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刻,宁淑从祥王府回到太子府,许久未见,她和祥王妃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一般,若非时辰已经不早,她不放心孩子们,怕是还舍不得回来。她刚踏进府门管家便迎上前禀报:“太子妃娘娘,哲王世子殿下今日回到京城了。”
宁淑一听以为锦翔也回京了,激动地问:“太子殿下回来了?”
管家摇了摇头答:“奴才听说今日响午哲王世子回京了,可却未见太子殿下同行回来,许是世子先行,太子殿下在后吧,太子殿下做事一向严谨有始有终,应当是确认诸事完毕才回来!”
“世子可有说太子殿下何时归来?”
“听宫里的人说,世子面圣之后就随哲王爷回府了。老奴去了一趟哲王府,世子因为劳累过度,午睡时便发起了高烧,现在还在昏迷中,问不了话,要想知道太子殿下何时归来,怕是要问皇上了。”
宁淑听完内心闪过一丝不安,可眼下天色已晚,宫门已关,她也不好进宫问皇上,只能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明日再进宫问了。
夜里,辗转了许久的宁淑刚睡着便进入了一个噩梦中,梦里她上山采药,不小心跌入河流之中,河水瞬间淹没了她,她苦苦挣扎了许久,在她快要支撑不住沉入水底的时候一人逆光向她游来,伸手拉着她一同游向水面,游回岸上,她努力地睁开眼看清来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夫君锦翔,她激动地一头扎进他怀里,死死地抱住他,可是,画面一转,锦翔拉着她在逃跑,他们身后是一群黑衣人对他们紧追不舍,他们被逼到一江边,锦翔与人打斗中掉入江中,消失了,她惊慌地对着江面一遍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她从梦中惊醒,定神看了看周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此后便再也无法入眠,看着医书到天明。
除夕日,一大早府里的下人们便开始忙活起来,忙着将府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各院的廊中挂上红灯笼。宁淑一直心神不宁,简单用过早膳之后便匆忙进了宫,本来是要请见皇上问锦翔何时归来的,可是却扑了个空,公公告知她皇上和皇后娘娘出宫去了,不知何时才归来。在皇宫扑空之后她便匆忙出宫去了哲王府,可没想到建昭高烧了一夜,今早才退烧,还在昏迷之中,哲王与孙侧妃一直守在床榻边,十分担心,她不好再过多追问,宽慰了孙侧妃几句便走了。
除夕宫宴如常举行,一直忐忑不安的宁淑早早便领着孩子们以及南宫侧妃进了宫,她本想着在宫宴开始之前找皇上问个究竟,可御书房的宫人却告知她皇上尚未回宫,她只好在欢庆殿宴厅一直候着。百官以及宗亲陆陆续续来到欢庆殿中,可听说哲王爷一家因世子还在病中告了假,而一向爱看热闹的二皇子迟迟不见人,所有的事情都向宁淑透露着不安的信息。按规矩,宁淑和锦翔同坐在前面的位置,后面是孩子们再到侧妃,宁淑看着身旁的空位置陷入了沉思,这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里,她的身边没有他。片刻之后便听到内侍高呼:“皇上驾到,淑妃娘娘驾到!”宁淑转头便看见皇上和淑妃自殿门款款而进,宁淑看着这位她寻了一整日的人终于出现了,内心激动万分,可这样的场合她不好追问什么,在这么多人面前,就算问了也不会有什么有用的答案。她压下心中所有的不安和激动,一直等到了宴席结束。她匆忙吩咐彩云先带孩子们和南宫侧妃回了府,而后快步去追先一步离开的皇上和淑妃,而皇上似乎早有预料,在欢庆殿往内宫的的回廊等着她,淑妃先行回了后宫。
宁淑匆忙来到御前盈盈一跪:“儿媳参见父皇!”
“你先起来吧!”皇上看着匆忙而来的她温声道。
“谢父皇!”
“你追着朕而来所为何事?”
“父皇,儿媳听说建昭弟弟已经回京,想问问父皇,太子殿下可有说何时返京?”
“翔儿归期未定,你放心,他会没事的。皇孙们都等着你陪他们守岁呢,翔儿不在,你辛苦了,快些回去吧!朕也该去陪溢儿守岁了。”皇上言毕便转身离开了。宁淑福了福身恭送,她并未细想皇上的话,以为锦翔没事,只是事情尚未结束,不知具体归期,她稍稍宽心了些匆忙回府了。确实,锦翔没在,她应当好好陪着孩子们守岁的,免得孩子们失落。宁淑回到府中,陪着孩子们守岁,小皇孙和小公主闹着要与她同寝,她见锦翔不在,自己也是一人就寝便应允了,让三个孩子都与她同寝,有了孩子们的陪伴,她总算是睡得踏实了些。
而与此同时,南宫侧妃却是有些辗转了,只因她刚得到消息,知道了太子锦翔落江一事,不禁一点点回忆和盘算着这两日大烙京城中的诸事,除了除夕宫宴不见二皇子以及哲王一家的踪影,其他的倒是并无异常,这两日也没有人带兵出城,按理说,哲王世子已回京,皇上必定已然知晓太子落江一事,储君出事,京城不应该这般安静如常,就连与太子夫妻情深的太子妃也安心在府,她一时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哲王世子未来得及禀报就晕倒了?她思虑了许久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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