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心里苦。
喝完酒,回纸铺,关铺,留夜口,他是住扎,夜里有活儿,他是需要抓紧扎出来的。
滕叫天坐在那儿,从窗户往外看,他想起自己的纸铺,自己的一切,甚至是历史教授。
他不禁的眼泪掉下来了,他几乎是没有掉过眼泪。
第二天,萧天九点多来了。
没有活儿,那五个人就备扎料,或者是扎架儿。
滕叫天给萧天泡上茶。
萧天和滕叫天聊天,就聊到了萧扎上。
萧叫天说会一些,说不会也不成了。
“这样,你看看我的扎活儿。”
“萧爷,我多嘴问一下,您的祖扎是……”
“萧山,开纸鼻祖,各纸铺都挂像,礼香。”
竟然真是如此。
这个年代,滕叫天算了一下,应该是在四百到五百年前。
进小扎房,萧山扎活儿,有自己的扎房,不在大扎房扎活儿,也是怕别人学了去。
进扎房,非常的干净,利索,料是料,活是活儿。
两件活儿摆在扎案一头。
“看看这两件活儿。”
两件扎活,扎的马车,三乘马车,三匹马,还有就是一个盘坐着的,阴司,扎得尺寸是十分之一的,确实是太精致了,带意而扎,那马车就像随时就要动一样,那扎阴司,就像一个真人坐在那儿,闭着的眼睛,随时就要睁开一样。
“萧爷,晚辈不敢看。”
“哈哈哈……叫天,你的二起楼是没有用心,你在这儿给我扎一个活出来,用萧扎,晚上我过来请你喝酒。”萧天走了。
滕叫天仿佛闻到了一股杀气儿。
这里的积阴很重,这是萧扎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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