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之后,宁淑替锦翔细细地诊了脉,然后开始写方子帮他调理身体,补元气。半个时辰之后她把一份补药方子递给了锦翔说:“这是十天的方子,要服三次,所以,这一个月你就在府内调理身体。”
锦翔看着手中的这份方子,足足有六页纸,他都要质疑宁淑是否补得太过了。
宁淑语气一转,郑重其事地说:“今日起,你不得出府半步,所有朝堂上消息不得进府,太子府谢绝所有人探视。”
锦翔听完不禁苦笑了一下说:“这未免太过隆重些了吧,我保证一定听你的话调理身体,这朝堂上的事我也不多管,但该知道的消息还是要知晓一下比较好。”
宁淑肃目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地又重复了一遍:“不行,任何消息不得进府,谢绝探视!”
锦翔见她这般严肃认真的样子,谄笑着说:“夫人这是要软禁为夫的意思呀!只是为夫身份特殊,朝臣们若是知晓了,难免会对夫人的名声有损呀!”
“无妨,就让他们向皇上参臣妾去吧,届时就要看看皇上和皇后娘娘会不会来救殿下了。”面对他的谄媚玩笑宁淑并不在意,反而侧面告诉他,皇上与皇后娘娘是支持她的。
锦翔心里也有数了,“看来夫人是与皇上和皇后娘娘达成共识了,否则也不会这般有恃无恐。为夫这次怕是要任夫人宰割了!”
宁淑见他清楚了形势嫣然一笑,赞道:“殿下真是英明!还请殿下好好待着府中吧!”
锦翔见她是真的要自己隔绝一切在府中调养身体,不再开玩笑,低声哀求道:“淑儿,你真的不用担心,我的身体真的无大碍,我答应你,少操心,你就放了我,可否?”
“我才是大夫,你的身体状况如何我自然清楚。要你陪陪我就这般难吗?还是要我跪下求你,你才肯暂时放下一切在府里陪陪我?”宁淑温润的眼眸紧紧看着他,轻柔的声音冷冷地问,见他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宁淑有些生气。锦翔见她着急了微微一愣,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宁淑见他神情有些诧异便调整了一下情绪,缓了缓语气,淡淡地继续说:“自你出巡开始,我便没了你的消息,回来的奏折也只是朝政上的事,一封家书也没有,我虽担心,但还是不停跟自己说,要相信你,你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出事的消息父皇一开始想瞒着我,可是所有的事情都那么的不寻常,我自然感受到了不安。后来我知道了你掉落江中下落不明一事,要去寻你,可是他们拦住了我,要我相信你,替你稳住后方。再后来,终于有了你的消息,可你还不能归来,他们又让我相信你自有安排,不要乱了你的计划。可他们不知道,我并非不相信你,我是需要你,需要真真切切的你,而不是你一直与我同在的信念!”
她这样一说锦翔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无比心疼地看着她。宁淑自幼便伴在他身侧,心里十分清楚他是以苍生为己任的人,所以她努力让自己变强,变独立,帮他撑起他背后的半边天。她从未开口要求过让他放弃朝堂和百姓陪着她,因为她心里明白他放不下!他习惯了她默默地在他身后替他撑起半边天,他也习惯了当他累了回到府里她便会陪着他,支撑着他,他需要时她定会在。所以,他可以无所顾忌地去守护大烙的江山与百姓,也可以随时随地退至她身边寻求一份支撑。他会心疼坚韧独立的她,可他却从未想过她会这样真切地需要他!这些年,他几乎也没有全心全意地好好陪过她,他对她一直是愧疚的。
又过去了十日,这十日真的像宁淑所说一样,锦翔不出府,朝堂之事不进府,谢绝了所有人探视,锦翔就安心地在府里调养身子,陪着宁淑和孩子们!这日,众皇室宗亲进宫向太后请安,而唯独又不见太子一家,太后问及,锦洋忍不住抢着回答:“太子哥哥被嫂嫂软禁了十日了,我去了三次,均未见到太子哥哥就被挡回来了,皇祖母要是想见太子哥哥,怕是要亲临太子府才能见到了,嫂嫂应当不会阻拦您的。”
“翔儿的伤不是无碍吗?淑儿为何要这般?”太后有些不解。
皇后悠然地回:“母后放心,翔儿的伤确实无碍,想必淑儿是被翔儿遇刺一事吓到了,所以才这般紧张。”
锦洋见皇后劝住了太后,便追问:“母后,你们当真不去解救太子哥哥吗?太子哥哥心系父皇、朝政和百姓,让他什么都不管在府中养身体,他怎能待得住?”
皇后无奈一笑:“洋儿,你不了解你太子哥哥和嫂嫂。你想想,你太子哥哥若真的待不住,你嫂嫂当真会阻扰吗?她又真的阻拦得住吗?他若真的待不住,无需我们解救,他自会回归朝堂。你就别管太子哥哥他们的事了,管好你自己就好。”
锦洋听完只好作罢不再追问,他刚刚提议让太后和皇后去解救太子一事,万一传到宁淑的耳朵里,宁淑怕是要教训他了,他这个嫂嫂教训起人来有的是法子,他可不敢惹她,仔细一想,还是不要管他们的事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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