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端茶、送水,铺床叠被,从今天起,关心皇太孙的小便和大便……
这便是足利义满现在的生活写照,他努力的成为朱雄英最贴心的大伴,至于给马度当什么跟班长随的事情早就扔到九霄云外。
他端着黄铜痰盂到了马度跟前,“公爷您瞧瞧,皇长孙刚刚拉的可是一坨好屎啊,怕是马上就要康复了,公爷您瞧瞧啊!”
马度别着脑袋捏着鼻子道:“看见了,看见了!赶紧的拿去倒了!”
“这就拿走!”足利义满把痰盂送出屋外,又指挥着两个宦官将冰盆送到朱雄英的房间里面,出来的时候还抓了一笑块在嘴里咯嘣咯嘣的嚼着,“痛快,真痛快!公爷喝得什么酒,看着馋人能不能让下官也尝尝。”
下官?听他的自称便知道对“大伴”这个称呼是有什么误会,估计是当成东宫属官了,马度给他倒了一杯啤酒,“这叫啤酒,算不得什么醇酿,但是胜在清爽。”
足利义满接过来放在喝了一口,在嘴里咂了咂,“这味道确实与众不同!”
随后他一口饮尽,长长的打了一个嗝,“嗯,痛快!好酒!”
“足利将军,现在攀了高枝,怕是不会想在做我的跟班长随了吧。”
足利义满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侯爷宽宏想必不会跟下官计较的,还有侯爷切莫再以将军的称呼下官了。”
“看来你对目前的状况很满意啊,不怀念倭国了?”
足利义满苦着脸道:“不敢再想,能在上朝天国为官不比在日本做幕府将军差,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这话说的不诚心,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更何况他这种心怀大志的枭雄。怕他是心中另有打算,想附朱雄英这头雏龙的尾翼翱翔九天呢。可惜他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他最多做魏忠贤的前辈。
“你不后悔就成!”
“能得皇太孙青眼是下官的福气,对了,今天是给皇太换药的日子。”
“你不说我都忘了!”马度放下酒杯进了掀开帘子进了里间,相比外面的闷热,这里朱雄英的房间比空调房还要凉快。
朱雄英斜躺在床上,一手捧着一本书另外一手还在瞎比划,不奇怪谁叫他看得是三国呢。
见了马度迫不及待的问:“舅爷,我的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好。每天呆在这里坐牢一样,憋屈死了。”
马度笑道:“殿下莫急,等伤口结了疤便能离开这儿了。即便出了这里也不好剧烈的活动,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伤了脏腑。”
前几天老朱正式册封朱雄英为皇太孙,一是庆贺他劫后余生,另一方面也是结束东宫的纷争,马度这声殿下不再像从前一样只是口头上的恭维。
解开朱雄英肚子上纱布,见已经结疤便道:“殿下的伤口已经结疤了,这两天就可以搬回寝宫了。殿下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只要好生的调养便与常人无异。”
马度给朱雄英换了药,洗干净手便出了屋子,这是东宫的一处独立的小阁楼,却有百十个护卫围的密不透风。
除了老朱身边调来的两个宦官宫女,便只有老朱夫妇、朱标、马度和足利义满这个大伴能进了。
堂堂帝国内定的继承人,在皇宫里差点被自己亲生母亲给害死,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老朱丢不起这个人,宫里乱嚼舌根的宦官宫女已经被打死好几个了。
朱标也跟着吃挂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家都治不好当什么皇帝,老朱罚他每天每早晚去太庙思过,马度出门的时候就碰上从他从太庙回来,模样好不颓丧。
很正常,若是马度碰上宋霜给小云下毒乌日娜给碧琳捅刀子的事情,他也受不了,朱标终归是个心地单纯的人,现在没疯已经算他够坚强了。
“舅舅这是去哪儿,雄英今天可还好吗?”
“雄英好得很,伤口已经结疤了,随时可以挪到普通的寝宫。我去请示皇上,可不可以请假回家了。”
朱标一揖,“这些日子辛苦舅舅照看雄英了。”
“殿下与微臣说这样的话岂不是见外了,雄英一人带得无聊,殿下去陪他说说话吧。”马度拍拍他的肩头,“洗漱干净,把自己弄的精神些,雄英多半不想看见你这副模样。”
“嗯,舅舅放心,我会振作的!”
看着朱标进了东宫,马度这才转身去了谨身殿,老朱伏在桌子上奋笔疾书,一旁的托盘上放着一堆的明黄色的圣旨,卷轴都是玉石的显然是颁给公侯的,也不知道要搞什么大动作?
老朱头也不抬,“你若是好奇,可以拿打开瞧瞧!”
马度随手打开一个,快速的扫了一遍,便惊讶出声,“傅友德,东山公?!封地武藏,拥甲兵两千!”
合上手里的卷轴马度又打开下一个,这个是颁给薛显的,封东海公,封地伊豆,同样是拥甲兵两千。
……
但凡出海征战的正副将都封国公,封地无一例外的都在倭国,而且没像常茂那样无诏不得还朝的条款,不过当惯了土皇帝谁会愿意回来看老朱的臭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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