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锦瑟被系统叫醒,还不待细问,就听到战漓压抑怒火的询问。
“今晚邹克苏一直在床上?”
小石头不明所以,顶着战漓要杀人的目光回答。
“是,郎君早早就睡下了。”
邹克苏果然好样的!
先前软禁期间,锦瑟也是借睡觉之由混出去,且看守之人无一人发现。
或者说,他出去不只是送信,还顺便找武冬私通?
他喜欢的果然是男子!
战漓满心悲凉。
第一次接受自己对一个男子有好感,结果对方竟和他的后宫滚在一起。
“陛下,”锦瑟迷迷糊糊起身,困得反应都慢了一拍,对战漓的背影问了句,“怎的还不就寝?天晚了,有事明日在处理吧。”
就寝,他竟还像个没事人一样想要就寝!
战漓满腔怒火,若不是进门前先把佩剑卸下,他担心他一个控制不住,就会砍杀了锦瑟。
揉揉眼,锦瑟定睛看去,一眼就看到战漓通红的双眸。
她一个激灵跳下床,边往那边走边说:
“陛下,您的眼为何红了?”
“臣下早就说过,让陛下保证睡眠,不要过多熬夜,底下养的那些臣子们,每年拿陛下俸禄,就该把一些不慎重要的费力活扔给她们,何必事事亲力亲为?”
少年眼中的焦急不似作伪,因担忧他从远处奔来,连鞋穿反了都没发现。
这样的少年,这样的邹克苏,真的会背着他和武冬行苟且之事吗?
战漓衣摆无风而动,心中无比煎熬。
听锦瑟那日所说,或许他的身体更喜爱男子。
而锦瑟自认为他是女子,无法满足他,只能找武冬聊表慰藉。
其实内心锦瑟还是喜爱他的?
就像他母皇,说着喜爱父后,实际上后宫各种郎君没断过,应接不暇。
代入之后,战漓更气了。
“邹克苏,你今晚去哪儿了?”
锦瑟莫名其妙,打了个哈欠:“臣下早早就睡了,一直在这里。”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说谎!
战漓太阳穴鼓了鼓,本就紊乱的内力,有在经脉中造反之势。
调息内力间,他阖上眼睑,沉声道:
“说实话,只要你说实话,若有苦衷,朕…可以既往不咎。”
换做几天前,他或许可以下手杀锦瑟,如今他已认清自己的心意,又如何能下得了手?
理智上他知道当断则断,可他到底是被情绪支配了一次。
一次认栽,满盘皆输。
养着吧,养到他能下手的那天。
面对突然闭上眼的战漓,锦瑟凑近看了看。
睫毛纤长浓密,又卷又翘,比她的还好看。
锦瑟嫉妒了,踮起脚,几乎快要贴上去,眼看对方迟迟不睁眼,她大着胆子,小心翼翼伸手去碰。
就在她指尖距离睫毛不过一纸厚度时,战漓睫毛轻颤,睁开眼。
下一息,一声怒吼响彻宫殿。
“邹克苏,你在做什么!”
锦瑟背过手,像犯了错的童子,正在等夫子赏板子。
“陛下睫毛好看,臣下就想摸两下。”
战漓怒极反笑,笑得阴森森:“两下?”
锦瑟立马认怂,伸出一根手指:“一下也行,找找手感。”
“你还想一…”
不对,战漓骤然反应过来,他又被锦瑟牵动情绪走了。
他爆喝一声。
“别跟朕扯那些有的没的,朕如今问的是你今晚,出去做什么了?”
她是武功高,也不能什么事都往她头上推吧?
锦瑟翻了个白眼:“臣下还受着伤,能去做什么?难道陛下丢东西了,转而来怀疑臣下?”
受伤?
对,锦瑟为他挡剑,后腰和小腹侧边应该有两道不小的疤痕。
战漓眼前猛然一亮,因情绪激动,被他压进脑海深处的画面涌上来。
与武冬在一起的‘邹克苏’,身上光溜溜,没有一点疤痕存在的迹象!
情绪激荡下,战漓顾不上其他,一把扛起锦瑟扔到床上,解她腰带。
锦瑟吓了一跳,护住领口。
“陛下,臣下伤尚未好,影响侍寝效果,还请陛下再忍忍。”
小媳妇开窍起来太吓人,不会是素了二十来年,爱上她后再也控制不住洪荒之力,想要开荤吧?
她还没坦白女儿身,满足不了自家小媳妇啊!
想着,锦瑟死命护住胸,坚决不肯暴露。
窸窣声中,外衣被掀开。
锦瑟预料的兽性大发之事并未发生,只听得刺啦一声,她小腹一凉,包裹伤口的棉布被战漓撕扯开,露出已结痂的伤口。
“陛下,你干什…嗷呜!”
皮肉撕扯感中,锦瑟疼到头皮发麻,半撑起身子低头一看。
她腹部原本结痂的伤口,血痂消失不见,露出粉嫩新肉,部分新肉处还往外渗着血珠子。
再一看,消失的血痂,出现在战漓手上,上面还沾着血。
血痂是被战漓生撕下来的。
卧槽!无情啊!
锦瑟气得一佛升天,大脑一片空白,抬脚直接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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