快把我放下来!”马度惊叫着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已经滚落床榻,自己正躺在床榻的一角,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了下来,用手一抹满手鲜红。
“是在做梦吗?”看着凌乱的船舱,马度不知道自己是醒还是没醒,他头晕的厉害扶着舱壁踉跄的起身,缓缓的往外走,脚下很不习惯,稍不留意就会摔倒。船体都倾斜了,要是习惯那才叫怪了。
前舱里没有一个人,他捂着头走到甲板,只见晨雾散尽,光已经大亮,他往四周看了一下,原本惺忪的双眼,立刻瞪的老大。
老朱的座舰此刻已经搁浅倾斜,船上除了马度没有一个人,老朱的亲兵们已经在跳下湖里凫水逃命,最慢的也已经游出去好几十米,而老朱的船已经在百米开外。
搁浅了?此刻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马度就是傻子了,不由得大喊一声:“姐夫!”
当看见出现在甲板上马度的时候,已经逃出升的老朱、韩成和刘基齐齐的以手覆面,怎么就把这位一直在船舱里面睡大觉的忘了。
老朱连忙的挥手,大声的喊道:“回去,不要过来!”让马度一直呆在船舱里面其实是一个最好不过的办法,马度虽然站在甲板上,可有船舱遮挡,张定边攻来的方向根本就看不到马度。
张定边的目标是老朱,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一艘空船上,而且援兵已经到来,就在不远处,救下马度不是个问题。
马度见老朱冲着他招手,又让他过去,便大声的回道:“好的,我马上就过来!”不要怪他听不清楚,他被摔得头晕脑胀耳朵嗡嗡作响,最关键的耳朵里面还塞着两团棉花,马度自己只以为是自己被摔成了脑震荡才听得不真切,这么紧张的时刻根本就忘了耳塞的事了。
“什么!他他要过来,韩成是我听错了,还是他听错了!”
韩成回道:“应该是他听错了!”可见甲板上的马度急冲冲的钻回了船舱,老朱的一颗心也放回了肚子里。
因为角度的问题张定边看不见马度,同样马度也看不见张定边,只以为是一起普通的行船事故。可等他钻到后仓才发现,舱中竟然有箭矢,应该是从窗户射过来的。
半掩着的窗户缝里,可以清楚的看见两艘舰船杀气腾腾的往这边驶过来,离他也不过两百米而已。
这才意识到是陈友谅打过来了,老戚你不是康郎山很安全吗。马度顿时慌神,见自己的皮包挂在舱壁上,连忙的摘下来挎在肩上,把手枪抄在手里。
又看了一下仓角躺在的背囊,犹豫一下从里面拿出两本大百科全书塞进皮包,在外仓顺手抄起一个凳子,冲出舱门一跃而下。他下意识的以为跟在老朱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却不知道此刻对他来呆在船舱才最安全。
至于为什么会拿木头凳子,那是因为马度的水性实在一般,也就会个狗刨,拿个凳子是为了防止淹死。
哗啦!马度跳进水里,溅起的水花让他的全身都湿透了。这话没毛病,原以为会很深,谁知刚刚没了他的腿而已。
“特么的!”马度骂了一句撒着脚丫子就往老朱所在的方向跑,谁知跑了没有几步,脚下一空整个人都落进水里,原来浅滩很。
掉进水里的马度,只好拿着木凳子在水里瞎扑腾,朝着老朱所在的方向游去。
看着在水里蠕动的马度,老朱实在是无语了,这子怎么又出来了。
老朱还是挺够意思的,自从发现马度还在船上,就呆在原地一直没走,看着马度的双脚扑通扑通的打着水花,在水中缓缓的蠕动,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把船划过去接他过来。放心有浅滩,咱们的船过不来,他们的船一样过不来。”张定边只剩下两艘大船,根本无法穿过浅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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