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锦瑟语气阴恻恻的,“以后你就是我亲弟,正好,我有一个亲妹妹,两个亲弟弟。”
路遥瞥了眼周锦然,趁她不注意压低声音。
“不用了,我觉得姐更缺妹夫。”
锦瑟不置可否:“看你表现了。”
拿出新的长刺,给自己也解了药性,为两个人把脉确认后,锦瑟放下心。
随后,她让路遥他们先捡拾或采摘棕榈叶等,做一些简单的事,她则返回海滩找留下的封行止。
他们走时,封行止说要在海边抓鱼,也不知抓到没有。
锦瑟眉头一蹙即开,对象要是路遥和周锦然的话,肯定不行。
他们生活的地方没河,没海,不会抓鱼很正常。
但封行止一看就很靠谱的样子,应该可以。
靠近海滩,鱼没见到,锦瑟一眼就看到中间那个单膝跪地,撅着屁股,正拿着根树枝,在一截枯树干上拼命转的家伙。
屁股很翘很圆润,一看就结实有力有弹性。
“封少?”锦瑟控制住不上手去拍,神情不确定地走过去,“你在做什么?”
封行止抬头,露出他那张人神共愤的帅脸,眼中少见露出茫然,只一瞬,又马上恢复,就是脸上还有点不自然。
“烤鱼需要火,我钻木取火一下。”
瞥了眼封行止搓红的手心,掌心甚至还起了个泡,锦瑟狐疑走过去,看了一眼地上的树干,哭笑不得。
“你家钻木取火,连火绒都不放?”
封行止回的认真:“我家不用钻木取火。”
锦瑟气倒,然而对方说得对,她反驳都没处反驳。
指望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抓鱼、钻木取火,果然是她想太多。
找石头,摔出来一把石刀,锦瑟端详封行止先前的树干,随手扔了。
封行止抿了抿唇,压住心底的不满,没有说话。
锦瑟带他向前走,边走边说:“钻木取火,也不是什么树干都可以,选对树干,事半功倍。”
“最好是质地较软,易燃烧的木材,比如柳树、白杨、松木等,我之前恰好看到几棵松树…”
说话间,二人到了地方,锦瑟挑拣了几截干松木块,树皮什么的,又找来一些枯树叶,和一块中间恰好有凹槽的石头。
“你先前没有在上面放火绒或枯叶,就算真有红星,也点不燃那么大的木头。”
把她知道的一些知识都告诉封行止,锦瑟没有急着钻木取火,而是放好东西,她先去抓鱼。
他们找的居住地不在这里,在这里就算真取火成功,也要带火种回去,费时费力,没必要。
到海边,锦瑟问封行止:“抓鱼,会吗?”
封行止听了一路,对锦瑟印象有些改观,但基础印象根深蒂固,语气还是很冷淡。
“会钓鱼。”
锦瑟很想哄着这位大少,闻言还是忍不住怼了句。
“不会就是不会呗,还转移话题。”
封行止脸色难看,又青又紫,最后化为一道薄红,在冷白色的面颊上晕染开来,姹紫嫣红。
锦瑟看得好笑,戳戳封行止的脸,哄着他。
“没关系,我会抓,我抓鱼给你吃呀,好不好?”
封行止嫌弃躲开:“对一个大男人动手动脚,一点都不矜持。”
锦瑟摩挲着指尖残留的温度,扬起小脸。
“觉得吃亏的话,我让你摸回去。”
封行止借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看锦瑟。
女人脸颊白皙,唇角勾起沁人心脾的笑,一对眸子亮得惊人,深处甚至还夹着一丝宠溺,任君施为。
封行止猛地退后一大步。
见鬼的宠溺,他一个大男人,哪儿用得着一个小姑娘宠溺。
一定是看错了。
看对方瞬间远离了她,锦瑟撇撇嘴,有这么嫌弃?
这下她也没了调戏的心情,一跃跳进海中。
岸上,发现锦瑟眼底的受伤情绪,封行止蹙眉。
这女人惯会骗人,他可不能再上当。
锦瑟不知道封行止的复杂情绪,下海后,她如鱼得水,拿着她之前顺手用石刀削尖的树枝,往深处潜了潜。
下潜抓鱼,上浮换气,水中扎鱼。
半个多小时后,锦瑟满载而归,一条一米多长的带鱼,大约三斤左右,一条半米长的小带鱼,再加上一条海鲈鱼。
四个成人吃一两顿还可以,按一天的饭量来说,不大够。
不过今天一天要做的事还很多,只能先委屈一下肚子。
仅有的怨气,被海水冲得一干二净,上岸后,锦瑟很自然地把鱼交给封行止。
“呐,姐会抓鱼,姐养你。”
封行止拿到鱼,心情复杂,正不知该如何面对锦瑟,就听到这句话,脸色当即铁青。
“你…”
“对,”锦瑟瞥了眼封行止手里的鱼,似笑非笑接话,“是我不矜持,是我无耻,上赶着给封少抓鱼。”
手里的鱼,扔也不是,还也不是,拿着还烫手。
他们先前在岸边待着,身上的衣服干了一半,如今锦瑟再次下海,身上湿得滴水,手上皮肤都泡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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