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宁面上一红,忙离开邵淮安的怀抱。
邵淮安的第一反应则是邵卿洺果真在暗处监视,幸好自己没有轻举妄动。
“圣上,您怎么来了?”邵淮安作势要下床给邵卿洺请安,可行动不方便,只有一只手能用力,最后还是熙宁扶了他一把,才勉强起身。
邵卿洺本不是在乎礼节之人,可方才的事看在他眼中却是邵淮安有力气对着熙宁动手动脚,却装模作样下不了床,于是冷眼看着他行完大礼,才道一声,“皇叔,免礼。”
熙宁怎会不知邵卿洺的心思,这时就有些生气了。
邵卿洺又道,“皇叔受了伤,理应好好休息,朕不打扰了。”他看了熙宁一眼,见她没有离开的意思,怒从心头起,抓住熙宁的胳膊,将她强行带离。
邵卿洺将熙宁带往自己的寝宫,熙宁拼命挣扎,“你放开我!”邵卿洺不理,见熙宁不配合,索性将她打横抱起,不客气地道,“再乱动,后果自负!”
熙宁果然不敢动弹,并且把脸埋入邵卿洺的胸膛,这样的话,即便被人看到,她也可以来个死不认账。
回到寝宫,邵卿洺将熙宁扔到贵妃榻上,双手撑在两边扶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这么晚跑去荣亲王的屋子做什么?”语气冰冷,神色间充满了戾气。
这还是邵卿洺第一次用这样的口吻同熙宁说话,平素总是温言软语,哪怕前一刻刚对着其他人发脾气,可面对熙宁,立马春风拂面,笑逐颜开。
熙宁有些害怕,不敢挑战邵卿洺的权威,而且他气势逼人,目光凛凛,像是一头随时会扑向猎物的雄狮,他们现在的姿势又太过暧昧,熙宁很不习惯,小手推在他的胸膛上,“你……别离我那么近。”
这话一出,邵卿洺就更不爽了,他顺势握住熙宁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熙宁,你有没有良心?”
熙宁此时闻到淡淡的酒气,小声询问,“你喝酒了?”难怪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邵卿洺在知道熙宁去找荣亲王后,郁闷地连灌三杯,幸好祭祀仪式已完成,否则绝对要被御史台记上一笔。他在寝宫徘徊再三,终于还是没忍住冲过去找熙宁。
他在外头听着不太对劲,一踹开门,看到的就是熙宁依偎在荣亲王的怀里,荣亲王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自己要是晚来一步,两人的唇就要贴上了。
邵卿洺气得快要发疯,他有这么多亲吻熙宁的机会,可因为珍惜她,强行克制住,可他视若珍宝的熙宁,就这样轻易地投入了荣亲王的怀抱。
荣亲王究竟好在哪里?自己又是哪里比不上他?
这一世,自己和熙宁为何会变成这般田地。他的重生确实挽回了熙宁的性命,如今却又要失去她,如何甘心。
“宁儿,”邵卿洺的身子又往下压了压,“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熙宁身体被他禁锢住,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用另一只手再次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他的靠近。
邵卿洺把她圈在自己怀里,声音低沉迷惑,“宁儿,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难道感觉不到吗?”
熙宁当然知道邵卿洺喜欢她,可她觉得这只是一种习惯和依赖,并不是爱情。更何况帝王家哪来的痴情种,皇位和权利永远比感情重要,看看先帝就知道了,他最是钟爱嘉陵皇太后,可因为她越国公主的身份,绝不会给她留下子嗣,也不妨碍他宠幸别的女子。
熙宁觉得自己对邵卿洺也是如此,是年少时的情谊,是对亲人的眷恋,对于荣亲王,那才是刻骨铭心的爱情。
她淡淡回道,“圣上,您说笑了,”她努力动了动身体,想摆脱这窘迫的处境。
邵卿洺紧贴着她的耳垂,热气喷洒在她娇嫩的脖颈肌肤上,红了一片,“朕从来不说笑。”
熙宁心跳得很快,“圣上,是宁儿不配。”
“那你想配谁,荣亲王是吗?”
“圣上!您喝醉了!”熙宁感受到危险的降临,手上推搡的动作愈加用力,邵卿洺不耐烦地一把扳过她的双肩,让她直视自己,熙宁只觉得自己的后背狠狠撞在椅背上,钻心的疼,头也有些发晕,还没反应过来,邵卿洺灼热的吻就密密麻麻地压了下来。
带着几分霸道和蛮横,还有清冽的酒香,压住熙宁柔软的唇,不顾她的反抗,放肆地吸取她的甘甜,邵卿洺还是觉得不够,往更深处掠夺。
熙宁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这是她的初吻,她视为最美好最珍贵的东西,她想留给自己心爱的人,现在却被邵卿洺夺走了。
她用力挣扎,却换来邵卿洺更孟浪的对待。
邵卿洺的吻,带着烫人的热度,一路滑过她的唇,耳垂,脖颈,啃咬着继续往下,熙宁觉得自己就像是风雨中飘零的叶子,充满了无助,她很害怕,她想让邵卿洺停下来,可她无能为力。
绝望之时,她的手摸到案几上的茶盅,稍一迟疑,就往邵卿洺脑袋上狠狠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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