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老泥鳅把孩子都支开,拉着马度进了里屋,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木头盒子,打开一看,差点把马度闪瞎了眼。
里面都是一些金银首饰,还有玉镯、金叶子、银锭子之类的。
马度惊讶道:“爷爷你又去打劫了?!”
话一完,肩膀上就挨了一巴掌,老头板着脸道:“就爱胡八道,咱家现在是清清白白的大户人家,还能干从前的下作事,这是王妃亲自送来的。”
“是阿姐送来的?”
“是哩,她你肯定会使性子不会回王府的,就送了过来。事情爷爷都知道了,不就是一个铁矿嘛,咱家现在有吃有喝,要那些东西做啥,王爷既然用得上咱就给他,既然是亲戚总要有个来往,咱就当接济他了。”
老头这回倒是挺大方的,话的也霸气,似乎还很有道理,亲戚之间本该如此,可是没有穷亲戚接济富亲戚的道理。
老泥鳅捧着盒子,“要俺看呀,这些东西都是女人家压箱底的私房钱。俺不敢做主,就等着你回来拿主意,俺看这东西不能要,你明赶紧的给王妃送回去。”
马度道:“爷爷放心,我明就给阿姐送回去。”别看马大脚是王妃,可并不是想花钱就能随便花的,每个月的花销也是有定数的。
因为她是正妻,而且负责抚养五个孩子,她的月钱要比老朱的其他的女人多上不少,马度甚至怀疑老朱使劲儿的往马大脚那边塞孩子就是为了正大光明的给老婆涨月钱。
马大脚的月钱不算少,可是打秋风的人也多,比如朱文英的老婆,就常常带着娃娃过来连吃带拿的。
朱文英俸禄不多,家里丫鬟婆子的却不少,他最守规矩不敢像其他人那样捞黑心钱,为人又好面子不愿意接受岳家接济,所以常常不够花销。
这些东西绝对是马大脚压箱底的,马度不能要,不然就不用做人了。
“爷爷还有一件喜事要。”老头又柜子里拿出来一个木盒子,里面只有两张纸,马度接过来一瞧是两张地契,其中一份是马大脚给他的两百多亩的上好水田,另外的一份是五百亩的旱田,地契上的名字都是他的名字。
“爷爷这是做什么?”
老头道:“别急,俺年纪大了,黄土都快埋到脖子上了,要这些东西做什么。扣扣索索的也是想攒下点东西给你们留着。丫头们总归是要嫁人的,鳖那个样子撑不起门户的,就算给他万贯家财也没用,有你在总少不了他一口吃的。”
马度笑道:“爷爷别乱想,我当然不会放着弟妹不管,还有鳖可不是您想的那样。这孩子挺聪明的,是个读书的好苗子。我最近正寻思着把我学的东西整理一下,教给他们几个呢,”
“当真?!”老头又叹了一口气,“算了,鳖木讷的就像块木头,再你那些可都是大本事,他要是能学得会才怪哩。”老泥鳅突然关上房门,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道:“听你爷爷,不是我这个糟老头,能上?是神仙?”
马度讶然问:“您这都是听谁的?”
“前两王妃来的时候,闲聊了两句。还有刚才我去追那个傻大个子的时候,跟他聊了几句,他是亲眼看着你从上飞下来的……”
没想到马大脚也挺爱闲唠,马度只好把之前了多次的谎话结合老朱两口子推测编造的身世再一遍。虽然他已经在尽量把事情往普通寻常里,仍是听得老泥鳅目瞪口呆。
马度只好转换话题,免得他胡思乱想,他拿出那一份旱田的地契问:“爷爷,这块地也是大姐给的嘛?”
“哦!”老头终于回过神来,看了看那份地契老头就满脸的骄傲得意,“这就是我要给你的喜事,这地是俺刚刚买来的。”
“您那里来的那么多钱?”
“你给的一百两,当然这还差很多,剩下的银子地主可以慢慢还。”
“您不是拿着王府的名头压人了。”
老泥鳅连连的摆手,“俺可不敢坏王妃的名声,你听我慢慢。”
原来这五百多亩旱田和那二百多亩水田同属一家,水田卖给了王府,手上只剩下旱田。地主家的管事这些旱田产出低,勉强也就能养活从前的佃户,留着也是鸡肋,问老泥鳅是不是愿意接手,还银子不着急给可以慢慢还。
老泥鳅那是什么人,见了土地好比见了亲爹,哪里管什么什么水田旱田,送上门的好事还不一口答应。
“乡亲们都是老弱妇孺,二百多亩地分下去一家要有十几亩哩,现在种麦还好,等来年插秧能把腰给累断了。我跟乡亲们一商量,大家都同意来年插秧的时候可以少要几亩,再分给他们一些旱地,可以种些麦豆高粱什么的。度给你话呢,想什么哩!”
老泥鳅伸手在马度的眼前晃了晃,马度回过神来,“爷爷,阿姐来的时候,那地主家的管事有没有看到她的车驾。”
老泥难为情的笑了笑,“当然看见哩,还跟乡亲们打听呢。要不然这样的好事哪能落到咱们家,不过俺可没拿王府的名头吓唬人,是人家愿意的。”敢情老头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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