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太傅府里,建昭一早便来请见若若,可他等了许久还未见到若若圣旨便到了,残夫人随即命人通知家中所有人前来接旨,建昭跟着一起听过圣旨之后一时间慌了神,回过神后迅速抓起若若的衣袖便往后花园去了,残家其他人纷纷疑惑地看着他们离开。若若被他拽着,一路小跑跟着他行至花园无人处才挣脱开他,微怒道:“还请世子自重!”
“你为何要答应司徒煜?”他问得直接,脸上也是一副着急的样子。
若若眸色清冷地望向他道:“他钟情于我,以身家性命相许,我亦曾倾慕于他,为何不能答应他?”
“可是你如今并不爱他。”
若若讥讽般轻轻一笑,幽幽地问:“我如今爱的人已弃我,难道不可另觅爱人?”
她在责备他表过心意之后突然放手,弃了她,可是他仍然在后怕,不敢携她之手,他着急地解释:“我护不了你,你值得更好的,可不是司徒煜,他是镇守一方的武将,沙场上刀剑无眼,生死由命,你不能选他!”
若若听完他的解释清冷的眼神染上了些许怒色,她的语气也随之冷了几分,仿若冬日里的湖面结上了一层薄冰,沁冷透骨,“要选谁,会有怎样的后果,那都是我的事,与世子无关!世子请回吧,你我日后不再相见!”若若说完便疾步离开回了房间。建昭劝说无果便失落地离开了。
晌午时分,司徒煜领着一支卫队,抬着聘礼浩浩荡荡地向太傅府而去,由三十六大箱聘礼组成的送礼队伍在京城的主街上引起了一片哗然,不少人在议论,如此丰厚的聘礼寻常人家怕是拿不出的,南安王怕是将所有的家底都抬到了太傅府。司徒煜率先进了太傅府,后面跟着的送礼队伍分了几批进府,残月和夫人看着这阵仗都有些惊呆了,最后一箱聘礼进了府,三十六箱聘礼整齐地布满了整个前院,司徒煜呈上礼单恭恭敬敬地拱手向二人行礼:“小婿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王爷快请起。”残夫人扫了一眼院中的礼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王爷这礼未免也贵重了,不必这么多的。”
“这些东西比不上若若万分之一的贵重!也根本无法表达小婿对若若的重视,还请岳母大人尽数收下。”司徒煜一脸恭敬地温声答着。
他们正说着话,方才残夫人派去叫若若的侍女便同若若一同来到前厅,若若看着院中的阵仗也有些惊呆了,她缓步上前向众人行了礼,之后温柔地问:“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司徒煜应下之后便随若若去了后院。
昨日若若答应得笃定而此刻却有些迟疑了,纠结地开口:“王爷,有些事若若想与您说清楚!”
司徒煜以为她要反悔了,心里划过一刹那的失落却依旧神色不变地道:“姑娘但说无妨!若是觉得成亲一事太过仓促,我亦可向皇上解释清楚,延迟婚期—”
“不是的王爷。”若若看着他有些慌乱的样子连忙否决打断了他,而后移开了双眸,柔声细语地继续解释“我既已答应托付余生便不会反悔,我只是想告诉您,我心里曾经也有过想托付终身的人而我暂时还不能完全忘掉和放下他,婚期不必延后,但请王爷给我些时日放下那段过往!”
“好,我有你的余生,不急。”听完她的解释司徒煜方才揪得紧紧的一颗心松下了,他极为宠溺地看着若若,温柔地应了她。随即又转而说:“我还要感谢哲王世子的成全!”
若若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我们从不在人面有过任何表现,您是如何得知的?”
司徒煜温柔一笑,眉目如星地看着她缓缓道:“我说过,我对你是一见倾心,从喜宴上初见你开始,我便一直默默关注着你,也察觉到了你们之间的不一样。你们之间的事你不愿说我便不问。”
“不过是年少的一时情动初开,没管住自己的心而已,终究是没有缘分,我会慢慢放下的,请给我些时间!”
若若说得有些许伤感,司徒煜看在眼里,尽是心疼,如果自己能早些遇到她多好,那样她应该就不会有这样的失意和烦忧了吧?他字句恳切地应了句:“好,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
司徒煜从太傅府离开后便回府筹备婚礼去了,婚礼的日期在半个月后,司徒煜本欲要给若若一个盛大的婚礼,让全京城的人都羡慕若若的福份,司徒老夫人和司徒仪也是默许的,毕竟司徒煜乃司徒家这一辈唯一的男丁了,又自小失了双亲,早些年司徒家失了南境的兵权,他们婆孙三人也是受了些冷眼的,好在他们姐弟二人争气,被圣上重新重用,这些年司徒家在京城才逐渐恢复了它该有的份量。眼下司徒煜娶妻当算得上是司徒家近三十载最重要的喜事,便是倾尽家财她们也是愿意的。但是若若劝住了他,说日子是自己过的,别人对她的看法都不重要。她让司徒煜宴请了所有对司徒家有恩的,一直与司徒家交好的人便好,不必铺张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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