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孙娟的事,只是一个插曲,哪想到过了几天,沈立也找过来了。
如今锦宝短时间内的崛起,让沈浩迅速冲入众人视野中。
尤其是锦宝的创始人,只是一个还在上大一的学生,这么一层身份,为锦宝裹上神秘面纱。
免费的广告,不用白不用,沈浩也尤会利用他身上自带的热度,接受各种新闻媒体的采访,打开锦宝的知名度。
沈立就是靠着这一点,在华大校门口大闹,找到了沈浩。
此时人们才知,被媒体誉为天才的沈浩,竟然有一个酒鬼爸爸,出身这么不光彩。
公寓外,沈立骨瘦如柴,身上一身酒味儿,紧咬沈浩不放。
“沈浩,你现在有出息就不管爸爸了?别跟我说没钱,我知道,整个锦宝都是你的。”
这些年,他没人养,又身无长技,喝酒把身体都喝坏了,只能打些零工,每次挣到钱,他又会去大醉一场,恶性循环。
天知道,沈立在报纸上看到沈浩时,有多开心。
不是开心找到沈浩,而是开心他又有了免费饭票。
锦瑟挡在沈立面前,勾唇一笑,脸颊两边的梨涡若隐若现,勾出沈立过去的回忆。
当年,锦瑟就是在这个纯洁的笑容中,指挥高壮那些人打他的。
他每次去赌场被发现都会遭受毒打,整整打了半年,才把他的赌瘾打掉。
如今初一看到锦瑟,沈立不自觉又打了个冷战。
“你,你别想打我,不管你打不打我,沈浩都要养我。”
锦瑟笑得甜美:“沈立,你来之前就没有打听过锦宝是谁的?”
“不论是锦宝的法人代表,还是控股人,都是我的名字。”
“锦宝说是沈浩在打理,不如说他是为我在打工,连工资都没有的哦~”
“他不论是吃的住的,还是身上穿的,都是我的钱,没有一分是他自己的。”
在沈立越等越大的眼睛中,锦瑟歪头卖萌的动作被无限放大,就连软萌的声音,都化为恶魔的低语。
“他自己都要依靠我这个金主,才能维持生活,你以为,他还能有钱给你?”
沈立气急败坏,怒视沈浩:“她说的是真的?”
沈浩自嘲一笑,冷眼看向沈立:“她说的没错,不信你可以去查。”
沈立彻底没了招数,指着沈浩破口大骂。
“你这个小杂种,对你老子都这么狠心,肯定不是我的种!和你妈那个贱货一样,都抛下老子跑了!”
锦瑟嗤笑一声:“既然觉得沈浩不是你儿子,干嘛还来找他养老?”
沈立理直气壮:“要是没有我,他根本生不下来,是老子给了他命,凭什么不能找他养老子?”
沈浩忍不住了,冷声道:“那你有没有问过,我想不想被生下来?”
沈立眼神有一瞬的躲闪,很快又梗着脖子,态度强硬。
“不管怎么说,你一个杂种,老子能把你养大就不错了,打两下怎么了?谁家不打孩子?”
“跟你说,别想抛下我不管!”
锦瑟上去就是一巴掌拍在他头上。
“高壮那些人可还在我手下混,你要是想找刺激,我也可以奉陪。”
……
沈立走后,锦瑟握拳,在沈浩面前摊开手掌。
她掌心中,静静躺着一根半黑半白的头发。
沈浩静默地凝视她掌心的头发,锦瑟褪去平日里装扮的软萌,认真道:
“我拔下他的头发,不是为了逼你去检查,而是给你一个查明真相的机会。”
“我知道,自从上次见到孙姨后,你就一直藏着心事。”
“现在这个机会放在这里,你可以去查验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也可以选择就这样,不去了解。”
沈浩紧紧看着锦瑟:“锦瑟想让我做哪个选择?”
锦瑟牵住沈浩的手,眨眨眼:“我不会干涉。”
“不论你做什么选择,你都是我哥哥,是陪着我长大,一直尽力照顾的沈浩。”
“因为你是沈浩,我才会喜欢。”
无关出身。
沈浩的手猛然握紧。
检查无非就两种结果,一种是从小暴打他的沈立,是他亲生父亲,另一种是,那个伤害孙娟的强女干犯,是他亲生父亲。
不管哪一种,都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我选择逃避,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会的吧,就算锦瑟对他的感情依然不变,可心底还是会认为,他是一个只会逃避的胆小鬼。
锦瑟声音带着天生的软糯,却不失力量。
“每个人都会有坠落孤岛的时候,有的人会浑浑噩噩,就此沉沦,意志消沉。”
“可有的人,不论身处何种境地,都能死死坚守住心中的信仰,化茧成蝶,死里逃生。”
“沈浩,十年前你就做出了选择,从孤岛一路爬了上来,站上高台。”
“你是我的骄傲,我怎么会看不起你?”
沈浩心中一暖。
十年前的沈浩,憎恶这个世界,憎恶他自己,十年后的他,依旧没有喜欢上这个世界,但在锦瑟的引导和陪伴下,他学会了与这个世界和解,放过这个世界,放过他自己。
他对锦瑟的心动,不是从对方有意无意的撩拨开始,而是朝夕相处的心动。
沈浩手腕翻动,将锦瑟拽到怀中,眼神无波无澜。
“你说你是包养我的金主?”
锦瑟讪讪道:“只是为了应付沈立。”
沈浩解开锦瑟的扣子,又拉着她的手,放到他皮带上。
“那我可得好好伺候好你这个唯一的金主,让你满意。”
他勾起唇角,面上竟带了一丝妩媚:“金主,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锦瑟眼角狠狠抽了一下。
之后的沈浩,使劲浑身解数在伺候她这个金主,时不时问一句。
金主,这里可以吗?金主,这种力度够不够?不停和锦瑟探讨生命的起源。
不知过了多久,锦瑟瘫软在沈浩肩头,眼角兀自挂着泪水,累得一个手指都不想动。
沈浩暗哑的声音再次响起:“金主,我之前没有表现好,再给一次机会吧。”
救命…
锦瑟的呜咽被沈浩俯身堵住,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被迫承受包养对象的照顾,就连澡都是被沈浩抱去浴室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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