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祺则把毒针带回星云殿,要同付天成一起再研究一番。
邵卿洺将熙宁纳入怀抱,“宁儿,看来此人不夺你性命誓不罢休,太危险了,你最近这段日子不要离朕太远,最好是寸步不离。”
熙宁虽然全身抖得厉害,还是坚定地摇头,“那就永远都无法引出要害我之人了。”她主动握住邵卿洺的手,“圣上,我知道您关心我,可只有找出他,才能一劳永逸。”
邵卿洺何尝不知,可他做不到,方才的事让他胆战心惊,倘若这件事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他反而不会害怕,还会积极去面对。可换成熙宁,他着实紧张。因为对他而言,熙宁是远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的存在。
他只能多派人手,加强对熙宁的保护,在看顾好熙宁的同时,将此凶手捉拿。
熙宁一抬眼就看到邵卿洺脸上的印记,巴掌的痕迹已经退了下去,可留下了一片红色,熙宁心中过意不去,伸手抚了抚,“疼吗?”
邵卿洺摇头,“不疼。”他倒也没说假话,当时他只顾着取毒针,熙宁这一巴掌又打得突然,他都被打懵了,只是事后才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熙宁又连声道歉,他就只剩下心疼了。
熙宁小声道,“怎么会不疼呢,我用了那么大力。”
她当时以为邵卿洺又要轻薄她,使出了吃奶的力道,因为不敢置信,比上一回在凤栖山时用的力气更大。
可邵卿洺完全不在意,他对熙宁一直都是宽容和迁就的。
邵卿洺无所谓地笑了笑,“本来是有点疼,不过宁儿你揉了以后就不疼了。”
熙宁失笑,“我哪来那么大的本事。”
“在朕这里,你就是这样的神奇。”
邵卿洺唇角微微牵动,目光灼灼,熙宁低下头,“还是用些膏药吧,不然如何见李大人雷大人他们。”
李安十分有眼力见地送上清凉化瘀的药膏,熙宁本来想让李安帮邵卿洺涂抹的,李安又不傻,放下药膏就跑远了。
熙宁只能自己上手,她动作轻柔,轻声询问,“会不会太用力了?有没有弄疼你?”
她靠得很近,刚换的衣服是从前的旧衣,她这段日子清减了不少,衣服太大了,空荡荡的,邵卿洺个子高,从他的角度,刚好能从领口往下一览无遗,将熙宁的冰肌雪肤,蜿蜒的曲线,尽收眼底,邵卿洺心怦怦直跳,想看又不敢看,只好闭上了双眼。
得不到邵卿洺的回应,熙宁奇怪地看过去,见他紧闭双目,眉头紧皱,还以为自己动作太大,弄疼了他,越发温柔,抹完药膏,还在伤处轻轻吹气。
她吐气如兰,身上馨香扑鼻,对于邵卿洺真是一种甜蜜的折磨。他终于忍不住捉住熙宁的小手,哑声道,“好了,可以了。”
熙宁点点头,要去净手,邵卿洺却不放开她。熙宁示意自己手上都是药膏,邵卿洺毫不在意,只是深深望住她,良久方道,“宁儿,你何时才能接受朕呢?”声音很低,似乎是在问熙宁,又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
熙宁其实听见了,但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还故意问道,“圣上在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邵卿洺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终究还是松开了手。
熙宁松了口气,邵卿洺总是替她着想,从来不会让她为难。
很快,沈岸就带着结果回来了。
经手熙宁衣物的有三人,经过排查,宫女璇玑的嫌疑最大,从她这里,又查到与她对食的太监姜福瑞身上,一番拷问后,姜福瑞招供,是受敬事房主管太监唐一忠的指使,把毒针扎在熙宁的衣物上。
“怎么没把唐一忠带来?”
“褚沛霖已带人去捉拿唐一忠,敬事房里里外外都被控制住,他跑不了。”
唐一忠这个名字,熙宁自然是知道的,可自己同他并无交集,是哪里得罪他了。
褚沛霖回来时,脸色难看,他跪在地上,懊恼道,“属下去晚了一步,唐一忠已服毒自尽。”
原来褚沛霖抵达后,发现唐一忠反锁了房门,他一脚踹开门,只见唐一忠躺在地上,已没了气息。
“能确定是自尽吗?”邵卿洺问道。
“房门反锁,我们的人又将敬事房围了个水泄不通,如有人暗下杀手,一定逃不过我们的双眼。”
唐一忠一死,最后的线索又回到了姜福瑞的身上。
姜福瑞是唐一忠一手提拔的,帮他做事时卖力得很,出卖他时也是不余遗力。姜福瑞边磕头边交代,“据奴才所知,唐总管是因为熙宁姑娘知道了他私卖宫中之物,才要杀她灭口的。”
熙宁一头雾水,唐一忠是敬事房的人,而她一直在乾清宫伺候,两人平时打照面的机会都极少,自己又怎会知晓他的秘密。
邵卿洺问道,“还有其他动机吗?”
“其他的,奴才就未听唐总管提起了。对了,之前在熙宁姑娘的屋里放入毒蛇,以及推她入水的事,也是唐总管的手笔。”
私卖宫中之物是大罪,倘若是这个原因,倒也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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