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奥薇换了原本的裙子,返回贵宾厅坐席,看见维文特还在原位坐着,她松了一口气,看来是真的没发现。
刚坐下,维文特就牵起奥薇的手,轻轻问:“盥洗室要排队吗,这么久?”
奥薇注意到了维文特眼睛里的红血丝,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她招招手,让维文特靠过来,她贴着维文特的耳朵说:“其实我去的是更衣室,鱼骨胸衣勒得太紧了,我难受,悄悄去更衣室脱了。”
刚才时间紧,鱼骨胸衣又太难穿了,她确实没穿。
维文特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伸手去摸奥薇的后背,确实没有鱼骨胸衣,布料下面是软软的肉,他摩挲了一会儿,眼神愈发深沉,有了别样的心思。
奥薇感觉维文特的手向上,贴到了她后颈裸露在外的皮肤,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大裙摆大领口的天鹅绒裙,在外面的时候,为了御寒,会穿一件皮毛斗篷,进到了剧院里面,冷风被隔绝在外,很暖和,她就脱了斗篷,现在维文特的手好像想从后背的领口伸到衣服里面去,她身体颤抖了一下,抗拒了维文特:“别这样。”
维文特的眼神晦暗了下去,原本因为奥薇回来而变得高兴的心情平复了下去,之前那些阴暗扭曲的想法又爬了回来,刚才他怎么想的?
如果奥薇跑了,他会把她抓回来,收走那间宽敞明亮的房间,将她捆在地下的囚室里面,用鞭子抽打她,惩罚她,让她哭喊着求饶,以后再也不想逃跑。
可是奥薇没有跑,她就这样坐着,眼睛没有看他,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上的表演,抗拒自己的亲密。
该怎么办?
把舞台关闭,让奥薇把头转过来,眼睛里只有自己,用锁链绑住她手脚,让她无法做出任何抗拒的举动。
“对,就是这样!”脑子当中突然出现的声音让维文特神经一缩,阿尔桀桀笑起来,“你害怕什么?这不就是你心里的想法吗?想了就去做啊,这样奥薇才会完全属于你的所有物。”
维文特深呼吸,他闭上眼睛,没有反驳阿尔。
“你看——”维文特忽然听到奥薇的声音。
“刚才绿度母向爱人剖白心迹的时候,花瓣忽然撒下来了,观众位置上也有。”奥薇手指上捻着一片粉色的花瓣,“好神奇,冬季还有这么新鲜的粉玫瑰。”
“确实很神奇。”维文特接过了奥薇递过来的花瓣,重新牵上她的手,嘴角露出了笑容,满脑子里面只剩下了一个想法,斯蒂奇剧院哪里来的新鲜粉玫瑰,他得弄一些过来,送给奥薇。
刚才那些囚禁、锁链之类的想法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阿尔如果有嘴巴的话,此刻已经震惊得合不拢了。
一个人的思想怎么可以转变得这么快呢?
看完斯蒂奇剧院的表演后,奥薇又挽着维文特的胳膊,一边留心观察他的神色,一边说:“我想去教堂做一下祷告。”
奥薇还没有忘记地牢里韦瑟德在临终前留下的遗言,如果真的有恶鬼的话,去教堂请主教出手,或许可以解决,不过这个想法一出来,她就觉得自己有些想当然了,因为这个办法她能想到,雇主韦瑟德也能想到,可是他到最后还是死在了地牢里。
维文特的反应也是毫无波澜,他只问:“要去哪个教堂?”
奥薇想了一下:“神圣光明大教堂。”
那可是教会最至高无上的存在,但维文特还是面不改色,所以教堂果然是没用的吗?
进入到了教堂里面,丹丝尼丝着名的石壁岩画出现在奥薇的面前,这是她第二次看,与第一次相比,已经没有那么震撼了。
在教堂祷告时,由于奥薇目的不纯,且她又是半个不信神者,所以她的祷告词在念的时候,并不通顺,她一边在心里默念,一边用余光打量维文特,他的神情和动作虔诚无比,一点也看不出,他的身体里有一只来自黑暗的恶鬼。
祷告结束。
奥薇无所事事,维文特反而在教堂里和一些神职人员交谈起来,这让奥薇皱起了眉头,思考起恶鬼究竟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那些距离维文特如此之近的神职人员没有一点反应,他们应该都是金字塔顶端的光明法师,对于来自黑暗的邪恶应该更加敏感才对,为什么表现得和自己这个普通人没两样?
在对付邪恶的选择上,请求教堂的帮助绝对是首选,但是奥薇该如何去做呢?
直接说明情况?
空口无凭就是污蔑,况且奥薇自己内心就是半信半疑,并且维文特目前身居高位,教堂未必会因为一个普通女人的三言两语,就将身为国会议员的维文特视为异端。
直接去说是一种鲁莽且不计后果的做法,奥薇将这个方案从脑海当中摒弃掉。
等维文特和神父交谈完后,奥薇挽着他的胳膊,从教堂离开,在走后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一位穿着黑色教士服的男人走进了神圣光明大教堂,奥薇如果能见到这个人,一定能喊出他的名字——莱昂,阿尼亚曾经的旧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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