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齐尚书上呈了重修河坝的粗略方案,靖轩召了太子,二皇子户部尚书,还有丞相与齐尚书一起商讨方案,由于牵涉的事情和人手比较广,他们商议了许久才定下方案并由齐尚书安排下去。内阁还收到一个重要的文书,南商朝又要派使臣来访,锦翔心里对于这次南商朝使臣来访有些忧虑。
晚上,锦翔回到太子府,宁淑哄三个孩子睡着回到卧房时见他已经更完衣半躺在床榻上看书,他见宁淑回来便问:“孩子们都睡了吧?”
宁淑轻轻地挪着莲步向他走过去,“嗯,奶娘和侍女们守着!”边说边行至他身后为他揉肩,而后问:“你都忙了一天了,怎不睡下,还看书?”
闻言锦翔将手中的书放下,伸手握住她的玉手,转身让她坐下,脸上扬着温柔的笑,眸色似水般柔情地看着她,语气极其轻柔地说:“等你呀!你不在身侧,我如何能入眠?”
“那你现在可以休息了。”宁淑柔声说完便宽下外衣上了床榻,随他一同躺下。
他拥着她,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明日白日里可能不能回府与你一同用膳了!”
“嗯,知道了!你要当心身体,别太累了!”宁淑伏在他怀里,轻轻地答。
锦翔见她这般淡定忍不住问:“你就不好奇我要忙什么,连午膳都不能陪你?”
“后宫不得干政,你不说我便不问!”
锦翔见她闭目依偎在自己怀里淡然地回答着,丝毫不以为然,他只好无奈地开口告诉她:“明日早朝过后要去迎接南商朝的访使,会在驿馆设宴款待他们。这次南宫太子携胞妹来访,其意怕是不简单呀!”
宁淑依旧闭目依偎在他怀里,她想起上次南宫耀来访,秘密提前到京都与她相遇一事,而那次锦翔早已知道南宫耀悄然先到京城,想来这京城诸事都在锦翔掌控之中,想必南宫耀刚踏足大烙边境他便已经知晓并命人监视南宫耀了,她淡淡的问:“你手底下的人没有打探到一些相关的消息?”
锦翔也明白她心中所想,“自上次一事之后,南宫耀警惕了许多,手底下的人不敢靠的太近,打探不到太隐秘的事情。”
“好了,别忧心了,睡吧,明日见了他自然会知晓,你向来喜欢以静制动,这次就先静观其变吧!”
“嗯,睡吧!”两人相拥而眠。他们万万没想到,南宫耀这次来访会使得他们历经数难,消然遁世。
翌日响午,太子锦翔在城门口亲迎南商朝使团,之后安排他们在驿馆住下并在驿馆设宴款待他们,相阳王锦洋和哲王世子建昭陪同在侧。几年不见,南宫耀看上去又成熟了许多,浓墨般的双眸看起来依旧让人感觉是那样的深不可测,锦翔向他举杯,“南宫太子为两国邦交远道而来,辛苦了,本太子替父皇设下这宴席替南宫太子接风洗尘!”
“石太子客气了!”南宫耀也举杯与锦翔对饮,他深邃的眼眸在锦洋和建昭身上扫视了一遍后问“这二位是?”
闻言,锦翔便转过头指着二人分别介绍,“这是我二弟和九王叔府上世子。”
南宫耀听完脸上扯出了一抹惊喜之色,“原来是相阳王殿下和哲王世子殿下,早就听闻这烙朝二皇子相阳王殿下少年俊才,哲王世子也是少年勇将,今日得见,实在是南宫之幸!”
“南宫太子说笑了,南宫太子文韬武略,少年雄才,今日有幸一见,应是小王与堂弟的荣幸!”锦洋也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回道。
“相阳王殿下过奖了。来,南宫敬诸位一杯,谢过诸位的款待!干!”他言毕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锦翔三人也举杯回敬他并饮尽杯中酒。
南宫耀双眸闪动了一下随即转向锦翔,“南宫多年不到访,听闻石太子已为人父,太子妃诞育了三位皇孙,石太子真是好福气呀!”
南宫耀提起了宁淑,锦翔立刻感觉到他的不怀好意,却也只能淡然应之“南宫太子谬赞了!”
“说起来,太子妃曾救过南宫性命,算是南宫的救命恩人,二位大婚,南宫却未能亲自前来祝贺,实在是惭愧,这次到访,南宫定当亲自到府上拜访,以表歉意!”
南宫耀此言在锦翔看来不曾有歉意,反倒是不怀好意居多,甚至有挑衅之意。“南宫太子有心了,这几日小儿闹腾得很,南宫太子若是到访,淑儿怕是会照顾不周,改日,待本太子得空便在府上设宴,邀请南宫太子过府!”尽管知晓南宫耀不怀好意,锦翔也从容不迫,大方应对。
南宫耀闻言爽声答:“好,如此便有劳石太子费心了!”接着锦翔与南宫耀又客气了几句,嘱咐了他在烙城要注意的一些事宜,然后锦翔三人便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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