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身后,皇后派来的一个内侍,尖着嗓子大喊。
“天呐,来人啊,有人意图行刺殿下!”
锦瑟连连摆手,解释:“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叶天跳出去两米远,与锦瑟保持距离:“此事与下官无关!”
凌云目光如勾,一眼看向内侍,冷声道:“闭嘴!”
尖叫声戛然而止。
凌云弯腰捡起匕首,在手中把玩,目光似要穿透锦瑟,看得她心脏蹦蹦直跳。
“这位是?”
锦瑟快要溺死在凌云的视线中,听到问话下意识就要张口,就听到叶天回话,这才意识到对方不是在跟她说话。
“她是内子江氏,不过携带匕首行刺殿下的事,下官并不知晓。”
叶天介绍完,第一反应还是要与锦瑟撇清关系。
“哦?”凌云似笑非笑,尾音轻飘飘勾起,挠在锦瑟心头,“江夫人如何说?”
锦瑟顺势拿起桌上一个苹果,从叶天手中抽出匕首,削皮。
“听下人禀告殿下要来,身无长物招待,只能亲自为殿下削苹果,还望殿下不要嫌弃妾身招待寒酸。”
“不寒酸,”凌云伸手,作势接过锦瑟手中削好的苹果。
锦瑟没有多想,将苹果递过去,两手相接,她手心突然被挠了两下,痒痒的。
是凌云,他借助苹果的遮挡,在叶天眼皮底下调戏他的正妻!
锦瑟手一抖,手上的苹果没有拿稳,险些掉落在地。
凌云手腕一晃,苹果已稳稳落在他手上,他笑了笑,看着锦瑟的手,意有所指。
“江夫人手真小,连苹果都握不住。”
锦瑟思绪不由回到那时,她手都酸了,凌云还让她再一次。
他凝着她的手:“锦瑟,你的手真小,连它都握不住。”
轰!
多重感官刺激下,锦瑟脸一下子烧起来,狠狠瞪了凌云一眼,低下头,再也不敢抬头。
她怕她一抬头,这张通红的脸就再也挡不住。
叶天经验丰富,说不得就会看出端倪。
好在叶天还沉浸在庆幸中,没有被凌云借题发挥。
他偷偷看了凌云一眼,暗暗吐槽自己倒霉。
本来不过是接了太子的任务剿匪,谁想到剿的匪也是他顶头上司的儿子。
要早知道,他怎么可能趟这趟浑水?
还好他数次都是背地里出手,想来凌云还不知道他曾做过的事,还有挽回的余地。
思绪万千,叶天根本没注意到锦瑟和凌云的互动。
就算注意到,他也不会想堂堂大皇子,会和他后院之人纠葛到一起。
仔细回想,除了白日他初被倾城二人的身份吓到,言语间得罪过凌云,表面上二人再无其他交集。
叶天松口气,理直气壮问道:“不知殿下深夜拜访内子房中,所为何事?”
凌云咬了一大口苹果,坐在椅子上,也不回话,一口接一口吃起来。
叶天咬咬牙,想起二人身份地位,眼中闪过一抹暗光,还是选择忍下来。
直到凌云吃完苹果,顺手拿起锦瑟放在一旁的手帕擦完手,这次看向叶天。
“叶知府,听闻你的后院近来不平静,藏龙卧虎的。”
想起这些天的种种,叶天脸色阴沉:“不知殿下何意?”
凌云眯起眼:“前不久叶知府才处理了一批侍妾,昨日就又发生敌国探子窃取城防图的事,致使城门险些被攻破。”
“由此可见,叶知府在女人方面,可谓识人不清。”
被另一个男人说他不会看女人,叶天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伤害,即便再如何压制,语气还是透出生硬。
“这是下官的家事,不劳殿下费心。”
凌云手指轻叩桌子:“后院的事当然是你的家事,可你的识人不清,致使幽州险些落于胡人之手,这就不能再说是家事!”
叶天一时无话可说,梗着脖子:“殿下是要治下官的罪?”
凌云:“你的罪当然要治,不过当今首要之事就是你的后院,要挨个排查一遍,以防再有奸人混入。”
叶天想要拒绝:“在下府中如今只有正妻江氏,两位平妻都是皇室之人,一位公主一位郡主,应当不会做出违背家国之事。”
“只剩一个妾室林渺,不过她如今在公主院中,我可以带殿下去查问一番。”
今夜,他就是气愤于韶华偏帮外人,打算去林渺院中留宿,气一气韶华。
结果发现韶华早把林渺接到她那里,他扑了个空,所以他才一直黑着脸,心情不好。
如今能带凌云过去找事,他还挺兴奋。
凌云点头又摇头:“江氏这里尚未查探清楚虚实,带本殿下排除她的嫌疑后,再与你一个个走一遭。”
昨夜未睡好,叶天强打起精神,就听凌云说:
“你和小三子先出去,本殿下要单独审问。”
叶天直觉不妥:“内子毕竟是女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否…”
凌云横眉冷竖,气势勃发:“你留下来,是想与她串供词?”
叶天打了个冷战:“下官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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