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殿。
曾晓柔已数日未见到顾晓春,难免想念,缠着曾晓宇帮她牵线搭桥。
曾晓宇被妹妹缠得没办法,不得已告诉她实情,“我已同他说过你的事,但他没有接话,应该是对你无意,听哥哥一句劝,你还是放弃吧。”
曾晓柔却不以为意,“女追男隔层纱,我就不信他看不上我,”她睨曾晓宇一眼,“哥,傅姝是怎么把你追到手的,你同我说说,让我也学一学。”
曾晓宇为难道,“这怎么能一样?”其实他早就被傅姝吸引,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曾晓柔却是不懂其中的缘由,追问道,“怎么不一样了?顾晓春比你多长一只眼睛还是多条胳膊?”
“晓柔,你别无理取闹,”自从顾晓春婉言谢绝后,曾晓宇就明确知道妹妹没戏,但怕伤到她的自尊,一直没有提及。
曾晓柔不乐意了,“我努力追求自己的幸福,怎么就是无理取闹了。”她气得扭头就走,哥哥不帮她,总归能找到帮她的人。
曾晓柔找的帮手便是碧玉,她为了顾晓春可谓想尽办法,她知道碧玉是沈岸的小师叔,沈岸虽不待见她,但只要有碧玉做靠山,她就什么都不怕。
曾晓柔是以跟着碧玉学武为由接近她,前几日大雪纷飞,碧玉无处习武,在配房又施展不开,无意间在星云殿找到一处空地,练得兴起时,见有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一直看着她,被发现了也不胆怯,还夸赞她巾帼不让须眉。
闲聊时才知道她是曾晓宇的妹妹,碧玉同她一见如故,尤其是在吐槽沈岸方面,更是一拍即合。
沈岸那几日总是莫名耳根发红,无故打喷嚏,就是因为碧玉和曾晓柔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曾晓柔告诉碧玉,沈岸总是对她怀有敌意,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
碧玉主动要教曾晓柔武功,还循循善诱,表示知道曾晓柔的哥哥武艺高强,可毕竟不能保护妹妹一辈子,只有自己学好本领,才不会吃亏。
曾晓宇原本不想吃这个苦,可为了同沈岸作对,咬咬牙就答应了,但坚决不同意拜碧玉为师,她可不想和沈岸同辈,怎么着也要在辈分上占沈岸一个便宜。
碧玉眨眨眼,作弄沈岸的事,她可太愿意做了。
于是在叶天祺付天成和曾晓宇的见证下,碧玉同曾晓柔义结金兰。
沈岸知道这件事后,无语了半晌,摊上这样一个不靠谱的小师叔,他都没处去哭。
顾晓春不善言辞,扔了一坛酒给他,只说了一句,“你我同为圣上的暗卫,辈分相同。”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让沈岸高兴起来。
曾晓柔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如此一来,她比顾晓春也大了一辈,看她还有脸纠缠。
顾晓春投去一瞥,“不生气了?”
“不气了!”沈岸喜形于色,就让曾晓柔占这个便宜又如何。
“不气了就帮我做件事。”
“你说,”沈岸现下心情很好,做什么都愿意。
顾晓春又扔给沈岸一套太监的衣服,“去宫门口悄悄把傅姝带进来。”
“啊?”沈岸眼神一跳,“顾统领,你的胆子越发大了。”
“呵,此事自然是圣上允准的。”
“呵,”沈岸亦冷笑,“我们这位圣上何时变得这么有人情味了。”
“他说,傅姝的心情,他感同身受,国家社稷固然重要,儿女私情同样不可割舍。”顾晓春微一抿唇,“这可是圣上的原话。”
沈岸嘴角蕴淡淡笑意,“我不该在背后编排圣上。”
“圣上早猜到了,他说,你不懂爱,他不会怪你。”
“我不懂爱?”沈岸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顾晓春仔细端详沈岸,“若是懂爱,又怎会经常寻衅滋事,故意惹恼不相干的人。”
沈岸还在揣摩顾晓春话里的意思,顾晓春一跃而起,“傅姝还在宫门口等着,你不去的话,我便去了。”
“去去去,我去!”哪怕知道傅云敬误会了顾晓春和傅姝的关系,沈岸也不能再让他们多加接触,让误会越演越烈。
顾晓春眼眸含笑,这个傻子,说他不懂爱,他比谁都心思剔透,说他懂,他又愚蠢吃醋,总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沈岸将傅姝带进宫,寻了个偏僻的宫殿,交代道,“你此番进宫,虽说经过圣上的允准,还是需低调,委屈你换上这套太监的衣服,行事也可方便一些。”
“我省得,多谢沈副统领。”
“不用谢我,要谢还是谢顾统领吧,我可没出什么力。”沈岸不敢邀功,要不是顾晓春古道热肠,圣上哪会主动提出让傅姝同曾晓宇见面。
他却不知顾晓春这么做,一来当然是心疼师兄相思之苦,二来,也是告诉其他人,傅姝另有所爱,他和傅姝没有任何关系。
傅姝笑靥甜美如花,“谢你和谢顾统领是一样的。”
沈岸心下一动,笑意从心底漫出,“你看出来了?”
傅姝接过衣物,唇角轻扬,“小女子可什么都不知道。”一闪身就进了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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