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锦洋便命人准备他沐浴之需,随后便在卧房偏殿悠哉悠哉地泡着浴,欧若素听闻他回府了,急急地赶过来,想看他一眼,知道他在沐浴,而他沐浴一向不让人伺候,她便一直在门外候着。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偏殿的门缓缓打开了,锦洋身穿着薄薄里衣出来,见到若素候在门口,原本有些疲倦的双眸立即被欣喜覆盖了,他淡淡地吩咐:“你们收拾完便都去歇着吧,今晚让若素候着便够了。”他吩咐完便回了主卧,若素会意跟上他。
进到屋内若素站在他背后有些为难地说:“王爷只让奴婢一人伺候可不行,万一被其他人误会了,对王爷的名声可不好。”
锦洋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转过身面向她,伸手抓过她的手腕轻轻一拽,若素便撞进了他怀中,她下意识地想挣扎开便听到头顶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别动!一会就好!”闻言若素不再挣扎,静静地被他拥在怀里,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茶花香气,让他十分安心。
若素被他莫名其妙地拥在怀里,此刻正满心担忧,无暇感受他怀抱中的温暖与舒心。她轻轻地开口问:“王爷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我本已在心中做了最坏的打算,可当我晕倒那一刻,我后悔了,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全是你,因为舍不得你,我竟害怕自己真的会死在了那个密室。”他说着拥着欧若素的手又紧了几分。欧若素不再说话,就这般安安静静地被他拥着,过了好一会他才慢慢松开她,目光柔和又深情地看着她继续说:“从今往后,我不仅为了大烙的天下而活,更要为了你而好好活着。”
“有王爷护着我们,是奴婢和天下百姓的福气!但是,王爷最应该为自己而活。今日王爷想必是累了,早些歇息吧,奴婢今夜就在此处守着您。”若素说着便将他牵到床榻边,示意他睡下,而她就静静地守在床榻边,她虽不知他今夜遇到了何事,但心里明白一定不是小事,他不说她也不好再追问。而她也明白他今晚需要她的陪伴,所以她便守了在床榻边。昨夜遇刺之后锦洋就没怎么好好休息,今夜也确实有些倦了,更重要的是有她陪着,他心中踏实了不少,很快便睡去了。
翌日清晨,锦洋在府内用过早膳后命人进宫告了假,他今日没有去参加早朝,而是去里轩月宫。他悠然地进入地牢,那名女子正被绑在木架子上,口中绑着绳子,样子有些狼狈。他缓缓走近端详着她,饶有兴趣地问:“你的主子是谁?为何其他人都服了毒,一旦刺杀失败被擒便是毫不犹豫的一死,而你,非但没有服毒,更是苟延活到了此刻?”
一旁的教徒影子则补充道:“二爷,她本欲咬舌自尽的,我们发现得及时,救了她。”
“哟,竟这般有烈性,看来是不会说什么的了,既然这样,那就送刑部吧,死前还能游街一番,说不定能与某些熟人见上最后一面呢。”他说完便离开了。教徒按他的吩咐将那名女子秘密送到了刑部。刑部一听说是刺杀相阳王的刺客半刻不敢怠慢,立即收监候审了。
太子府云霞殿内的南宫清刚用完早膳,在听着心腹侍女回禀最新消息,“酒坊附近的暗线回报,行动失败了,相阳王殿下被救了,而英娘被他们抓了。”
“废物!英娘现在如何了?”
“暂无英娘的消息,她并未被送到刑部。”
“不在刑部在哪里?在相阳王府?”
“王府门口的眼线回报,昨夜相阳王是一人回府的,所以英娘不在王府。”
“那英娘被他们带到何处了?”
“齐叔说,可能带到轩月宫了,昨夜救王爷的好像是轩月宫的人。”
“轩月宫?”
“大烙境内的一个老江湖组织,在江湖上的地位不低,他们的宫主应当年纪不小了,轩月宫创立的时候相阳王好像尚未出生,不知他们与相阳王有何交情?”
“相阳王与江湖势力有关系?皇子暗中与江湖势力有往来,看来这大烙的诸皇子也并非表面上那么和谐。英娘落在他们手里怕是救不出来的了,通知齐叔,与英娘有联系的人暂时全部撤出京城。”
“齐叔已经安排了,英娘原本联络过的据点也撤了。”
“好。相阳王背后既然有江湖势力便不好对付,通知齐叔,针对相阳王的刺杀计划未安排的全数暂缓,先盯着他,不可轻举妄动。”
“是。”心腹侍女领命退下了。
英娘在刑部依然没有说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刑部便直接判了死刑,并按锦洋吩咐,拉着她在京城的主街游街一番。刑部的人拉着英娘游街之时,锦洋正与建昭一起悠闲地在雅搂的隔间喝着茶看着街上的热闹,如芊也有些好奇地跟着他们一起看向街中,她看了一眼囚车里的女子微微皱了皱眉说:“这不是英娘吗?”
锦洋闻言立刻抓过如芊的手十分严肃地看着她问“姐姐认识她?”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如芊惊愕了一下而后答:“见过数面,但并不相熟,她是城西一家乐坊的常客,我去那里买乐器时与她见过几面,简单探讨过一些乐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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