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卿洺猜测的不错,荣亲王眼看自己培植了多年的势力,就快要被邵卿洺全部瓦解,再也坐不住,想要提前动手。可他给白先生口中的主上写了封亲笔书信,多日没得到答复。就在他坐立难安之时,那人却在这天晚上踏入荣亲王府。
来人披着黑色斗篷,蒙着面,显然武功高强,除了聿之外,竟无一人发现他。
聿养好伤后,这几日刚回到荣亲王府,要不然,邵淮安今日这面子丢得有点大。
聿高声喝道,“什么人!胆敢擅闯荣亲王府!”
其他守卫这时才反应过来,将黑衣人团团围在中间。
黑衣人欣赏地看了聿一眼,赞道,“好眼力,荣亲王府还算有个高手。”
聿皱眉,“你究竟是何人?速速摘下面巾,听凭王爷发落。”
黑衣人笑,“我就是来见你们王爷的,带我进去吧。”
聿当是他的诡计,自然不肯。
邵淮安此时迎了出来,“不得无礼,都退下!”
其他守卫听命退下,聿是贴身保护荣亲王的,还是敬业地跟在荣亲王身边,邵淮安却道,“聿,你守在门外,任何人不得进入!”
“是,”聿躬身领命。
黑衣人又看了聿一眼,他真的非常赏识聿,大有将他纳入麾下之势。
花厅之中,黑衣人开门见山,“荣亲王,我知你心急,但此事需从长计议。”
“本王等不了了,再等下去,本王安排的人,就要被邵卿洺都清理干净了!”
“你可知穆寂修为何会突然回京述职,又为何会被安置在京畿大营?”
邵淮安待说话,黑衣人摆摆手,又说道,“我亲自来这一趟,就是怕你沉不住气,擅自做主。”
“擅自做主?”邵淮安眯起眼,神情不悦,“你最好弄清楚,本王同你之间,谁是主,谁是次?”
“抱歉,是我失言了,”黑衣人抱了抱拳,“荣亲王,你我筹谋多时,切不可因一些小事,伤了和气。”
邵淮安道,“本王没那么小气。”
“王爷胸襟宽广,宛国需有您这样的君主,才能得以千秋万代。”
邵淮安没好气道,“少拍马屁,说正事。”
黑衣人续道,“提前发难,并无任何好处,请王爷三思。”
邵淮安是重生之人,前世,他就同黑衣人约定好时间,由黑衣人带兵入京,他在京中做内应,一起擒拿邵卿洺,逼宫谋逆。
可惜他急功近利,在此之前就被邵卿洺抓到了把柄,壮志未酬身先死,此后事态究竟是如何发展的,他无从知晓。
这一世,他已忍辱负重了十几年,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孰料最近这段时间,邵卿洺如有神助,自己的许多手段还未使出,就已被扼杀在摇篮之中,怎能让他不着急。他知道邵卿洺必然在布局,他得打邵卿洺一个措手不及,如此,才有机会破局。
“本王问你,若有机会,为何不能提前动手?”
“王爷指的机会是?”
“过不了多久邵卿洺就要出宫前往凤栖山进行祭祀大典,那便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只要邵卿洺毙命,凭本王的贤王之名,皇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黑衣人思索片刻,“王爷所言有理,我定会鼎力相助。只是祭祀大典,必定守卫森严,王爷准备如何下手?”
“本王自有安排,这点,你无需操心。”邵淮安胸有成竹道。
黑衣人呵呵一笑,“看来王爷对我还不是十分信任。”
“京中之事本王比你熟悉,你只需依计行事,事成之后,本王答应你的,自然不会食言。”
“好,一言为定。”
黑衣人不再赘言,告辞离开。
他答应得爽快,邵淮安却知道,他并不会像表面上那样对自己言听计从。邵淮安心意已决,必须尽快了结同邵卿洺之间的纠葛。他不需要黑衣人的助力,只要他袖手旁观就好。只要自己坐上皇位,还用怕受他牵制吗?
黑衣人直接动用轻功离开,没能逃过聿的眼睛,此人武功之高,是他生平罕见,不过这不关他的事,他只想守护好自己的家人,期盼荣亲王成事后,能让他们一家团聚。
聿又来到傅府门前,这已经是他接连三日来此了,可依然没有看到灯笼上挂有丝带。聿心中有些纠结,没有丝带,证明傅姝并没有要见他的意思,按理来说是好事,他本来就不愿同傅姝再有任何交集。可另一方面,他又心下黯然,这才短短一个月时间,傅姝已将他遗忘。
他留下在灯笼上系丝带的法子,当时也是因为傅姝逼得紧,他的无奈之举,本来只想敷衍于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养好伤后的第一时间,没回荣亲王府,而是先来了傅府。
却原来只有他把承诺当回事。
聿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笑意。
他刚要离开,忽然听得墙角有人在说话,虽是刻意压低了嗓音,但他练武之人耳力好,再加上屏气凝神倾听,竟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是傅府的丫鬟,说的正是傅府二小姐傅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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