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原意也是这样,我想让他留下一缕头发,让他跟警察一起回去自首,但是这个人却宁愿生生敲掉自己的牙齿。”老人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高德杰张着嘴巴,毅然决绝,的敲掉自己的一颗牙齿,当牙齿敲掉的那一瞬间他发出痛苦的哀鸣,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满口鲜血,“牙齿是人身体上最坚硬的一个部位,和人体的骨头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他当时站在我面前,拿出还带着新鲜血液的牙齿,连我都震惊于他的果断和决绝。”
“你可能不知道,您当时放走了就是日后赫赫有名的大盗。”奥薇说。
听到大盗格罗杰这几个字,老人脸上露出个笑容,满脸的褶子,拥挤到一起,深深勾下的鼻尖差点与嘴唇相触,他的笑容里没有多少仁慈和亲和,只是普通的不以为然的笑容,他继续说:“后来他又每年都会来这里一次,每一次他都会送上许多颗牙齿。”
听到他这样的做法,居里安追问:“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呢?”
对于他的问题,老人并没有回答,做出回答的反而是尤金:“可能他以为送上谁的牙齿,这个人以后一定会下地狱。”
谁也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传出去的,到了后来他每年都会来一次,然后带了一罐玻璃装着的牙齿,每年都来,从来没有一次停过。
当时奥薇数过,最底下的那一排玻璃瓶,大概也就十来瓶。
如果这么说的话,这里所有的牙齿都是来源自一个人,都是格罗杰。
听到这里的居里安问:“他每次都会拿出这么多人的牙齿送过来,让这些人下地狱,这样的行径,为什么你不阻止他的?你不是神父吗?您不应该教导他忏悔吗?”
“阻止他,我拿什么去阻止他呢?我并不是一座教堂的神父,这里也并不是一间教堂,这里没有所谓的虚假的仁慈,也没有所谓的善良。”
老人说出一个让居里安惊掉下巴的回答。
刚来的时候,奥薇就有这样的猜测,她感觉老人并不像是一个神父,还和居里安还聊过这个事情。
“您真的是一位军人?”居里安大为吃惊紧跟着就问出了自己的猜想,老人并不点头也不摇头。
“你问这些问题有什么意义呢?”尤金见话题出现了偏离,打断了居里安的提问,“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眼见所有人,都被老人的话语带着忘记了来这里询问的真正目地,尤金不得不插了一句再问:“既然格罗杰每年都来,那么他每年是什么时候来这里?今年来了吗?”
老人又一次故作神秘,他没有回答,而是选择去看奥薇:“美丽的女士,你有普通女性少见的聪慧,你可以猜一猜,毕竟以我直接把答案说出来,实在是过于无聊了,我在这里已经无聊的待了许多年了。”
奥薇面对老人突然的提问,一点也不觉得慌乱,她说:“我猜他应该是在每年春夏交替的时候来到这里,今年应该还没有来过。”
奥奥薇之前查看过,那面墙壁最下面摆放的玻璃瓶,每一个玻璃瓶都不是新的,显然新的玻璃瓶还没有拿过来。
奥薇的猜测得到了老人肯定的答复,这证明他们来的地方并没有错。
格罗杰一路北上的目的就是这间教堂。尤金觉得该问的都已经问到了,谈话没有必要再继续进行下去了,他准备起身就走,该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在格罗杰到来之前养精蓄锐,得到充分的休息。
再一次与格洛杰交手,他绝对不会再轻易的让自己处于下风。
“这是要走了吗?”老人看尤金的模样,奥薇按住了尤金的肩膀,微笑说:“当然不是。”
面对奥薇的举动,尤金感到不解,都已经知道了最终的结果还有什么好像继续聊下去的,但是同伴之间,彼此给出相互包容的地方,尤金愿意听一听奥薇要说什么?
他听到奥薇说:“除了每年送一瓶其他的牙齿过来,他为什么一定要每年都坚持的来一次这里?背后会不会有什么更深层的原因,这个地方对于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尤金没有这种刨根问底的精神,他只知道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就足够了,于是便说:“没关系,现在还有足够的时间,你可以先和这位神父先聊一聊,要做我的准备去了。”
尤金要在格罗杰抵达之前做好一击必杀的准备,这一次他不会让格罗杰在他面前跑掉。
奥利弗也不想再待在这种鬼气森森的地方,让他起一身鸡皮疙瘩,尤金起身一离开,他立刻就追上去,其实以前他不太喜欢和尤金独处,因为他身上总是会让他感到不舒服的杀气,但与这里相比尤金简直太温和亲善了。
阿尼亚打了一个哈欠,歪倒在旁边的座椅上,她说:“没关系你们慢慢聊,我觉得我可能需要稍微休息一会儿。”
听到这里,格罗杰最终可能就是会来到这座教堂,阿尼亚觉得心突然有了一种安定的感觉,整个人的声音都放松了下来。突然一个哈欠打过来,整个人就困了,眼睛闭着就想要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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