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刺客被抓,太医没多久就来了,战漓紧张地让太医为她把脉。
锦瑟以内力控制脉搏,伪造出男人的脉象,其余不变。
待要包扎,太医要解她衣带时,锦瑟死死抓紧衣带,偏头望着战漓。
“陛下,臣下是陛下的人,只能让陛下看,不能被外女看了臣下的身体。”
女尊时代,男医凤毛麟角,太医更是清一色女子。
战漓依旧虚弱,哪怕是锦瑟被捅伤放到床上,战漓还是起不来,躺在床上冷汗涔涔的。
和锦瑟比起来,他才更像那个被刺客刺伤的。
战漓吐息艰难:“别…别任性,让太医看看。”
锦瑟摇头:“臣下对医理略通一二,此伤可自行包扎。”
战漓:“可…”
一疼一热双重夹击,锦瑟受不住了,语气焦急。
“别可了我的陛下!”
“再这么讨价还价,臣下的血都要流光了!”
战漓无言以对,干巴巴来了句。
“朕如今不便查看,郎君包扎好后,定要让朕检查一番。”
锦瑟很痛快地答应了。
让太医留下包扎用的东西,以及金疮药,锦瑟借屏风遮挡,先施针止血,又缓解了药性,之后仔细为自己包扎好,换了身干净衣裳,故意没扎腰带出来。
掀开里衣,露出小腹处包扎的伤口,等战漓满意点头后,她守到战漓床边,忍着疼为他擦拭额上的汗。
“陛下,您身体是何情况?为何不让太医为您治疗?”
锦瑟回忆起战漓的贴身侍卫们,对战漓如今的状态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不禁奇怪。
战漓眉目低垂,挡住眼底的情绪。
“老毛病,没什么,不必看。”
锦瑟不太信。
与她这个习武没多久的半吊子不同,战漓不止是战国女皇,同时武力也不俗,可当得起诸国第一。
什么老毛病能这么严重,让他连个刺客都拿不下?
不仅没能察觉刺客何时来的,甚至毫无反手之力,只能被动挨打。
要不是今天她不惜暴露,也要与刺客周旋,或许刺客就真得手了。
锦瑟不得其解,只是看战漓一副不想再说的样子。
她没有放弃,凑过去。
“陛下,臣下粗通医理,不如让臣下把个脉看看。”
“不必,”战漓深深看了锦瑟一眼,“你伤口不痛?”
锦瑟:“痛,当然痛,可身体上的痛哪比得上心灵上的?臣下更担忧陛下的身体。”
战漓收回目光,闭上眼:“哦,那你来为朕揉头吧。”
淦!
她就客气一下,还真想使唤她一个病号?
良心不会痛吗!
锦瑟打断牙齿往肚里吞,挤出一个笑容。
“好的陛下,知道了陛下,马上就揉陛下。”
一边揉,她一边思索。
今日和战漓的会面,暴露的问题太多了。
刺杀或许不是偶然,而是刺客摸清战漓的习性,知道他有这种‘老毛病’,故而埋伏。
前世没听说过战漓刺杀重伤的事,应该是因为他每逢十五就去温泽言那里,有充足的准备。
让锦瑟欣喜的是,战漓好感已破60。
经过今日她‘舍生忘死’为战漓挡剑,日后对方应该不会再对她油盐不进了。
更何况她受伤了,有光明正大的借口可以拒绝侍寝。
思索间,失血过多的后遗症来袭,正值锦瑟心神放松之际,她一个没查,半昏半睡地晕过去。
战漓蓦地睁开眼,凝着身旁昏睡不醒的锦瑟,眸泛冷光。
目光一转,落在锦瑟腹部,眯起眼,意味深长起来。
……
两日后。
锦瑟由于护驾有功,连升数级,已晋升为侍君(同嫔)。
有内力护体,锦瑟的伤没表面上看着那么严重。
不过这两日战漓都没来,她也没在意。
毕竟才经历过刺杀,很可能是忙着审问背后主使。
与邹克苏这个开挂的不同,普通刺客想要混进皇宫行刺,可谓困难重重,没内应帮助几乎不可能完成。
歇了两天,锦瑟打算出去活动下筋骨,顺便在战漓面前刷刷存在感。
受伤后,她这里设了个小厨房,以便用来熬药、做补品。
没去御膳房,她直接吩咐小厨房熬了滋补汤药,验查无误后拎着食盒就要出门。
“邹侍君请留步,”门口侍卫拦住她,“侍君才受伤,不宜过度操劳,还是多多修养的好。”
锦瑟将食盒拎来拎去,以示她身体无碍。
“本君恢复良好,适当走动有利身体恢复,不妨事。”
侍卫不放行:“请邹侍君回殿。”
锦瑟察觉到不对:“若本君偏要出去呢?”
侍卫拱手施礼,态度强硬:“那只能怪属下无礼了!”
锦瑟深吸一口气,腹部隐隐作痛。
“是你的主意,还是陛下的吩咐?”
侍卫没有明说:“还请邹侍君不要为难属下。”
锦瑟把食盒递给身后小石头,转问侍卫。
“不让本君出去,那本君的内侍有限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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